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會說話的啞巴
楊戈遲疑了一下，隨後便上了樓梯，畢竟楊戈還是很想知道那個怪物到底是個什麼東西的。
上了閣樓之後，楊戈才發現這個門臉不大的小閣樓上面居然別有洞天，雖然閣樓上面也不是很大，但是要比下面好很多了，至少人感覺沒有那麼的壓抑了。
但是楊戈也感覺到有些奇怪，分明寫的是紅白事務所，可是房間裡面卻一件和紅白事有關的東西都看不見。
「來來來，您請，這位就是我們易道紅白事務所的老闆，老爺子，來客人了，您看看招呼下，說是有特殊問題的。」胖子一臉笑意的對著正在看著《易經》的老者說道。
楊戈這才把目光放到了胖子口中所說的老闆身上，老闆是一位鬚髮全白的老人，坐著輪椅，雖然年紀看起來不小了，但是精神頭卻出了奇的好，尤其是那雙明亮的眼睛，完全就不像是一位上了年紀的老者，老者的眼白並不多，所以就顯得老者眼睛特別的明亮。
楊戈還是第一次看見有人擁有一雙如此漂亮的眼睛。
「我知道了，你下去守著吧，我來招呼著就行。」老者在輪椅上面揮了揮手，胖子應了一聲，便下去守著了。
胖子走後，老者便笑呵呵的指了指自己身邊的椅子，隨後道：「不知道小友如何稱呼啊。」
楊戈笑了笑說道：「我叫楊戈，最近碰上了些奇怪的事情，所以想來這裡問問，我那天遇見了一個奇怪的道士，不知道老闆您有沒有印象？」
「道士？」老者先是一愣，隨後便笑了。
「你說的可能是我的師弟吧，我這個師弟啊，心思都放在捉妖上面了，一天到晚的在外面晃蕩，沒個正形。他能給你我們的地址，說明你的來意應該是碰見了些奇怪的東西吧。」老者直接就開門見山的說道。
「您說的沒有錯，我是碰見了些奇怪的東西。」楊戈見老者把話都挑明了，於是便直接的說道。
老者還是那副笑容滿面的樣子。
「年輕人，你和以前我師弟介紹過來的人到是有些許的不同，其餘的人每每說到那些東西的時候，往往都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你倒是很輕鬆啊。」
「嗨，我這人啊，其實也相信這些，所以就沒有太驚訝了。」楊戈笑了笑。
「哈哈，好吧，我老頭子也很久都沒有遇見妖了，你說說你是在何時，何地，遇見了什麼樣子的東西。」老者說著，便對著旁邊喊了一聲。
「啞巴，給我把紙筆拿來，順便再把地圖拿過來。」老者說完，閣樓光線不明亮的地方才走出來了一個身形消瘦的年輕人。
楊戈看見了這個年輕人，心中也是稍稍的有些震驚，作為刑警，楊戈的觀察能力和反應都要比普通人靈敏一些，可是楊戈怎麼也想不到，上來這麼久了，居然沒有發現在暗處還有一個人。
「你不用吃驚，我們這一行，身上沒有點功夫怎麼行呢？」老者似乎是看到了楊戈臉上的震驚，一邊接著啞巴遞給他的東西，一邊說道。
老者接過東西后，把地圖攤開在了桌子上面，楊戈也是好奇的往地圖上面瞅了一眼，地圖是老地圖了，看樣子是一九六幾年到七幾年的產物了，雖然看起來有些老舊，但是保存的卻很好，地圖上面被大大小小的紅圈圈了不少。
「好了小友，你說說你在哪裡發現的那個東西吧。」老者說著，便拿過了毛筆，蘸得了硃砂準備在地圖上面標註了。
「在現在市中心的CBD區，京銀路那一段上面。」楊戈道。
「京銀路，讓我看看啊。」老者說著，便開始在地圖上找尋了起來。楊戈看后便笑著提醒道：「老闆，這市中心CBD區重新規劃的街道應該在您老這版地圖上沒有吧。」
「你懂什麼，我師父對於東海市的每一寸土地都了如指掌。」突然，身形消瘦的年輕人說道。
年輕人一開口，反倒是把楊戈給嚇了一跳。
「你不是啞巴嗎？」楊戈驚訝的看著啞巴說道。
「哈哈，小友啊，忘了告訴你了，我這個徒弟啊，只是不愛說話，所以下面那個胖子老叫他啞巴，這叫著叫著，反倒把我這個老頭子給搭進去了。」老者一邊在地圖上細細的找尋著，一邊頭也不抬的笑道。
聽完老者的解釋，楊戈才算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可是找著找著，老者手中蘸滿了硃砂的毛筆卻突然被放了下來。
「你說的那個地方，應該是最近電視裡面說發生了特大兇案的地方吧。」老者本來還有些笑容的臉，突然就變得不怎麼好看了，明亮的眼睛瞬間也是陰霾了下來。
「沒錯，就是那裡，老闆您知道啊。」楊戈道。
「哼，要是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應該是警察吧。抱歉，你的忙我幫不了你，啞巴，送客。」說完，老者便自己動手把輪椅掉了了個，留下了個後背給楊戈。
楊戈雖然不知道老者為什麼突然就生氣了，但是還想說什麼，可是這時啞巴卻已經給楊戈了一個「請」的手勢。
沒有辦法，既然主人已經下了逐客令了，作為客人楊戈自然也是不能再厚著臉皮呆下去了，只得乖乖的下樓。只是走在樓梯口時，恍惚間聽見了老闆的自言自語。
「明明有人可以解決，何必來找我呢。」
被請下了樓之後，胖子便立馬笑著迎了上來。
「怎麼樣，老闆說的對您有幫助嗎？」
「嗨，被趕下來了。」楊戈無奈的聳了聳肩。胖子一聽，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隨後道：「那就沒有辦法了，您啊，還是會去等著吧，這事情啊，您就不用操心了。」
離開了易道紅白事務所，楊戈便直接坐車去上班了。畢竟他是個警察，查案還是要去的，雖然大劉已經請過假了，但是重案組還有其他的同事在不眠不休的查案，楊戈也不好偷懶，畢竟事情也辦完了。
坐在公交車上面，楊戈還在思量著老闆還有胖子說的那一番話，就好像他們都知道這個事情一定會被解決一樣，這讓楊戈感到十分的不解，同時，楊戈也清楚，這個紅白事務所，絕對沒有看上去的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