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司空,許攸不是我殺的

第四章 司空,許攸不是我殺的

軍侯帶著數十名虎衛軍的將士剛要轉身,突然從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曹操等人視之正是許褚與夏侯尚,而且許褚的手中還拎著一個白布包裹,其下已被血跡染成了紅色。

夏侯尚與許褚兩人來到大殿之上,頓足拜倒道:「末將夏侯尚(許褚)拜見司空。」

曹操看著堂下的白布包裹,眼皮直跳,壓抑住內心的喜悅,面色肅然的說道:「許褚你是不是又闖禍了?此為何物?」

「稟司空,這是許攸許子遠的人頭。」許褚乾脆的說道,語氣甚至帶著興奮,當然了還有一點點與有幸焉的激動。

「你把許攸砍了?許攸是我多年好友,破袁紹取鄴城,他可是立了頭功,你把他砍了?」曹操虎目一瞪,戟指許褚,怒氣勃發的吼道:「此是陷我於不義之地,來人,把許褚推出去斬首示眾!」

「遵命!」軍侯十分無奈,帶著幾名將士上前就扭住了自己的頂頭上司許褚的雙臂,倒拖著他就要往外走。

等許褚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人按在地上了,他心中猶如被一萬匹草泥馬踐踏而過,他頓時愕然的吼道:「司空,許攸不是我殺的。」

聽到許褚這句話,堂中靜悄悄的,曹操、荀彧、郭嘉等人都愣住了,許褚雖然為人莽撞,但敢作敢當,從不說謊,他說許攸不是他殺的,那就肯定不是他殺的。

按住許褚的將士聽到這話也不由的鬆開了許褚的手臂,許褚活動了一下臂膀,而後說道:「司空,許攸在大庭廣眾之下,辱罵司空,末將早就想殺了他,因此,剛才末將安排好司空的護衛之後,直接出城想要宰了他,未曾想他竟然被人殺了。」話語之中頗有些遺憾之色。

既然不是許褚殺的,旁邊一身鮮血,跪在那裡不發一言的夏侯尚自然是此次事件的豬腳了。

曹操當然認識這個夏侯家的後輩了,擺了擺手示意許褚起立,站在一旁,而後曹操深吸一口氣道:「伯仁,許攸可是你殺的?」

「是。」夏侯尚抬頭說道,此時他也才能看清曹操的真實面容。

《三國演義》說曹操「身長七尺,細眼長須」,《魏氏春秋》則說曹操「姿貌短小,神明英發」。

古人的七尺大約也就一米六多一點,綜合起來就說曹操這個人個頭矮小。

但夏侯尚發現曹操大約有一米七五左右,眼睛炯炯有神,鼻直口闊,斜眉而下,既無鮑老師的神韻風采,亦不是陳老師的混混模樣,更無於老師的霸氣四溢,他居於其上,自有威勢,令人心折。

「伯仁,平日里你也算聞詩書,知禮儀,怎地能行如此之事?」曹操一腳又將身邊已將倒下的案幾踹翻,繼而怒道:「許攸與我有功,更是舊友,你殺他不僅軍法難容,更是天理難容,你還有何話說?」

演技炸裂,夏侯尚心中暗道。

「末將不敢欺瞞司空,許攸仗著出賣舊主的些許微末之功,在城門狂妄叫囂,胡言亂語,無中生有,到處詆毀司空之威名,詆毀司空就是詆毀曹氏夏侯氏,末將身為夏侯氏子孫焉能視而不見?」

「更何況末將視司空如父,詆毀司空,既如詆毀我父,辱尚父之人,尚焉能不殺之?」夏侯尚辯解道。

這馬屁拍的,曹操心中甚慰,正是有這些曹氏夏侯氏的助力,他才能成就如今的霸業,所以夏侯尚的話語可謂是說到他的心坎上去了,特別是那句「詆毀司空,既如詆毀我父,辱尚父之人,尚焉能不殺之?」,曹操感覺這是夏侯尚的肺腑之言,因為他能從夏侯尚的目光之中看到崇拜、敬仰、敬畏之意,這是做不得假的,但表面工作還是要做的。

「剛破鄴城,旋即殺功臣,天下人會如何看待我?許攸僅僅是罵了幾句,我就遣人將他殺了,天下人會認為我心胸狹隘,毫無容人之量。」曹操虎視左右,肅然說道:「伯仁,任你如何狡辯,也難逃一死。」

「來人!」

「父親,請饒恕伯仁一命吧!伯仁不僅是夏侯氏子孫,更是南征北戰,為父親鞍前馬後多年,還請父親念在他往日的功勛上饒了他吧!」曹丕看見好基友馬上就要沒腦袋了,急忙跪下來求道。

「還請司空念在家兄僅有這麼一個獨子的份上饒恕他吧!」典軍校尉夏侯淵起身求情。

「許攸之死,純屬咎由自取,請司空繞伯仁一命。」伏波將軍夏侯惇也坐不住了。

「請司空饒恕夏侯司馬一命。」張遼、徐晃、樂進等人也紛紛跪下求情,不求情不行啊!畢竟還有在大佬手下混,怎能看著他砍自己的親族而無動於衷呢!

軍侯目視曹操,曹操不為所動,他只好再次上前,誰知許褚瞪著他示意他退下,頂頭上司發話他不敢不聽,只好看主座之上的曹操,只見曹操閉目假寐,軍侯頓時心中瞭然,司空無殺夏侯尚之心,他率眾乖乖的退下。

「司空,您就饒了伯仁了吧!末將早就看許攸不順眼了,若是伯仁不殺他,末將剛才也就將他宰了,所以······」許褚也跪下大言不慚的說道。

「你閉嘴。」曹操睜開雙眼,怒視許褚道,這哪裡是求情,分明是添亂。

許褚頓時知曉自己說錯話了,訕訕的笑了笑,住口不言,他還是很怕曹操這個主公的。

這時旁邊的荀彧站起來說道:「司空,夏侯尚確實有罪,但許攸誹謗司空,猖狂無比,世人皆知,更何況許攸此時乃一白身,以白身侮辱三公之一的司空,也是死罪,所以許攸死不足惜!」

「但許攸也有功,司空可厚葬許攸,上表天子,追封其為當陽侯,同時嚴懲夏侯尚,讓其在許攸墳前叩首,以恕其罪,司空以為然否?」

這才是曹操想聽,即當婊·子又立牌坊,「就以荀令君之言。」

而後曹操又說道:「伯仁,死罪可免,但除你軍司馬之職,貶為步卒,你去養馬吧!你可心服?」

「末將心服口服。」夏侯尚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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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夏侯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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