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章 飛信傳書
「無非就是朝政上的事,說了你也不是很清楚,不過他倒是和我嘮叨了好久你的事,讓我務必要好好對你,決不可讓你受了委屈。」凌天珩不是很想告訴她他們在書房的談話,畢竟那些事他不想喬安歌為之操心,也不想她在參與進來。若是將她暴露於人前,那凌天琛勢必會在她身下下手。
聰慧如她,喬安歌自然也聽出了凌天珩轉移話題的心思,雖不太明白為何不願意告訴她,不過既然是朝政上的事她也確實沒有什麼興趣知道。只是腦中還回想著方才的事,便隨口問道:「既然朝堂的事不想說,那軍營的事總可以問問吧?哥哥他去軍營也算有有些日子了,不知他這些日子在軍營可是過的還好?」
凌天珩聞言不禁輕笑了一聲,無奈道:「你也太小瞧你哥哥了,他好歹在邊關待了那麼多年,作為將軍帶領一方軍隊保家衛國,如今軍營里那些訓練又哪裡難得了他?何況霍允他們待他也很是看重,你可就別太擔心了。」以為她只是擔心喬亦蕭在軍隊的境況,可聽著他的回答,喬安歌卻有些不知如何開口。
她當然是知道自己哥哥的業務能力多好的,她想聽的是他哥在軍營里除了公務以外都有做些什麼,尤其是和北鸞,她可聽說北鸞一進去之後在他的提攜之下,如今可是已經進了他所負責的軍營裡面了。兩個人這麼朝夕相處的不可能沒點什麼交集吧?不過仔細一想,凌天珩雖然是北郊大營的元帥,可這些時日到底還是負責朝廷之事,說不定也不是那麼清楚。便也只是搖搖頭,不再問話。
凌天珩見她不再回話,以為她放了心,便也擁著她在馬車裡的軟塌上小憩。時間過得很快,喬安歌在用黎陸贈於的一直很是特殊的鳥來傳信之後,很快得到了他的回復,與此同時,凌天珩也在封地得到了一些很是可靠的證據,可讓他覺得很是奇怪的事,他這次的動靜比之前大了不少,凌天琛在封地不可能感覺不出來,可根據回稟的人來說,他們似乎並沒有發現他的動作?這是怎麼回事?
喬安歌得到黎陸的回復之後便找到了凌天珩,此時已經是五天以後了,她將黎陸回復的信條交給了凌天珩,上面還有黎陸親自蓋上的屬於倫列國特有的紅印章,凌天珩看到的時候心裡很是五味雜陳,臉色也不知該黑還是該白。對於自己老婆和別的男人,還是以前的情敵互通信件,雖說這信的內容很是清白,可他怎麼想都扼制不住心裡的醋意泛濫。於是在接到信之後,他先開口的不是問信的內容,而是......
「你和他互通過信件?從這裡送信到倫列國怎麼也要十天對的路程,你怎麼會短短五天就收到了回信?你們難不成還有我不知道的聯繫方式?」越想他越是不安,萬一那小子死灰復燃的又開始藉機勾搭安歌怎麼辦?他可還記著他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把人給帶走了,害的他生生和喬安歌分開了兩個多月的時間。
喬安歌一愣,看著他眼中隱隱怒火這才想起自己打的行為有何不妥,心中警鈴大作,趕忙上前擁著他,嬌聲道:「你這是做什麼?我可是辛苦的給你找證據呢,你倒是先來質問我了。當初我還在倫列國的時候,那裡有盛產一種鳥,和鴿子很是相似,可以飛行千里送信,這鳥買來之後,也無需時刻帶在身邊,只要在身上放一種香料便能跟隨在你一里內,想要叫它過來可是隨傳隨到。」
說著便從脖子上拿出一條用金鏈子製成的一個形狀似盒子的項鏈,放到嘴邊,輕輕一吹,一聲哨響響起,不出一會兒便聽到翅膀揮動的聲音,片刻,窗欞上便出現了一隻通體灰色毛髮的鳥類,長得確實很像鴿子,可是又比鴿子要大一些,凌天珩聞言這才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喬安歌看著,暗自慶幸,雖說她說的都是真的,不過這鳥其實並不是她買的,而是黎陸送的,只不過這件事還是不要告訴他了。
「那你可是經常拿這東西給黎陸通信?若不是如此的話,這裡離倫列可是千里之遠,你回來數日,它還能記得如何回去不成?」雖然稍微緩和了心情,可到底還是有些介意,一想到若他們已是互通書信數次,他心裡便有一團無名之火在冒,喬安歌聞言,立馬雙手合十,委屈道:「沒有!我發誓,我可就這一次聯繫他了,還是為了查找二王爺的罪證的事,不然你看看他的回信可是半點曖昧也沒有。」
見她如此信誓旦旦,凌天珩才算是減了心中的疑慮,喬安歌這才鬆了口氣,雖說她確實不怎麼和黎陸聯絡,可想著如今自己也是為人妻了,確實的注意一下才好啊。想著,她撒嬌道:「好了,我和他若真是有什麼還會把這信件給你?我可是為了找二王爺的罪證花了不少心思,你沒有幾分謝意也就算了,如今還懷疑起我來了。」
凌天珩輕咳一聲,倒也不是不相信她,實在那黎陸太過心思深沉,喬安歌待人以善,真要說起來根本也不是黎陸的對手,要是那小子再把人給帶走了,他還得費心思去把人要回來。想著,不禁攬著她的肩膀,柔聲道「我不也是怕那小子對你不利?上次能在京城把你帶走,若是他什麼時候變了心思,又死灰復燃怎麼辦?你如今可是我的王妃了,我怎麼可能再讓人把你搶走?」
喬安歌聽著,不禁會心一笑,倒也不再深究下去,她既然知道他的心思,自然也不會去鑽牛角尖。只是轉而問道:「如今他既然已經給了回復,那自然是願意將那兩個通敵賣國的大臣處決,自然也就證明了二王爺和他們來往的證據,你打算怎麼做?要不要進宮告訴皇上?」
凌天珩抿唇不語,仔細琢磨了這封信之後,這才點頭道:「是該稟報父皇,這段時間以來,我雖然已經掌握了不少能夠治他罪的證據,可我總覺得的很是不對勁,那凌天琛實在太過安靜,這個時候他不該是如此寂靜無聲,我總覺得有些不安。我今日便先進宮去稟報父皇,我會讓蘇航留下守著你,這院子里也會有暗衛守著,若是我今晚沒有回來,或者你感覺有什麼異樣,便立刻告訴蘇航,他會知道該如何做。」
凌天珩說的鄭重,喬安歌聽著卻只覺得心惶惶的,不安的問道:「怎麼了嗎?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你進宮會有什麼嗎?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她擔心不已,皇位之爭,歷來是最為殘忍的,雖然她並不想凌天珩去爭那皇位,可他也知道,若是他不爭凌天琛絕對不會放他們一條生路。可她沒有想到這一天真的到來的時候,她根本沒辦法從容應對,更害怕凌天珩出什麼事。
「我只是有些擔心而已,也許只是我多想了,不過為了以防萬一還是要多做準備。你一定要牢記我的話,知道嗎?我可不想你真的出事,你要是出事了,我就是在宮裡也不放心。」凌天珩說著,攬著她的細腰,輕吻著她的額頭。喬安歌貼著他的胸膛,心裡卻還是很擔心,只得暗自祈禱,凌天珩一定要安然的回來。
兩人相擁片刻之後,凌天珩這才進了宮,喬安歌坐在院中,以往這個時候她都會在書房裡處理這段時日的中饋和府中的事物,王府這些年的東西雖然很多,但好在東西很是完整,整理起來,看起來也很是順暢,比起她想想中倒是容易許多。可這個時候,她怎麼都看不進去,只是不停的張望這外面。
不知過了多久,她在惶惶不安中等到了晚上,可凌天珩還是沒有從宮裡回來,她怎麼想都覺得很是不對勁,若是他會出什麼事的話,無外乎是皇上不信任他,對他下手,又或者是凌天琛真的有了什麼行動,這個時候她能找的人只有小五和小九他們。想著,她決定不再等下去,起身打算直接去逍遙王府。
誰知,剛準備帶著煙兒和慕容慕紫離開,就被蘇航攔了下來,「娘娘,王爺吩咐,您不能隨意離開這裡。還請小姐和屬下一起,必要之時,屬下會帶著娘娘一起離開。」喬安歌心中一驚,連忙搖頭道:「不行,我要知道凌天珩的下落,我不能就這麼離開。」上次在去風茴谷的路上,她也是聽了凌天珩的話離開,在一處僻靜之地等他,可那個時候她至少相信他不會出事,可是她一想到那個凌天琛,她心裡怎麼都放不下。
「安歌?你怎麼了?這麼晚了要去哪裡?」正爭執之間,凌天珩卻突然出現在書房附近,一進來便看到她一臉焦急的想要離開,卻被蘇航攔住,他心中一緊,連忙上前攬著她問道。
喬安歌見他沒有什麼事,還有些反應不過來,隨後才顫聲道:「我......我看你這麼久沒回來,我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