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突襲咒蟲
「萬古咒蟲」非聖境之物,毋庸置疑,在聖族典籍里,記載許多恐怖咒蟲襲擾聖境的事,只是沒有全身血鱗甲咒蟲的信息。如果有這種恐怖的咒蟲,聖境必有大難,只能召喚靈使。
「祭靈台」有道「喚靈令」,前不久,為防止不測,已開啟天門。易嘯不願開啟第二道令牌,一旦啟用第二令,必召來靈使魂識。那種神一般靈使,平定「萬古咒蟲」蟲潮輕而一舉。山河破碎,日月傾斜,時光逆轉的後果,更是聖境的災難。
聖族典籍對此記載頗多,易嘯讀的更多,對此事心有餘悸。不到萬不得已,不敢用第二令。
「葯友未接住血影咒蟲一刺,又如何逃回」?刑志迷惑不解的問道。
眾聖祖鎖起眉頭,「是呀!剛才光驚愕了,忘記了問此事」。
葯鵲隨意找了個借口,搪塞過去,沒有提黑甲聖士的事。
刑志微微搖搖頭,心裡暗自好笑:「葯葫蘆辦件差事,數十年不歸,回來道會編借口,真嚇人哪」!
不僅刑志不信,易嘯看著葯鵲的眼神都怪怪的。呵呵的笑笑。「葯聖友勇探蟲域功不可沒,早些回去休息,我與眾長老研究對策」。
葯鵲見易嘯將信將疑,又不想把黑甲聖士的事抖出來。「易聖友不能耽擱,早做決斷,不然非旦聖族根基要動,怕是你我都難逃噩運」。
「好好好!葯友辛苦了,請先休息片刻」。易嘯被葯鵲吞吞吐吐的樣子,弄得好笑,又不好深說,必竟葯鵲非一般聖祖。
唰!一道血光衝進大殿內,瞬間殿域瀰漫著血腥的氣味。
咣!碩大的銅錢鍾落在殿空,砸出一片血霧。
「我暈」!葯鵲罵了句,光盾立在身側,擋住噴來的血氣。
「歐風的『御黎鍾』」?周圍聖祖凝出光盾,擋住撲來的血芒,驚愕的看著血霧騰起的鐘體。
鐘身輕輕抬起一角,鍾底露出一雙骨碌碌的小眼睛。「哎喲!本祖可算逃回來了」。
鍾光一閃,歐風遁出鐘體,收了「御黎鍾」,撣去身上的血霧。
「歐長老出了何事」。易嘯皺起眉頭,歐風與十位長老試探蟲域,怎麼會獨自逃回。
「易家主,出大事了,咒蟲中有一隻血影靈蟲,......」。歐風一口氣把戰事經過說完,臉都悶的通紅,大氣都沒敢喘一下。
「文宣長老哪」?易嘯沉吟一息,一點空域,碩大的光屏閃現在殿空。
光屏內,灼熱的驕陽下,萬座防禦大陣林立在山間,數十萬「九環防禦」光團嚴陣以待,偶有幾道光線穿梭在陣法間。
易嘯收回目光,看向歐風,心裡有太多的不解。「如果真的大敗,『萬古咒蟲』為何未攻擊邊域大陣」。
血影咒蟲?葯鵲、歐風都提到此蟲,看來是真的,易嘯臉色漸漸陰沉。
「各位隨我去『祭靈台』」。易嘯不敢再怠慢,血影咒蟲如此的可怖,易嘯和眾元老也無法對付。
眾元老忙站起,現在事不宜遲,必須請來大靈者,否則,青城陷落只在朝夕之間。
唰!空域扯開一道光門,邢天氣沖沖的跨出虛空,瞥見歐風,氣就不打一處來,眼瞪的跟牛眼珠子似的。「歐風,你竟敢臨陣脫逃」。
「哼」!歐風撇著嘴。「邢天,能逃才是本事,你不是也逃回來了」。
「我......」。邢天悶得滿臉發青,有口難說,總不能說蟲子饒了他一命。
光門黑影閃過,文宣等長老遁出虛空。「行了,邢長老,現在不是分辨事非的時候」。
文宣不再理怒目相對的二聖,向葯鵲點頭示意,將城外的戰事經過一一道來。
易嘯越聽越離奇,有點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想不明白是怎麼回事。血影聖者為毒而來,難怪邢天這副模樣,原來最倒霉的是他。
「文宣長老,血影咒蟲境界如何」?易嘯問的多餘,文宣一再強調難逃其識壓,那相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的問題。
「易家主,咒蟲十分可怖,我等根本無力反抗」。文宣如實回答,臉上未有半點愧色,敗在如此境界的咒蟲手上,雖敗尤榮。
易嘯慢慢的坐下身來,看來這事有些怪,按理說,「萬古咒蟲」不會捨得血食,怎麼會放了眾聖者。
「雪怪」?易嘯看向葯鵲,如今會凝鍊雪怪這種靈術的聖者已經不少,據報城內不下五聖,聽說赤曉少主也會此術。
葯鵲微微點頭,易嘯心咚的跳下,「小聖士還活著」?
「刑志、薛化、文宣三位長老立即傳令,邊域大陣開防禦光罩,沒有有元老會函令,不得接戰」。易嘯忙安排防禦,看來此事有太多蹊蹺處,不能冒然行事。
數位長老接令后,遁出玄靈殿,易嘯看眼藥鵲。「葯聖友隨我來」。
一道光門從易嘯側身拉開,葯鵲兩聖消失在虛空內。
殿內元老一陣私語,不知易嘯與葯鵲秘議何事。
褐血山脈邊緣,是一望無際的石灘,皚皚青石漫延萬里,有如無垠的草原,浩瀚的靜海。淡青的石紋閃著驕陽的清波,燎著灼熱的天穹。
褐血山峰一處青崖,直立石崖,深及千丈,平滑的石壁浸了油似的反著青光。
白涓、赤霄、赤曉隱匿在青石壁里,窺視著青茫茫的石海青原。
三聖帶著數萬聖者艱辛十餘載,終於到了褐血山峰邊緣,過了這片石原,就到了青城邊域。
赤曉三聖看著手中的晶軸,這片石原是一片草原,名為「百草原」,已經被「萬古咒蟲」蠶食過了,留下無邊無際的青石。
青石如水,平展萬里,並不像咒蟲所化。
「百草原」上,原有一座雄關,名為鸞鳳關。是扼守青城與鳳域的唯一關隘。如今「萬古咒蟲」已經佔據整個鳳域,「鸞鳳關」早已不復存在。
白涓窺視著千里石原,滿眼的青色,看不出半點差異。「赤曉少主,你看如何」。
白涓一路引領數萬聖者,累得苦不堪言。赤霄毒傷鬼異的全愈后,幫了不少忙。有他摻和,兩位聖女的關係融洽了不少。必竟赤曉是聖海城少主,凝氣六階大聖女,在聖族中威望極高,白涓強出頭,總怕赤曉有想法。
赤曉抬起玉嫩的俏容,指尖理著滑到額前的秀髮,淡淡一笑。「石海,你我三聖都好過,這數萬聖友就難說了,難逃『萬古咒蟲』的識域。能有什麼辦法,就一個字『沖』」。
白涓點點頭,雖然神識不到咒蟲隱匿在何處,不等於沒有咒蟲。衝過去,怕是最好辦法。此峰離青城邊域十萬里,多說十餘日即可抵達。
赤霄拿著白扇,支著下巴,臉都要伸出石壁外,直勾勾的不知道在看著什麼。
「赤霄?你看如何」?赤曉拉了拉赤霄的聖服。
「哎喲」!赤霄忙收回頭,提了提聖服,擋住殘破的戰甲。
赤霄只有這一件戰甲,還被鳳鷥打破了。沒得穿,只好用聖服遮遮羞。
「不可,還是先探探石海虛實,你我三友千里一站,成犄角之勢,讓數萬聖友居中間,萬聖一隊,發現不妥,分數個方向突圍。能否逃出去,就看命了」。赤霄拉開晶軸,畫著戰隊分置圖。
赤曉贊同的點著頭。這樣的話,三聖的神識可以照應數萬聖者,一旦有風吹草動,也好快速反應。「好,就這麼辦」。
白涓微微點頭。對於攻防之事,聖女的腦袋總是有點不夠用。看著赤霄畫著部署圖,不覺得有些驚奇。「好細的心思」。
赤霄沒感覺到什麼,口若懸河的比劃著。看其部署,這那是見了咒蟲就逃命,明明就是拉開架勢要與咒蟲拼殺一場。
赤曉咯咯的笑了,笑得細腰亂顫。
「別笑!少主,這是我近日苦苦思量出來的,不管是否發現咒蟲,攻擊前進,就是最後防禦」。赤霄瞪著眼睛,嚴肅的說道。
「我不是笑你,我是怕,那些聖者不聽你的指揮」。赤曉強止住笑聲,說道。
「這......」。赤霄臉拉長了,早想到這一點了。
「嘿嘿嘿!少主,我指揮不了,不是還有你嗎?你一呼百應,誰敢不從,我只能當幕後的軍師」。赤霄咧嘴笑道。
「想到你會把我拉上。你這可是和咒蟲拚命,我可怕指揮不好」。赤曉搖著頭,看得出赤霄的心思,這是想一戰成名呀!
「拼什麼命,拼什麼命,是逃命呀」!赤霄連連否認。「萬古咒蟲」,他根本沒見過,只是紙上談兵罷了。誰知道打起來會如何?
「少主戰時,你壓后陣,我與白涓左右兩角,遠處用『九環防禦光』阻殺,近處用術法擊殺」。赤霄斷斷續續的吩咐著。
「好好好!都聽你的。不過,一旦咒蟲突破『九環防禦光』和術法截殺怎麼辦?近身捕殺,我等都不是對手」。赤曉止住笑聲問道。
「我想好了,在大陣內設下衝擊隊,一旦咒蟲靠近,十聖一組,前沖與之搏殺,我相信十聖對一蟲,聖者不會輸」。赤霄沉聲說道,似乎早就胸有成竹。
「那好,回到山中,分頭準備,演練月余日後,再殺出褐血山脈」。赤曉咬咬紅唇,如今只能與咒蟲硬拼一場了。「那好,回到山中,分頭準備,演練月余日後,再殺出褐血山脈」。赤曉咬咬紅唇,如今只能與咒蟲硬拼一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