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二天，張萌照樣被押至審訊室。

張萌此刻坐在江哲面前，面色蒼白，嘴唇毫無血色，與昨天相比判若兩人。

江哲：「你應該很清楚，這件事牽扯有多大，我勸你還是把你知道的說出來！」

張萌：「我說。」

江哲：「小潘，錄音筆！」

小潘遞上來一支錄音筆。

張萌：「我沒有父親，十二歲就開始跟著他，他有戀童癖，你懂的。他這個人很偏執，有時候把自己關在卧室一個星期不出門。我13歲那年他說他愛我，將來會娶我，呵呵，那時他32歲。他是個很奇怪的人，喜歡把我放到手術台上，那個，你懂的，有時候也在我身上扎扎針什麼的，那段日子可能是我人生中最黑暗的時光。」

張萌擤了把鼻涕。

張萌：「之後沒多久他就告訴我，說我懷孕了，那個時候太小，覺得懷孕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但是他執意要我生下來，一開始還哄哄我，勸我把孩子生下來就給我買限量版的遊戲機，後來就乾脆打罵我，逼我把孩子生下來，為此我被學校開除了。直到有一次，他對我拳腳相加，那時候我懷孕五個月，我沒抗住，差點死了，誰讓他是醫生呢，我想死也死不成！再後來就生下了青青，青青六歲的時候，我倆扯了結婚證。」

張萌忽然停止了陳訴，心中似乎在痛苦的壓抑著什麼。

忽然，她不受控制的大哭了起來，整個身子也跟著顫抖起來。

張萌：「他這個畜生！連自己的女兒也不放過！趁我不在家，竟然性侵了青青！」

江哲走上前輕輕拍了拍張萌的肩，嘗試安撫她的情緒。

張萌調整了片刻，總算平靜下來。

張萌：「只要想到我小時候受的那些屈辱，我就不能忍！於是我提起了離婚訴訟，為了和他爭奪孩子的撫養權，我不得不拍了一些視頻，但是我沒有他神通廣大，我們離了婚，卻沒有掙到青青的撫養權。後來的事你們都知道了，那一次剛好問他要贍養費，發現他們兩個死在屋裡。對了他死前去我家大概是要把房子過繼到我名下，順便再找找我以前拍的那些視頻。」

江哲：「謝謝你的配合，這件事我們會繼續調查，為了你的安全著想，我們為你安排了療養中心，你可以先去那裡調整心態。現在罪魁禍首和克隆人都已經死了，你也該繼續面對你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