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砰砰砰砰,有人砸門。
這就不是在砸門了,這分明是在砸場子了!許灰戴著耳機聽著嘈雜帶感的DJ,都能聽得清楚這砸門聲。
氣呼呼的打開門,甚至隔著門,許灰就聞到了一股直衝鼻腔的酒氣。
好傢夥,門外這人洗了個啤酒浴嗎?
門開之後,蘇七潔強作面無表情,實則卻悲傷到極點的俏臉,映在了許灰的眼前。
她噴著酒氣,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也不知是酒意的蒸騰還是處於欲眩欲泣的臨界點。反正那濕濕的眼神望著許灰,許灰不自覺的就有些口渴。
她怎麼了?喝這麼多酒?
死爹了?死媽了?還是爹媽比翼雙飛,全死了?
「怎麼……」
下一刻,蘇七潔伸出玉手,按在了許灰的嘴上。
她說:「別說話,什麼也別說,什麼也別問。」
許灰點了點頭,隨後蘇七潔另一隻手關上了門,將之反鎖。許灰還在詫異之餘,蘇七潔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推攘著許灰。
這麼一來,蘇七潔按著許灰的嘴,她往前一步,許灰就被她推得倒退了一步。一連十幾步,許灰被她推到了包廂的裡屋,推到了床邊。
接下來,就是喜聞樂見的,許灰被推倒了。
瞪大了眼珠的許灰,只見蘇七潔像是沒事人一樣,脫下了外衣,脫下了內衣。純白色的罩罩,與她乳白色的肌膚彼此映襯著,昏暗的包廂里,前所未有的光明和亮堂。
夢?
許灰真的忍不住掐了自己一下,有些疼。
「等等!有話好好說,別動粗!」許灰叫了一聲,卻見蘇七潔俏目一寒,冷聲道:「我說了,別說話!聽不懂嗎?嗯?」
許灰眨了眨眼睛,他不說話,但是也止不住一腦袋的霧水。
看樣子,自己要被強推了?那麼好歹也得給個理由,給個原因啊!這麼不由分說的,一個美麗的女孩要強行投懷送抱,換做是誰也都不願意啊!
哇!真脫了!
許灰目瞪口呆了。
剛剛醉酒的蘇七潔,那一身的白嫩,如玉如璧,傲然得卓立之餘,也微微泛著令人心醉的粉紅,這下子,連許灰的呼吸都粗重了。
理由?原因?這些細枝末節瑣零繁碎,還在意個毛線啊!
如火如荼的熱吻,已經把許灰撩撥得心神動蕩,按捺不住。
隨後,許灰一下子翻了個身,換做他把蘇七潔推到在了柔軟的床上。三下五除二的,許灰一邊脫了個精光,一邊也毫不憐香惜玉的朝著蘇七潔,又吻又啃。
羊脂白玉的蘇七潔的身子上,朵朵嫣紅個個爭春而發,有如萬花齊放。
她的身子好軟,她的身子好香,她的身子好甜。
御女無數的許灰,當真有資格贊一句:極品!
手停留在蘇七潔的褲腰上,許灰還在極力的喚醒著自己的最後一絲理智,可惜,被蘇七潔的一句「放心吧,絕不需要你負責」,給徹底摧毀,宣布告破。
近乎於粗暴的,許灰褪下了蘇七潔的牛仔褲,那對光潔纖細又修長白嫩的玉腿,就那麼呈現在了他的眼前。
玉腿上瑩瑩的光澤,晃得許灰有些刺眼,也有些意亂情迷。
他痛痛快快的過足了手癮,上下其手,放肆的撫摸著他覬覦已久的這雙玉腿。
當他想要扯下蘇七潔僅留的純白色內褲時,蘇七潔終於按住了許灰的手。
不過,她並不是拒絕,而是醉眼望著許灰,微微分開的鮮紅雙唇,呢喃一般,說道:「用你的嘴。」
許灰嗡的一下,更加癲狂。
隨後,一男一女,做著最粗獷的動作,也享受著最原始的快樂。
「沈傑……」
正到一半,閉著眼睛的蘇七潔,忽然喊出了令她近日來,一直都失魂落魄的名字。
許灰登時就一陣子的意興闌珊。
合著自己只是個替代品啊!
「沈傑!」蘇七潔的眼淚嘩啦啦流了下來。
不過隨著許灰的動作停了下來,蘇七潔自然也睜開了被眼淚的汪洋所淹沒的雙眼:「別停!」
其實這下子,許灰真的想掉頭就走了。不過,許灰是個正常男人,他就當是佔便宜了。反正他和蘇七潔又沒什麼,倒不會因為這樣就大吃橫醋,或者為了某些自尊就破口大罵什麼的。
就當,是佔便宜了!
這是一個荒唐的夜晚。
第二天,醒過來的許灰還覺得有些筋疲力盡。
看了看,枕邊空無一人。若非床單上的梅花,許灰還真的以為自己只是做了一場春夢。
也不知道蘇七潔什麼時候走了。
他拿起了電話,撥了過去,很快,蘇七潔就接通了。還沒有開口,蘇七潔輕聲道:「我們今後,再也不要見面,再也不要聯繫。」
隨後,電話就掛了。
這件事,由頭至尾,許灰都一頭霧水,不知所以。他只能猜測,或許蘇七潔又聽到了關於沈傑的什麼消息,於是借酒消愁,繼而報復性的放縱墮落。
之所以便宜了許灰,只是因為近些日子來,許灰和她的關係尤其深厚罷了。如果昨晚她沒找到自己,以她的性子,很有可能,會隨便給一個人……
唉,不成熟的高中生,談的,也只是不成熟的戀愛。而因愛產生的恨與妒,也同樣是荒唐罷了。
雖說蘇七潔說了,不讓許灰再和她聯繫,不過過個幾天,許灰當然還是要去恰好出現一次的。
就算自己真的被罵走被打走,也算了了一段心結。
走到了吧台,許灰問道:「昨晚那女孩,什麼時候走的?」
徐小偉多會做人啊,一邊搖著頭,一邊說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一進來就看見常威在打來福。」
「滾滾滾!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問問,她什麼時候走的。」許灰哭笑不得。
徐小偉想了想:「你出來前的半個小時!」
許灰哦了一聲,和徐小偉一人點了一根煙,徐小偉還不忘嘖嘖有聲:「那姑娘,就差扶著牆走出去了。」
許灰實在不想拿蘇七潔開玩笑,也實在不想別人拿這件事開許灰的玩笑。
一個人在他人面前,吹噓自己和哪個女孩多麼瘋狂多麼荒唐的時候,只有一個可能,他根本不在意這個女孩。
不然的話,他一定會珍惜這個和他上床的女孩的名聲的。
所以許灰笑了笑:「你說的沒錯,常威確實在打來福。」
徐小偉哪會不知道許灰的意思,也笑著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