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一章 她就是膽小如鼠…
「去哪了?」男人不疾不徐的解開喉錢的領帶,那鬆鬆垮垮的布料落在胸.前,非但沒影響他帥氣的樣子,反而還顯得格外……浪蕩。
海心又咽了口口水:「義大利。」
「為什麼去?」
「離家出走。」
「霍海心。」他淡淡的叫她名。
海心的頭皮一下發麻:「咳,我承認我是故意的,別打我。」
知道是故意的?佐一鳴想打死她的心都有了!
海心在這個時間點見到佐一鳴,那是非常非常的尷尬,她正處於一種習慣了大神,打算把佐一鳴忘掉,然而發現還是有點困難的這個階段。
這麼一見。
好了,前功盡棄。
她五年以來瞎跑的熱忱在見到他的瞬間灰飛煙滅,那速度快的讓人懷疑是不是劉翔在她腦子裡,抱起一大團想離他遠去的思緒,以百米跨欄跑的方式,如脫韁的野馬一般迅速飛掉。
嘛。
事實上。
也差不多了。
沒有劉翔,也至少有姚明了。
但是,不管是縱向還是橫向的飛奔而去,海心此時此刻的心中,都像是盤踞了萬千隻名叫羊駝的草泥馬系物種。
「那個,我聽說你跟溫家聯姻了?」
「你聽誰說的?」
「我……沒,沒有。」
「溫家在一年前就已經離開京都了,錢家也快了。」
提到錢家,海心心中一緊:「啊?錢家怎麼了?你不是答應過我不動錢深的嗎?」
見她那麼在乎那個錢深,佐一鳴的氣便不打一處來,這小東西見到他的第一件事,不是好好的敘敘舊,居然是逼問他關於錢深的事情!
佐一鳴冷沉著臉,全然不想理到她。
「我愛要誰死要誰死,跟你有什麼關係?」
「可是你答應我了!」
「我答應的是我女人,不是你。」
海心聽聞,委屈巴巴的抓住他的手臂:「佐一鳴,看在我這麼可憐的在外漂泊的份上,你就別生氣了,你看我都瘦了好一大圈了!」
要不是佐一鳴知道這小傢伙在國外的生活,那可真是一個豐富多彩,他還真會信了她這規劃,當即,他甩開她的手,打開車門繞到駕駛座上,一腳油門車子便飛馳而前。
海心靠在後座上,小心臟「撲通撲通」的狂跳。
他這開車的速度也太快了點,她根本就適應不過來嘛!
沒過多久。
車停在別墅前。
看到熟悉的住所,海心鼻尖一酸:「佐一鳴。」
「你最好祈禱,我今天的心情不錯,否則,我連你一起送進軍事法庭里。」男人二話不說開門下車。
海心不敢有絲毫怠慢,趕忙跟上他的腳步隨著一同進去。
進屋后。
她雙目四顧。
沒有發現有女人的痕迹,而且不管是沒有女人的痕迹,就連生活的痕迹都沒怎麼有這裡沒有任何的新鮮東西,包括水果蔬菜花,一樣都沒有。
再來就是室內的裝潢,也和五年前一樣完全沒什麼變化,唯一的區別就是,如今的房內給人的感覺,更壓抑。
海心不由得縮了縮脖子:「怎麼五年了,你這裡越來越陰氣沉沉了?」
「死的人太多。」
「……」海心一下無言以對。
隨著他上了二樓,進了他的書房,她好奇的探頭探腦,這裡的裝潢倒是變了,一片烏漆嘛黑,曾經的什麼木質書桌和椅子都沒有了,基本上都被噴上漆黑顏料的鋁合金佔據。
再來就是一大塊一大塊的玻璃,代替了原本的書架。
看起來挺好看。
但是要是砸下來,那就估計變成一步電影了無人生還。
「咳,佐,佐一鳴啊……」海心輕聲喚他。
「說。」男人沒安好氣。
「我不是有意要跟你提錢深的,是你自己說的嘛。」她委屈巴巴的坐到他身邊,表情那叫一個天真爛漫。
佐一鳴側身,食指與拇指捏住她的下顎,冷笑:「你就是要跟我說這個?」
「我……我挺想你的!」她連忙打起溫情牌。
「有多想?」
「就是特別特別想!」
「看不出來。」
他記得,一個禮拜之前,海心還跟半緣靜候說過,她跟一個朋友到一個酒吧里玩,然後遇到一個非常帥氣的小哥哥,長得還特別像她家老公。
然後宛如一個餓狼一般撲了過去。
光是想到這個,他的視線就變得更加陰寒。
「喂,你之前還像小太陽一樣,暖洋洋的跟人家說什麼歡迎回家,現在人家回家了,你就擺一副臭臉。」
「海心,在你眼裡,我和別人沒有任何不同,是嗎?任何男人都是你可以撒嬌調.情的對象,我又有什麼差別?」他鬆開她的下顎,「我把你帶回來,是因為你還是我的妻子,這五年我也沒娶任何人。」
她看的出來。
他的生活兼職禁慾。
特別是這個房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絕對是個禁慾系軍長的死人住所,哪怕是他想帶女人回來,那些嬌滴滴的大家閨秀估計都要嚇死吧?
哪人的房間是一片漆黑的。
就連她都有點害怕。
海心想著,抿了抿唇:「我這五年也沒跟任何人交往啊。」
「是么?呵」
他這麼一笑,她本能的有些心慌頭皮發麻:「也就在遊戲里結結婚,在酒吧里浪一浪,那句話叫什麼,我抽煙喝酒但我是個好女……」
「夠了!」
佐一鳴將手中拿起的書,重重扔到玻璃茶几上。
海心嚇了一大跳,小臉瞬間煞白。
「既然你這麼油嘴滑舌,有一萬個理由說服我在你心裡毫無地位,明天就去離婚。」
「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是這個意思。」
佐一鳴絲毫不理會她在身後委屈的表情,抬步疾步而行。
直到此刻。
他終於明白。
這個小女人的心裡,即便是住著一個未亡人,她也改不了她的生活習慣,她那麼喜歡自由,喜歡無拘無束,甚至喜歡在他面前散發她對別的男人的魅力。
他又何必把她帶在身邊。
喜歡,不一定要佔有。
只是可惜了這五年,他心心念念的等,卻還來這樣的領悟。
何其可笑。
書房內。
海心坐了一會兒,委屈的紅了眼眶,鼻子也發酸。
她是怕嘛。
怕自己表現的太在乎,得來一個不好的結果,也怕她不假裝無所謂和洒脫,會被他逼問這五年幹嘛不回來,她就是膽小如鼠,什麼都不敢說,也什麼都不敢做。
想著,海心揉了揉眼眶,拖著沉重的步子推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