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婚禮(圖)
試穿結婚禮服
把我介紹給維拉·王的是「辣妹」的形象設計師肯尼。她的生意主要在紐約。她的設計具有濃厚的好萊塢風格,她為莎朗·斯通、尤瑪·瑟曼和瑪瑞亞·凱里這樣的人提供服裝。肯尼和我一起去了維拉·王在曼哈頓的展室,我非常喜歡一件前襟脖頸下帶遮沿的禮服,決定那正是我想要的。維拉把這件禮服作為結婚禮物送給了我;她確實很慷慨,因為這樣一件衣服值一大筆錢。這件禮服的束腹內衣是一個叫珀爾先生的人製作的。他是英國人,在服裝設計圈裡非常出名,但是相當古怪。他自己也穿束腹內衣,為了突出他那22寸的細腰,他拿掉了兩根肋骨。事實上,他無法正常說話,因為他穿束腹內衣的年數太久了。他總是穿著它,甚至睡覺時也穿著。只有在洗澡的時候才脫下來。但他確實非常有天賦,是個非常可愛的人。製作過程是這樣安排的,禮服的束腹內衣將由珀爾先生來做——維拉·王會把布料送給他,由他把束腹內衣縫上去——同時,她在紐約的制衣間里把套裙做好。
肯尼的另一個想法是由安東尼奧·貝拉蒂製作婚禮儀式結束后穿的服裝。我曾經看過他設計的服裝的照片,非常欣賞他的設計——他製作的女服非常好。這一次他將為我和大衛兩個人設計服裝。
我開始想穿一件側面開著長衩的緊身、性感的結婚禮服,但當我試穿傳統結婚禮服的時候,我還是無法抵擋它的魅力——你一生中只有一次機會穿那樣的荷葉邊裝飾的禮服而又顯得很得體。我可以把緊身、性感的那一件留到晚上穿。
安東尼奧是個很容易相處的人,脾氣非常好,從來不會對任何人使壞。在時裝業,許多人都是些壞脾氣的傢伙。但是他一點也不。時裝業的另一個特點是每件東西他們總要到最後一刻才做好。在這個方面,維拉和安東尼奧都是忠實的奉行者。他們忙了一整年,拿試樣,縫紉機轉個不停,可是到了婚禮前三個星期,還是不見兩件衣服的模樣。
曼聯夏季停賽后,我們決定在婚禮前離開幾天。南希·貝里真好,她說我們可以去她在托斯卡納的家。南希嫁給了肯納·貝里。肯納·貝里和理查德·布蘭森開創了維京唱片公司,南希在那兒工作時遇到了他。現在肯納是百代唱片公司的負責人——他的總部設在倫敦,南希負責維京唱片美國方面的事務,所以我認識他們倆已經有許多年了。他們的房子所處的位置非常偏,媒體很難發現我們,而且在那兒我們還可以好好晒晒太陽。
我們的婚禮引起了大量媒體的關注。他們甚至搞到了邀請函。我們知道請帖一定是被偷去的,因為當時一份請帖還沒有發出去。
在我們離開倫敦之前,維拉·王從紐約飛過來,讓我最後試穿一下結婚禮服。我們在「藍馬克」賓館會面。這時離婚禮還有整整兩個星期,我在試穿禮服時,身後的電視里正在轉播索菲·萊斯瓊斯和愛德華王子的婚禮。那多麼讓人難以置信?後來媒體大做文章,比較這兩個婚禮——哪一個是年度最佳婚禮,哪一個最氣派——荒唐的廢話。那些小報對索菲非常刻薄,說她太胖、沒見過世面。可我認為她看上去很漂亮。
我和大衛一直說我們寧可不找保姆,和布魯克林在一起時我們都得到了很多樂趣,看著他長大,見證每一個細小的發展,我們都不想錯過任何東西。而要想這樣,惟一的途徑就是始終守著他。
我並不是說找保姆有什麼不對,但我們兩家人都那麼幫忙、那麼愛我們,我們覺得即使不找保姆,我們也能應付。可是隨著婚禮的迫近,我媽媽說為了那個重要的日子,也許有個人照顧布魯克林是個不錯的辦法。佩里格林非常爽快地說我們可以借用他孩子的保姆莉齊。她是個很不錯的女孩,很像一個黑臉、捲髮、穿著鮮艷服裝的洋娃娃,總是那麼快樂。
「既然你們打算在婚禮期間借用莉齊,」我媽媽說,「那為什麼不讓她和你們一起去托斯卡納?這樣可以讓布魯克林習慣她,也讓你和大衛多一些時間在一起,而不用總是擔心孩子。」
因此我們正是那麼做的。
莉齊已經習慣為那些希望她整天照顧孩子的非常富有的人工作了。但是當我打電話和她最後敲定的時候,我告訴她我並不需要她整天照顧布魯克林。我只要她在晚上偶爾幫幫忙。「那樣我和大衛在一起吃飯的時候就不用一會兒就跳起身了。」睡懶覺就不必說了,因為貝克漢姆家從來沒人睡懶覺。
在機場時,莉齊問吃飯的時候她是否要坐在另一張桌子上,我說,別傻了。讓她一個人坐到旁邊去顯得不太友好。莉齊是個好女孩,第一天晚上我們請她過來和我們一起吃晚飯。這是個錯誤。她在那兒的全部意義就是讓我和大衛有時間單獨在一起,而不是讓我們和一個不熟悉的人進行禮貌的對話。
在我們動身去義大利之前,我的貝拉蒂服裝還沒到,但是,因為「第二梅斯特羅」的總部離南希·貝里家只有兩小時路程,貝拉蒂說他會過來讓我最後試穿一下。
幸虧他讓我試穿了一下,因為那件裙子不太成功。儘管我很喜歡他在衣服的領口邊做的那些花,可是紫色的緊身裝側縫開得過高而露出了裡邊紅色的絲質襯裙。花瓣上嵌了許多水晶,以體現花上有露珠的效果。
「不是大問題。」他說。他會在下星期到倫敦把禮服送給我。
離婚禮還剩四天。維拉·王的禮服到了,非常好。安東尼奧·貝拉蒂大約九點鐘的時候到了。我們上了樓——不讓新郎偷看。我穿上禮服,拉鏈裂開了。不僅如此,襯裡也皺了起來。
「瞧,真是糟透了,安東尼奧。」
「別擔心,維多利亞,我明晚再來。」
距婚禮還剩三天。安東尼奧七點左右過來了,這一次帶來了一台縫紉機,一位女裁縫,還有一位助手,負責把花縫回原處,因為每次改動上身,都不得不把花拿下來。
距離婚禮還剩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