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艾德慕的驚喜（下）

城裡的民眾看到陌生的騎兵隊走過，立馬低頭議論紛紛，也不知道這些騎兵隊和即將到來的戰爭有什麼關係。

……

穿過清新的神木林花園，高大的紅木樹如同高挑的美人一般，鳥兒在棲隱的林間巢穴里高唱，空氣中瀰漫百花馨香。

「這些紅木可真漂亮啊，」走到這裡，瓊斯覺得心曠神怡，主動開口說道。他還記得小時候在臨冬城，和羅柏，瓊恩·雪諾還有小艾麗婭經常去的神木林。

那裡是另一番的場景，萬年古木橫亘周邊，地上堆積的樹葉彷彿自亘古而來，散發出潮濕的氣味。樹林由披戴灰綠松針的哨兵樹、壯實的橡樹，以及與王國同樣蒼老的鐵樹所組成，粗壯厚實的黑色樹榦相互攘擠，扭曲的枝在頭頂織就一片濃密的參天樹頂，深沉而寂靜。

「這裡是凱特琳小姐最喜歡的地方了，我還記得她的歡笑聲，她是那麼的美麗善良，是城裡每個人心中的公主，」加里爵士憧憬的說道，「不知道凱特琳小姐現在如何了？」

「夫人很好，她已經為史塔克大人育有五位子女了，」瓊斯回道。

侍衛頭領點了點頭不再說話，領著瓊斯幾個人進入了主堡最高處的大廳。

艾德慕·徒利顯然已經等候多時了，他在高台上來回走動，看到大門推開，立馬站直了身體，審視著即將到來的人。

總共來了五個人，不過很容易看得出，背著一人多高大劍的黑甲戰士就是頭領。

「徒利大人，見到你是我的榮幸。」瓊斯抬上金屬面罩，上前躬身道，「我是北境騎兵突擊隊隊長瓊斯·安柏，受羅柏·史塔克大人的命令前來支援奔流城。」

「瓊斯閣下，很高興你前來支援徒利家族，徒利家會永遠銘記你的幫助。」艾德慕·徒利開始的時候還很注重禮儀，說到最後越來越焦急，「就不知道我侄子的大軍現在在哪？什麼時候可以來？」。

「史塔克大人的大軍現在應該還在卡林灣，」瓊斯如實回道，「史塔克大人的下一步計劃我並不知道，所以我可能是支援徒利家的先鋒部隊，也可能就是全部。」

艾德慕聽到瓊斯的話后頹然的坐回了高台，喃喃道，「還在卡林灣，卡林灣，在那裡有什麼用啊？」

河間地眾伯爵聽后也十分失望，禿頂的布雷肯伯爵更是譏諷道，「我還以為真來了支援呢，就你們一個突擊部隊有什麼用？難道你們北境人還真以為自己以一當十了嗎？」

鷹鉤鼻的布萊伍德伯爵立即反駁道，「既然來了，就是我們河間地人的朋友，也是我們布萊伍德的夥伴，布雷肯，這就是你對待朋友的方式嗎？」

瓊斯感激的看了看瘦高瘦高的布萊伍德伯爵。

看來傳聞不假，布萊伍德家族應該是南方唯一信仰舊神的家族，所以他們有充分的理由對北境人帶有善意。

禿頂的布雷肯伯爵又被布萊伍德激怒了，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大聲的說道，「難道我說的不對，史塔克想用這麼少的人打發我們嗎，他們明顯就是一群被丟棄的廢物罷了。」

「禿頂的老傢伙，你說誰是廢物？」珀西爵士率先忍耐不住，指著布雷肯大罵道。

如果不是他沒有資格帶長錘進來，怕是此時已經動起手了。

「你罵我禿頂老傢伙？」布雷肯伯爵不可置信看著光頭珀西道，「是誰給你的勇氣，敢如此和一個伯爵對話？」

「禿頂的老傢伙，記住了，我是珀西爵士。」珀西毫不在意憤怒的伯爵道。

既然頭兒沒有阻止他，他就敢一直罵下去，如果自己真的過火了，瓊斯也不會一言不發。

大廳內的眾人聽到叫布雷肯伯爵禿頂的老傢伙，都開始偷笑起來，即使向來嚴肅的布萊伍德伯爵，都咧著嘴笑了起來。

「我要把你的頭砍下，掛在城牆上。」憤怒的伯爵大聲叫道，「亨德利，你還在等什麼？」

伯爵旁邊的年輕人聽后立馬提劍上前，朝著珀西走去。

「夠了，」艾德慕有氣無力的叫道，「都給我住手，現在。」

年輕人不敢違背徒利大人的命令，只好又退了下去。

「這就是河間地人的待客之道嗎？」瓊斯譏諷的說道，「要知道我們沿路可是已經幫你們解決了兩支騎兵隊伍，總共一千多人。」

「真的？」艾德慕吃驚的站了起來，「你說的可是事實？」

瓊斯點了點頭道，「自然是真的，第一支騎兵隊是班佛特家族率領的，近八百人，當時他們正在綠叉河沿岸燒殺，我們便順手將他們全部殲滅。」

說到這，瓊斯停頓了一下，果然此時河間地眾伯爵的態度都不再輕慢，全都認真的望著他。

「第二支騎兵隊是在藍叉河邊遇到的，誰率領的我不知道，當時天實在太黑了，有近四百人，除了他們首領灰甲巨人逃了，其他全部被我們解決了。」瓊斯驕傲的說道。如果說第一場戰鬥還是靠僥倖，第二場戰鬥則是真正廝殺出來的勝利。

「什麼灰甲巨人？他是什麼模樣？」聽后，一個年輕人急促的問道。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焦急，但是瓊斯還是耐心的說道，「很高很壯，呃，比我還高一個頭不止，全身灰色鐵甲把他圍的像一個鐵桶，對了，他頭上還帶了一個平頂巨盔，一手持著大劍，另一手拿著巨大而厚實的橡木盾。」

「是他，沒錯，」年輕人尖聲叫道，「是『魔山』格雷果·克里岡，我親眼看到他把我的父親劈成了兩半，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魔山？」

「克里岡？」

「怎麼可能是那個傢伙？」

「那個傢伙還能被打敗？」

聽到這個名字，河間地的伯爵都大驚失色，再也鎮定不住，議論了起來。

即使是羅納，珀西他們也驚奇的偷偷談論起來。

「那個傢伙就是傳說中的魔山嗎？」瓊斯心中想到，「不過那個傢伙可真強啊，如果是他就合理了。」

魔山並不是個無名之輩，他在七大王國中幾乎是兇狠的代表，魔山在自十幾年前的『篡奪者戰爭』就已經聞名維斯特洛了。

「你真的打敗了魔山那個傢伙？」艾德慕還是有些不相信的問道。

「我個人算是和他平手吧，」瓊斯想了想說道，當時實際上他也脫力了，要不是殘兵帶著魔山跑了，誰勝誰負還真不一定。

「不過我的騎兵隊確實把他們打的如狗一般，夾著尾巴逃跑了。」瓊斯補充道。

「就憑你這個無名之輩？」禿頂布雷肯伯爵不服氣的叫道，他剛剛還罵別人是被丟棄的廢物。

「也許，不再是無名之輩了，不是嗎？」瓊斯悠悠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