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奇遇
山洞裡什麼都沒有,除了石頭。
我坐到上一次跟蘭花一起坐的那塊石頭上,盯著洞口的茅草,突然想起陽光照進來的時候所發生的景象,快速的來到門口,將茅草扒開,回頭望著。
什麼都沒發生!
時間不對,因為這個時候陽光還照不進來。
看來只有等等看了,在洞口找了個平坦的地方躺下,掏出魏四爺給的醫書背誦起來。
實在是太枯燥了,背著背著,我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夕陽西下,餘暉透過茅草的縫隙投射進來,照在我的臉上,也照在壓在我頭上的醫書上……
我猛的坐起來,睡眼惺忪,只見洞里已經漆黑一片,而洞口處透著微微的月光,夜已經深了。
身子有些酸軟,我努力的掙扎著想站起來,一個立足不穩,重重的摔倒在地,頭碰在一塊石頭上,昏死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感覺好像有人推了我一把,睜開眼睛,只見一個白鬍子老頭站在我的面前。確切的說,他不像是一個人,更像是一個影子。
我想說話,可怎麼都發不出聲音來。
老人將一隻手放在我的額頭上,輕輕的壓著。
頭不疼了,感覺整個人都舒泰了,問:「你是誰?怎麼會在這裡?」
他慈祥的望著我,沒說話。
我慢慢的坐起來,看他從懷裡掏出一本書,翻開第一頁,指著其中的一副圖……我還沒看清楚上面標註的字,就聽洞外有人大喊:「小寶……小寶……」是爹的聲音。
老人的身子抖動了一下,迅速合上書,朝我揮來,沒等我反應過來,重重的拍在我的額頭上,竟生生將書拍進我的頭顱里……我猛的睜開眼睛,四處黑茫茫一片,什麼都沒有。
頭不疼了,可有種腫脹的感覺,像吃太多了。
體力也恢復了,我迅速從山洞裡出來,轉出山坳,這才大聲應著爹的呼喚。
沒過多久,爹衝到了我的面前,一巴掌打過來,然後揪著我的耳朵往家走。
我一邊求饒,一邊讓他放手。
爹非但沒放手,又踢了我幾腳,說:「你這個混小子,還學會逃了是不是?你是咋么把四爺氣成那樣的?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一想起我的手再四爺胸前揉捏的情景,別說爹要打死我,我自己都想死。
回到家,爹餘氣未消,說:「你給我跪下!」
我撲通跪在娘的靈位前,等待著懲罰。
爹沖桌子上拿起竹條,指著我,說:「這麼長時間了,我山不讓你上,石頭不讓你摸,為的什麼?不就是讓你在家好好背藥方嗎?今天四爺說了,你就能背下三四個,看我不打死你。」
聽他這麼說,我反而放心了。
要是四爺要是把我摸他的事告訴爹,那可真死了。
不過這事也沒得解釋,誰讓我一背藥方就想著摸美女,根本就沒心思背的。
「啪」的一聲,脊樑身上挨了一記,我痛的咧咧嘴,感覺大腦一陣清明,脫口而出:「党參15克,焦術12克,乾薑6克,附片6克……專治腹瀉拉肚;佛手10克,香櫞皮10克,刺蒺藜10克,木賊草10克……專治經行異常;敗醬草20克,魚腥草10克,土茯苓10克,大黃10克,丹參20克,澤蘭10克……專治男性秘症……(此處略去十萬八千字)」
我自己都驚呆了,竟然一口氣將四爺給我的書背出來了。
驚愕之餘,我略帶得意的望著爹。
沒想到爹手裡的竹條再一次毫不客氣的落下來,而且比第一次更狠:「四爺說你沒背過了就沒背過來,你隨便編出些方子來糊弄我啊?你以為我會相信你?」
你可真是我親爹啊!
我從地上爬起來,說:「明天你帶我去四爺面前背,要是我瞎編的,打死我我也認。」
四爺最後渾身都抖了,半天說了句:「這孩子開竅了,奇才也!」
我卻有點走神,總是在想著那個白鬍子老頭的影子。他跟神仙一樣,渾身山下發著淡淡的白光,頗有些仙風道骨的樣子。
接下來的日子,四爺交代讓我每天都要到醫務室,協助他工作。
我卻並沒有看到他裝蟲子的小罐,應該是放到別處了。
大概過了半年,四爺就不怎麼到醫務室來了,放手讓我一個人為村裡人看病。他的行為越發古怪起來,沒人知道他在幹什麼,當然也沒人敢問。
這半年,我去過那個山洞很多次,也在裡面睡過,可那個白鬍子老人再也沒出現過。他拍進我腦子裡的書也沒什麼下文……
不過,這些對我來說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所期待的艷福隨著魏四爺的退居二線逐漸出現了。
一天,給一個村民開了葯,正交代他如何煎服,聽外面一個人喊:「魏大夫在嗎?」
我的心不由的一動,聽聲音是潘靜。
這個小嫂子半年沒來了,看樣子這是憋不住了的節奏啊!
我應了一聲,她進門看有人,紅著臉站在旁邊等著。
村民離開之後,我看了她一眼,問:「嫂子,怎麼了?」
她的臉更紅,訥訥的說:「這幾天身子軟,沒勁兒,不知道犯了什麼毛病,來讓你看看!」
要是之前不知道她跟四爺在裡面的事倒也罷了,既然我早知道,此時看她的樣子,怎麼都覺得她在說:「我受不了了,想讓你幫幫我!」
有點走神了,我輕甩了一下頭,說:「坐!」
她低頭抿著嘴,小聲說:「我渾身難受,可能要檢查的地方多,四爺以前都……都要把窗帘拉上。」
我心裡快笑出聲來,說:「這個你不用擔心。你看,我來這裡之後,把裡面一間收拾了一下,作為檢查室,關上門外面什麼都看不見的。」
她依然低著頭,卻帶著幾分讚許,說:「你還怪有心的!」
那是當然,要是還在外面檢查,萬一再出現個跟我一樣的人,沒事就趴窗邊偷看,窺得了我的秘密自然就不好了。我是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看她不但不排斥進屋檢查,而是表現的很從容,我就更高興了,說:「那跟我進來。」
潘靜一邊往裡走,一邊問:「聽說你特厲害,一晚上就背了全本的醫書。」
我明白她的意思,暗笑著,說:「這算不了什麼。這半年,四爺的醫術我已經都學會了,包括接骨推拿,還有針灸按摩。」
「不可能!」潘靜一臉的不相信。
要不是發生在我身上,說實在話,我也不會相信。可這的確是真的,不是我自己吹,不單單是會,而且絕對的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很多已經超過了魏四爺。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我帶她到屋裡,在門把手上掛了個牌子:檢查,有事大喊!
潘靜坐到床上,紅著臉說:「你還怪細心的。」
哼,一會兒讓你試試我的技術還怪高超的呢!我心裡想著,臉上沒有表現出來,問:「你到底怎麼個不舒服?」
她嘆了口氣,說:「就是渾身沒勁兒,也說不上到底怎麼不舒服!以前……以前魏四爺給推拿幾下就好點,你不是說你已經都學會了嘛!」
小娘皮,真是說謊不帶打草稿的,那明明是按摩……靠,明明是給你手Y好吧!
我輕輕的嗯了聲,說:「躺下!」
她局促的看著我,我沒理她,去洗了手,坐到床邊,再一次示意她躺下,給她把脈。
感覺她好像長出了一口氣,慢慢的躺下。
我將手搭在她的手腕處,腦海里突然出現了一副場景,直透她的內心深處。
這一點我早就發現了,開始很奇怪,後來覺得可能跟那個白鬍子老頭有關。惴惴了很長一段時間之後,發現對我並無害處,也就放心了。
這一次,我的感覺十分的強烈,腦海里甚至映出潘靜一邊扭動著身子一邊脫衣的場景。她肢體搖曳,一邊輕撫著自己的肌膚,一邊咬著嘴唇朝我眨眼睛,絕對一副輕浮放浪的模樣。
我抖了一下,回過神來,感覺某處早已經起了變化,不敢站起來,故作平靜的說:「沒啥大事,我給你開幾副葯,吃了就沒事了。」
潘靜卻不起來,說:「不能吧?那我為什麼總是渾身沒勁兒。不是你學藝不精,給我瞧不出病因來吧?」
靠,就是瞧得太清楚,才不好意思說好吧。既然這樣,那我就不客氣了,遂說:「要是你想早點好起來,倒也好辦。我之前跟四爺學過推拿,可以的話就給你推一下,好得自然快些。」
她生怕我反悔一般,立時躺下,說:「該怎麼治你說了算,我當然想快點好,還要下地幹活呢!」
面對如此一女,我也只能暗自搖頭了。
「四爺之前告訴我,患者不避醫,這個道理你應該懂吧。既然讓我給你治病,就要聽我的話,否則後果自負。」
「知道!快來吧!我既然能讓你治病,自然會好好配合你。放心吧,我會聽話的!」說完,她索性把眼睛閉上。
看來還真是急了,我想不上手都不行了。
即便如此,我還是有些不放心,想再試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