第二章:墓歌城七將逃亡
隨著秦秋語的自爆,整座方圓三千公里的墓歌城也隨之地陷坍塌,秦秋語臨死之際,將畢生修為全部灌輸在地底秘術天爆符上引燃,於是,整座城池都隨著秦秋語埋葬於此。
神武帝國圍堵的十萬精銳大軍也隨著秦秋語的自爆而葬身在此,十萬大軍僅剩一些有任務外出而未參與圍城的將官和士兵活了下來,神武帝國第八代皇帝,褚陽帝聞信之後,當下十分震怒,當即下詔命令周邊附屬王朝及勢力務必要在一月時間內剿滅墓歌城剩下餘黨!
玄池真人雖說修為高深,但也因猝不及防,自身也被炸出了不小的內傷,屍羅宗索命王因為太靠前,從而右臉被刮出了一道血淋淋的疤痕,此刻也是狼狽不堪,周妃妃利用秘法幸運的躲過了此次危機,而那三千凌空御劍的修道者也被秦秋語的自爆餘波震的死傷無數。
身形閃現,索命王捂著右臉還在流血的傷疤猙獰的臉龐此刻憤怒的吼道:「真是好手段啊!!秦秋語!本座發誓,我定要滅你滿門!」
玄池真人凌空踏劍而立,他望著下方支離破碎且濃煙滾滾的墓歌城,他嘆息一聲過後,便不再逗留此地,腳尖輕點飛劍隨後向東疾馳而去。
周妃妃滿眼含恨的望著前方的廢墟,她不明白,秦秋語即便不交出仙寶「龍吟九變圖」眾人也不會真的將他殺了,要知道,此物乃是三百年前一位「金身境大圓滿」高手墓中的傳承!在此現代,金身境的高手基本上已經屬於鳳毛麟角般的存在了,這秦秋語一死「龍吟九變圖」恐怕是再也無法尋找,可就當周妃妃想到此處的時候,她忽然腦中靈光一閃。
「秦秋語..好像還有一個兒子!?既然他能選擇自爆整座墓歌城,那就說明虎毒不食子,他兒子肯定還活著!」
想到此處后,周妃妃當機立斷,片刻不耽的返回了鬼禁妖林。
就在周妃妃前腳剛走,噹啷的一聲,一枚銀白色的王戒掉落在廢墟之中。
「恩?」
索命王見到二人都走了,自己也剛欲遁走的時候,修為高深的他可窺探四周方圓千米的絲毫動靜,當他回頭的那一刻,便發現了掉在地上的這枚銀白色戒指。
撿起戒子后,索命王怒極反笑縱聲狂笑:「哈哈哈……秦秋語,有了此物,我看你的兒子往哪兒跑!」
……
殊不知,凡是參與圍堵墓歌城還活著的人,此刻他們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身中墓歌城獨有秘術,墓怨纏身,如果不是大能高深之輩,是無法解除此墓怨秘術的,今後他們一旦遇見秦家血脈,額間必當散發出墓字血色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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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萬公里處的一座傳送陣此刻藍光一閃,七道人影閃現而出。
就當他們安全落地的一瞬間,身後的傳送陣便爆炸開來。
「王上!!」
「主公!」
……
見到這一幕,七人無一例外的全部跪倒在傳送陣的原地。
見到這一幕,七將明白,墓歌城一代君王秦秋語已經戰死!這傳送陣是秦秋語和諸人耗費了無數心血建立而成,如今城毀,傳送陣自然也會隨之炸毀。
七將眼中滿含淚水,他們一個個嘆息的悲哀著。
殊不知,秦秋語做的這一切只為了斷絕身後的追兵圍剿他們,為他們開闢出一條生路,然而,這一切卻因為自己的王戒,不久之後或許還會把危險再次引來。
「王上,末將秦戰山在此地發誓!只要末將活著一天!有生之年必將少主撫養成人後,誓必跟隨王上黃泉相見!」
「戰山將軍!我等切不可意氣用事!王上已死,少主即是新王!吾等怎可離開少主孤活於世?」
「是阿,戰山兄,我墓歌城只要少主還在,就肯定必有一天還會光復我墓歌城昔日光輝!我們此時不該泄氣!有負了王上。」
「沒錯,諸位將軍,我覺得危險還沒有離我們而去,我等還需趕緊上路,馬上離開此地!」
秦戰山望著眾將你一言我一語,覺得他們說的非常有道理,當下忍痛抱拳沉聲說道:「諸位將軍,墓歌城龍鱗三十二將如今只剩我等七人,今後還望我等摒棄前嫌,團結一心,一生輔佐好少主,光復我墓歌城!」
秦戰山說完這句話后,其餘六將也是抱拳躬身齊齊爆喝道:「戰山兄放心!我等皆會盡心輔佐少主!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好!諸位兄弟,我等先把甲胄換了,喬裝商賈,此地我和王上來過,不遠處就是西魏王朝的邊境岳陽城,我們先去那裡躲避一番。」
「好,事不宜遲,兵貴神速。」
……
西魏王朝的邊境官道上,一行七人此刻喬裝商賈徒步遷徙,周勝武走到秦戰山的身邊低聲問道:「戰山兄,少主醒了嗎?」
眾人聞言都看向秦戰山,秦戰山溫婉一笑道:「我剛才打開乾坤袋,少主還在熟睡,兄弟們放心,少主無恙。」
「那就好……」
薛翀笑著拍了拍周勝武說:「大家也把緊繃的精神稍微放鬆下來點,這西魏卧虎藏龍,我等如今收起甲胄當了商人就要有商人的樣子,太過緊張,或許只會露出馬腳。」
「薛兄說的是,我們趕路吧。」
……
「駕!駕!!前方何人?吁~~」
就在這時,三十多匹戰馬的疾奔聲,再次將眾人緊繃的神經挑起,當下七人臉色大變。
薛翀是七人之中最是熟讀兵法一人,當下示意:「諸位不要驚慌!都自然一點。」
「吁~~爾等何人?」
薛翀聞言上前抱拳道:「這位官爺,我等是神武樓商會的人,路過此地前往岳陽城分會。」
「你們是神武樓的人?可有憑證?」
薛翀一時語塞,本來尋思拿神武帝國神武樓震退這些西魏官兵,卻沒想到被人反問一車。
「這……啊,來時的路上啊……」
「哼,來人,把他們給我綁了!」
秦戰山一腳踏出大聲問道:「慢著!官爺!我等犯了何法要抓我們?」
「何法?你們如果真是神武樓商會的人,那你們該不會不知道,這神武帝國邊陲王城墓歌城已經被滅了吧?而且,那些僅存的墓歌城餘黨,正好也是七八個人,我看你們行蹤如此鬼祟,而且正好是七個人,我要把你們帶回去審問一番,另外,神武樓商會的人我也不是沒見過。」
「但,像你們這樣穿著光鮮卻無馬匹車鑾的商人!本將還是頭一次看見,說!你們到底是不是墓歌城餘孽?!」
周勝武聞言大笑道:「呵,我算看明白了,諸兄啊,我們這是驚弓之鳥了,秦兄,越是這個時候,我們越要冷靜,你們說呢?」
李雲峰附言笑答:「周兄所言極是,我看這西魏王朝應當是受了神武帝國的壓力,不然不會這樣。」
葉汶秧冷聲一笑道:「那就戰吧。」
「好啊!你們果然是墓歌城餘孽!來人啊!給我殺了他們!」
「殺啊!!」
……
秦戰山七人此刻不但不驚慌,反而一個個笑著再次鎮定自若起來,他們每一位都是墓歌城身經百戰統領萬千軍隊的大將軍,此刻,墓歌城一下子不在了,他們的確有些驚慌,可是被一個小小的驍騎都尉如此羞辱,眾將徹底醒悟過來后才明白,眼下只要少主活著,墓歌城就還有希望!雖說王上已死,但是,新王還在!
十分鐘后……
望著地上殘肢斷臂的屍體和馬匹,七將一個個自嘲一笑。
韓盛牽過一匹馬笑吟吟的走過來笑道:「我等真該好好醒悟一下了,這驚弓之鳥的頭銜,我覺得可不匹配我們龍鱗三十二將阿。」
提到這裡,眾人不免再次黯然,龍鱗三十二將乃是墓歌城鐵血悍將,墓歌城的半壁江山都是他們幫著秦秋語打下來的,如今只剩下眼前的七個人,不免有些心酸。
蘇伯言是七人之中唯一一個不穿將軍甲胄的將軍,一桿出雲槍可抵擋千軍萬馬,也是七人之中武力超群的最強一人之一,他平時最不愛說話,但是他對秦家的忠誠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秦秋語未踏入修仙一途的時候,蘇伯言就已經單槍匹馬救了秦秋語三回,自跑路開始,就一言不發,此刻他卻開口了。
「諸位將軍,我等且要打起精神,末將有種不好的預感,危險將至。」
「蘇兄是我墓歌城隱衛都統,他既然能說出此話,那就肯定有危險,我們快走吧。」
「好,我們走!」
……
「哪裡走?!殺我西魏的人,就想這麼一走了之嗎?」
一聲冷喝,自平地而起,一把開天大刀自西面山坡激射而來,鏗鏘一聲插進了地底官道,直接攔住了七人的去路。
葉汶秧踏前一步沉聲道:「來者何人?」
「西魏鎮威將軍,陳穆龍!」
蘇伯言聞言瞬間抽出了自己的霸王出雲槍,他鎮定自若道:「你們先行離去,此人我交過手,他是西魏烽火軍七級武將!他與我實力相當,我可攔阻他一時半刻,你們快走!」
「想走?哦,原來是蘇伯言蘇將軍,真是好久不見啊。」
蘇伯言面無表情道:「陳將軍,為何攔阻我等?」
陳穆龍立於馬上拔出自己的開天大刀平淡抱拳道:「奉吾王之命,圍剿墓歌城還活著的餘孽。」
蘇伯言眼瞳一聚冷冽道:「你說誰是餘孽?」
「你們。」
蘇伯言提槍剛欲上前殺敵,就被秦戰山拉了回來。
「蘇兄,不要衝動。」
秦戰山對著陳穆龍抱拳道:「陳將軍,你真的以為,憑你一己之力可以將我們全部生擒?」
「呵呵,你就是秦王手下第一親將秦戰山吧?你也是秦家血脈是吧?」
「正是。」
「秦將軍,你且看看四周。」
秦戰山等人看了看四周官道,忽然發現,自己七人不知何時被上千軍隊團團包圍在官道內圈裡,山上更是布滿了精銳弓箭手。
「說實話,秦王此人也算是一代梟王,我胞弟就死在你們墓歌城裡。」
秦戰山握了握拳頭冷冽道:「你的意思是,你想報仇?」
「非也,我二弟並非是我西魏王朝的人,反而是你墓歌城的驍騎將軍,統領近衛軍一職。」
「陳將軍何意?」
「要我放走你們不難,念在胞弟份上,我可以饒了你,蘇將軍的勇武也是我佩服的武將之一,只要你願意自斷一臂,留下秦家絕學「墓歌決」我便可以放你們一馬。」
薛翀急忙阻止道:「將軍不可!大不了血戰於此。」
「閉嘴。」
秦戰山再次抱拳對著陳穆龍說道:「自斷一臂尚可,但秦家絕學絕不可外傳,且恕難從命。」
「秦兄!」
……
「那好吧,那你留下斷臂,我回去交差,但這蘇伯言,你卻必須交給我!」
秦戰山臉色陰沉低聲道:「陳將軍!!做人留一線!不要把事做的太絕!!小心遭報應!」
陳穆龍大刀一揮旋即怒吼道:「呱噪!秦戰山!你三番四次跟本將講條件!你真當本將軍是好說話的?如果不是看在胞弟的份上!我現在就殺了你們!」
秦戰山聞言不再廢話,當他拔出自己長刀的同時,對著其餘六人眨了一下眼神隨後怒喝道:「龍鱗七將聽命!」
「末將在。」
「血戰此地!」
「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