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險中求勝
噠噠噠……
軍哥對著喻臨風和尤厲掃了一梭子,打得二人四下躲避不敢露頭,旋即便也從那窗戶跳了出去,翻牆而出時,對著黑漆漆的夜空開了三槍,很有某種節奏感,在提醒監控室的小屁撤退。
此際,監控室。
小屁聽到了槍聲,本要前往支援,然而剛出門便迎來姜忠的連續拳腳轟擊,一開始就被壓著打。待他聽到撤退暗號,心中卻是苦澀了起來,他已經撤不走了。
「你到底是誰?!」他口吐鮮血,才與姜忠交手幾十招,身上便中了五刀,雖不致命,但已然沒有能力再逃走了。他甚至有種孩子面對大人的無力感,似乎姜忠根本未動用全部實力,完全就是悠著他打。
「我是誰?」姜忠一步步逼近小屁,左臉上的傷疤令他剛毅的面容多了幾分殺氣,「看你的手段,外籍華人雇傭軍吧?」
小屁死死握住匕首,直勾勾盯視姜忠,心裡很悸動,相信後者絕非無名之輩,「毒蛇,你應該聽過,也應該知道與我們這為敵的後果……」冷笑著威脅。
「呵,毒蛇?」姜忠不屑而笑,「一群見不得光的陰暗傢伙,只知道接一些上不得檯面的任務,都是群垃圾。」他走到了小屁面前,給人以洪荒猛獸的感覺,好似讓人提不起哪怕一絲反抗慾望,「如果沒記錯,毒蛇傭兵團的上一任老大就是被我親手割下的腦袋。」他抬手指臉上的傷疤,「看見沒,這道傷疤就是在那一役中所留下的紀念。」
「你……你是……」小屁瞳孔劇烈收縮,表情都蒼白了幾分,他猜到了姜忠的身份,終於明白自己遇到了什麼樣的存在,「呵,能死在你手裡,也算值了,不過你也只是喪家之犬罷了,連傭兵團都被人給滅了,任你再強,任你過去再輝煌,如今不也是什麼都沒剩下?」
姜忠手中的刀劃破了小屁手腕,後者非但沒痛叫,反而咧嘴笑著,似在嘲笑姜忠是個無家可歸人的悲哀,「毒蛇傭兵團不會放過你……」
「毒蛇傭兵團一貫作風,每接下一次任務都會派出兩支隊伍,一支在明,一支在暗,只是可惜,暗裡的那支隊伍人員至今都未出現,很明顯,你們……被放棄了!」姜忠對小屁的威脅不屑一顧,「曾經,我沒將毒蛇放在眼裡;現在,我同樣不將你們這群渣子列為對手,充其量就是一群比較有實力的蟲子罷了,你說蟲子又能翻起多大的浪花?而且還是群讓人看了就噁心的蟲子,殺了也就殺了,誰敢為你們報仇?」
小屁很想反駁,卻又發現姜忠說的沒錯,他的咽喉被後者死死扣住,結局已定。
「說實話,別讓老子知道毒蛇傭兵團總部在哪兒,否則一定滅了你們這群陰暗裡的蛀蟲,明明是華人傭兵組織,卻偏偏對國人下手最為狠辣,唯利是圖的一群混蛋。」姜忠於話語間一拳砸在小屁腹部,當場打得後者口吐白沫,「流著華人的血,卻做著對自己祖國最壞的事,一旦執行任務,連女人孩子和老人都不放過,你們真的是群該死的劊子手,只是太可惜了,恐怕不能如你所願的死在我手裡了。」不待對方回答,他抬手一記掌刀砍在小屁脖頸,想要此人活口,否則若都死了,還真不好對警方交差。
「至少,我還活著,而你……」小屁在姜忠的嘲諷聲里昏死過去,直挺挺順著牆面滑到地上。
咔、咔……
姜忠遂既生生掰斷了小屁的手腳,骨頭斷裂所發出的脆響在這黑夜裡回蕩,格外刺耳。
「怎麼樣?」見喻臨風和尤厲從裡屋走了出來,姜忠收斂了氣勢,恢復憨厚剛毅的尋常面孔。
「跑了兩個,」喻臨風瞧見了躺在地上的小屁,「沒死?」能為沈德林留個活口最好。
得到姜忠確認后,喻臨風便讓尤厲給沈浩陽發去消息,通知沈德林帶人來接手現場。遂既,尤厲被留下來看守小屁,以防意外發生,喻臨風和姜忠則往河邊追了去。
Y區分局。
申耀明坐在辦公室內吸著煙,在他面前站著一個魁梧高大的男人,乃是分局另一副局長,姓高,與陳雍一同為他的心腹。
得知喻臨風離開警局的消息,申耀明額頭不斷冒汗水,心知要壞事。
摁滅煙頭,申耀明咬牙低沉道:「聯繫那群傢伙,必要時候……」做了個抹脖子動作。
高副局長點頭,連忙掏出手機發出一條簡訊,聯繫的正是毒蛇暗裡的那支隊伍。
既然喻臨風敬酒不吃吃罰酒,他們只能下殺手了!
村莊,河岸邊。
光身大漢從黑暗裡跑來,自草叢內找出隱藏的越野摩托,翻身騎了上去,準備駕車離開。哪怕心中再恨、再怒,此際也得先留下性命,來日再尋喻臨風等人報仇。
然而大漢還沒發動摩托,一道宛若幽靈般的身影驟地從草叢裡閃現而出,提著一把閃爍幽幽寒光的唐刀對準大漢天靈便劈了下去。
大漢心頭頓驚,側身避開劈來的唐刀,身子也因重心不穩而摔倒在地,更是不敢耽擱,在地上翻滾了兩圈才又站起身形,而他翻滾過的地方都被唐刀招呼了。
砰、砰!
大漢甩手便是兩槍,封死了對方退路,他身手不好,但槍法絕對一等一,此刻經夜風拂面,腦袋早已清醒了。
躲在草叢裡等待敵人上鉤的正是麻飛,早已發現了敵人撤退方案,於此埋伏就為了等漏網之魚。
嘡、嘡!
麻飛反應迅速,橫刀擋於胸前,子彈擊打刀身,震得他後退數步,胸口更是火辣辣的劇烈疼痛,一口腥血被震得吐了出來。
「近日無怨,往日無仇,你們何必趕盡殺絕!」大漢嗓音沙啞,至今都還沒弄清喻臨風等人的身份。
「抱歉,不抓到你們,我們就得成為替罪羊,弱肉強食,如此而已。」麻飛提刀向前,矮小的身影看似毫無威脅,但他手裡的刀卻在散發興奮的幽光,似乎很渴望舔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