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你不用道歉，我只是想問你，為什麼一定要考上駕照？其實不會開車也沒關係。」他不是故意要潑她冷水，每個人都擅長和不擅長的事，她何必勉強自己又折磨車子？

她內心糾結了一下，不太好意思承認。「因為……如果哪天你喝醉了，或者是太累了，我就可以開車送你回家。」

「家裡和公司都有司機，再不然也能坐計程車。」他很務實的提醒她。

「我想跟你一起出門，就我們兩個。」

她這份情意讓他心軟了，就算不務實又如何？既然是她的心愿，他怎能不替她實現？「好，我會把你教到考上駕照，但是你不要急，一次學一點就行了，免得給自己太大壓力。」

「如果要學個三年、五年呢？」她不自覺的貪心了，希望未來三年、五年也能有他當教練。

「沒問題，你可以用親吻當學費，我很樂意做你的專屬教練。」

他輕快的口氣把她逗笑了，湊上前在他臉上輕吻一下。「這是今天的學費，謝謝教練。」

他先把煞車桿拉上，確保兩人在車內的安全，才把她抱到自己腿上，壞壞的笑道：「先收費后教學，我先預收一個月的費用。」

「啊？」她還沒反應過來，已讓他堵住了嘴唇，然後就像平常那樣，熱火一路蔓延，他除了親親還要摸摸，她的上衣很快被翻開了，裙子也被拉到腰臀之間，胸前都是他的吻痕，幸好他還記得要避開她的頸子，免得「種下草莓」被人發現。

每次他都是副饑渴的樣子，她懷疑他是不是很久沒從了？她當然不會傻得以為他還是處男，畢竟他都二十八歲了，以前也交過女朋友，只是吃過肉的人可能比較容易餓，就算面對她這塊不太美味的肉，他也會津津有味的品嘗。

「毅然，別那樣，好癢……」

「是嗎？我幫你揉揉就不癢了。」

才怪，越來越癢，越來越想被佔有，可是她知道他的底線，無論如何都不會把她吞吃入腹，可能他是認為她還小，也可能是某種道德感，他用這種方式尊重他們的感情。

「毅然，其實我可以的……」她一些同學都有過經驗了，她的觀念也不是那麼古板，只要是跟他在一起，她覺得怎麼做都可以。

「不行，至少要等到你滿二十歲，或是我們結婚的時候。」對別的女人他可以不在乎，但美珠除了是他的女友也像是他的妹妹，也不能因為她年紀小就欺負她。

聽了這話，她忍不住暗自嘆息，誰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才能結婚？更不知道會不會真的結婚？「我是怕你忍得難過……」

「我不是重欲的人，沒關係。」

她不免露出懷疑的神色，因為每次兩人獨處時，他總會對她又親又摸，還一副饑渴難耐的樣子，並不像清心寡欲的人呀。

她的想法都寫在臉上，他捏捏她的臉笑道：「別這樣看我，還不是你害我的？」

說來也怪，他都不知道自己會有這麼強烈的慾望，每次碰到她就想把她給吃了，再這樣下去，別說他尚有理智的腦子等不下去了，就是他褲子里的怪物也要噴火了。

「呃……我幫幫你好不好？」她聽同學說有幾種方法，應該不會很難吧？反正有他當教練，她相信他的能力，再笨的學生也學得來。

「好……」當她用那種溫柔純真的眼神看著他，他根本無法拒絕她的要求，天曉得有哪個男人拒絕得了？

於是，密閉的車廂內除了柔和的鋼琴曲，又多了喘息和呻吟的聲音，女孩不太確定的問。「這樣可以嗎？會不會太用力？」

「不會，你做得很好，比你學開車要好多了……」男人非常欣慰的鼓勵她，握住她的手動個不停。

原本好好的要學開車，結果變成了一場「車震」，雖然沒有真槍實彈闖關成功，至少有學到了東西，今天也不算白跑一趟，實在恭喜老爺、賀喜夫人、可喜可賀啊！

兩年的時間彷彿一眨眼就過，趙毅然和劉美珠的姦情（也就是尚未公開的戀情）居然還沒有被揭發，喬丹書和柯比豪都自認居功厥偉，開玩笑的向趙毅然要求「封口費」，沒想到趙毅然立刻答應，自掏腰包發了兩個大紅包，因為他計劃帶小女友「微服出巡」，正需要這兩位特助的「特別協助。」

董事長室（是的，我們趙總已升格為趙董，就在半個月前），這天在四人的午餐會議時，趙毅然宣布了出差的消息。「下周三我跟美珠去日本出差，丹書和比豪留守董事長室，沒問題吧？」

「沒問題！請趙董放心，您要去多久都行。」生個孩子再回來也行，柯比豪回答得很是踴躍，畢竟拿人的手短嘛。

「請問有幾名隨行人員？我需要先訂機票和飯店。」喬丹書的表現比較冷靜，其實他早知這趟行程只有兩人同行，但表面上還是要虛應一下。

趙毅然也故作正經道：「公關部三名、業務部三名、加上我跟美珠，總共八人。」

「好的，我馬上去安排。」

劉美珠聽到這兒不免失落，這兩年她也陪男友出差過，一邊工作一邊約會，在她心底是非常願意的，但這次不一樣，因為下周五是她二十歲生日，她希望和他共度一整天，不想被那些會議、應酬和同事打擾。

不過愛上這樣一個男人，就註定她處處要妥協，不能公開戀情，不能公私不分，不能給他添麻煩，如果她沒有重生的心靈，還有兩輩子累積的感情，只怕真會撐不下去。

談完出差的話題，趙毅然繼續發號施令，假裝沒看到劉美珠眼底的失落，不出所料，她很快就恢復平靜，跟平常一樣認真做紀錄，就是這樣的表現才更讓他心疼，真是個傻孩子啊，這兩年來算是委屈她了，不過這種日子不會太長了，他總給她一個交代的。

得知女兒要出差的消息，劉志達和林玉珍也沒啥反應，早習慣了，自動自發的替女兒收拾行李，只是遺憾沒辦法替她過生日，在她出發前一天把禮物拿給她。

劉美珠原本正在說服爸媽把行李減少一半，別把她當成逃難的難民，誰知老爸忽然拿給她一分檔，看著手中的保單和內容，她不知該說什麼好，都快掉眼淚了。

小時候她因為早產體弱常住院，保險公司又不是傻子或凱子，一再拒絕讓她投保，直到她十歲通過健檢審核才能投保，爸媽因此有了心理陰影，年年都都給她加保不同項目，醫療、意外、癌症、傷害、養老險什麼的都有，後來買上癮了還開始買儲蓄險，現在手她中就是一張儲蓄保單，爸媽出錢她收穫，就連爸媽他們自己買的保單，受益人也是寫她的名字。

劉志達沾沾自喜的說：「這份保險的紅利很不錯，我有問過趙董，是他給我推薦的，那家保險公司老闆是他的老朋友。」

「沒錯，第十年開始可以領錢，一邊儲蓄一邊保險，一舉兩得。」林玉珍再次強調女人跟金錢的親密關係。「十年後你就三十歲了，不管有沒有結婚，女人一定要自己有錢，知不知道？」

「我知道，謝謝爸媽……」劉美珠強忍著淚點了頭，不管她跟趙毅然的愛情有沒有結果，她對自己發誓，這輩子她一定會好好活著、好好回報父母，尤其走路、爬樓梯都要特別小心。

「對了，後天就是你二十歲的生日，你在生日出差也要記得去吃大餐，別省錢。」劉志達就怕女兒捨不得花錢，他們家沒有大富大貴，但是一切都願意給女兒。

「我想趙大哥應該會請客，去年我生日他有送禮物。」劉美珠對趙毅然有信心，即使是跟其他同事一起出差，他不會忘記這特別的一天，雖然電燈泡多了點，有總沒有好。

林玉表點點頭說：「毅然少爺是個好人，對我們一家也很照顧，脾氣還越來越好，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沒有對象？都快三十歲了，我都替他急。」

「趙老闆和趙太太給他介紹過好幾個，可是他才見一面就說沒時間，可能工作太忙了，你沒看他老是加班。」劉志達跟趙錦鵬常會聊天，對於趙毅然的生活也算頗為了解。

聽爸媽討論趙毅然的感情生活，就像普通人說明星八卦一樣，劉美珠低下頭不敢吭聲，她一點也不後悔跟趙毅然秘密戀愛，但讓她最難受的就是必須隱瞞爸媽，不能跟他們分享她的分樂，這種快樂真能說是快樂嗎？唉，誰叫她自己傻呢？

懷抱著複雜而微妙的心情，十九歲的劉美珠即將跨越少女時代，成為二十歲的成年女子。

隔天一早，司機小王開車送趙毅然和劉美珠來到機場，一直到航空公司櫃檯報到時，她才發現這次出差的成員居然只有她跟趙毅然！

「真的只有我們兩個？」劉美珠瞪大了雙眼，很難相信趙毅然會因私廢公。

趙毅然揚起嘴角，打趣道：「是喬特助訂的機位和飯店，要不要我幫你打電話問問他？」

「不，不用了……怎麼你現在才說，故意捉弄我？」

「想給你一個驚喜。」

驚是驚到了，喜還很難說，她現在腦子動得比較快，跟著三位大哥做事可沒有白學，一下就想到趙毅然的用意，他們即將在國外共度五天假期，其中還有她的二十歲生日，意義特別，也就是說他要跟她突破最後一關了？雖然她早就偷偷在準備，一時間還是心慌意亂。

「走吧！」趙毅然直接握住小女友的手，來到貴賓室等著上飛機，也不怕可能會有熟人看到。

劉美珠雖然跟男友做過許多親密的動作，卻是第一次在公共場所跟他牽手，感覺就像東窗事發一樣，亂緊張的，抬起頭卻見他柔情似水的眼神，兩人互相凝望，纏綿氣氛盡在不言中。

趙毅然看小女友的臉蛋慢慢變紅，不得不先移開目光，否則他怕自己會在公共場所對她性騷擾，這女孩不知道自己有多可愛，引得一群蝴蝶蜜蜂都想咬她一口，一想到此，他對自己這次的安排更為肯定，再不採下這朵花他怕會夜長夢多。

可能戀愛是女人最好的美容之道，這兩年來劉美珠總是春風滿面，不知不覺就從小白花變成了小桃花，在學校和公司居然都有追求者，讓她深感不可思議，世界當真變了啊，重生真是好啊！

她的女性虛榮感得到了莫大滿足，不過她更尊重每一個追求愛情的人，因為她曾暗戀趙毅然多年，了解那種求而不得的焦灼感，所以她每次拒絕時總是態度溫柔，儘可能不傷害對方的自尊心，還會祝對方早日找到生命真愛。

「嘀哩嘀哩——」一陣鈴聲響起，非常不識相的打壞了氣氛。

「等一等，好像是我的手機……」劉美珠從包包拿出手機，這是趙毅然買給她的，說是智能型手機功能多多，他們可以互傳照片或影音，實乃談情說愛必備良品。

手機傳來一封簡訊，她才打開就被身邊的男人看了，公然而直接的跟她一起閱讀，原來是來自追求者的訊息：「親愛的美珠學妹，雖然你拒絕了我，但是我不想放棄，我相信我的真愛就是你，請給我們彼此一個機會，除非你真的有了男朋友，否則我會繼續追求你的，你的愛慕者之一，小羅學長。」

「這個小羅學長又是誰？」趙毅然的語氣酸溜溜的，雖然他已經很克制了。

「呃……是一個不太熟的學長，我已經跟他說過了，我現在只想好好念書，沒有談戀愛的打算，希望他能找到自己的真愛……我也沒給他手機號碼，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