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猜測
琉璃猜測著雪念寒有可能是寒王朝貴族後裔,才會與蘭擎琪有如此深仇大恨,琉璃被自己的猜測嚇了一跳,她垂下眼瞼,眸子閃著些異樣的光!
她忽然想起初次見雪念寒是在攝政王府,自己當時是要去尋找當年先皇留給攝政王的空白聖旨去救攝政王府眾人的,當時自己正要進書房卻從裡面竄出來個人影,雪念寒已經在書房中找尋過什麼!自己一直以來也沒問過!那這兩者有什麼關係?
只是雪念寒與自己在一起那麼長時間也沒有問過自己,為何他不問,是他找到想要的東西嗎?
琉璃看著一直注視著自己的芮姨,便讓芮姨退下。剛剛芮姨說韓心悅和韓老還活著,那他們此刻是住在蒙月雅苑嗎?琉璃思忖著,那個村子的事固然讓人遺憾,但是想到雪念寒與韓心悅如此近距離,心底還是有一股不舒服!
此刻,蒙月雅苑
如松發信號招呼公子回來是因為韓老醒了。
西廂房韓老床邊正坐著韓心悅,韓老的轉醒讓她欣喜若狂,韓老卻顯得遺憾慈愛的望著自己唯一的孫女,有些滄桑的說:「我夢見了你父親和母親,還有死去的叔伯們,太爺爺,唉」,韓老說完一句話便氣喘的厲害,畢竟年級非常大了,又再次遭此變故,精神身體都受到重創。
「爺爺,您別說話,先躺下休息」韓心悅焦急的說著,「等風塵哥哥回來,定能治好你,有什麼話到時候再說也不遲!」
韓老卻搖搖頭,他心知此次傷及根本,大限將至了!
雪念寒坐在韓老旁邊,這個韓老畢竟是父王的救命恩人,也是自己的恩人,如若沒有韓家當時的捨身起義,用了自己的至親替換了父王,便沒有現如今的自己。
看著一下蒼老了許多的韓老,雪念寒心中亦感慨重重,他雖表情淡淡,讓人瞧不出真實的情緒,但是韓老依舊從他一直揉搓的雙手看出他對韓家感情!
韓老伸出兩隻骨瘦嶙峋的手,一手拉過心悅的手,一手握住雪念寒的手,他對著雪念寒說道:「公子,心悅是我韓家唯一的血脈,不管是因何緣由,俗話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與心悅確有婚約在,老朽希望公子能謹記這一點,不要辜負了這丫頭的一片心意,如此,老朽就算死也無憾了!」
說完,又氣喘吁吁的,韓心悅趕忙替韓老順著氣!
終於緩和過來,韓老繼續道:「公子可否答應老朽,好好對心悅!」
韓心悅見爺爺提這個要求,也好奇又期待的想要知道真相,而雪念寒聽此,臉上依舊淡淡未起波瀾,他回道:「韓老放心,本王定會好好照顧心悅,讓她衣食無憂!」
韓老聽此臉上漾出滿意的微笑,他又抬眼看向孫女,心中有諸多不舍,他的聲音變得虛弱而無力,每說一個字彷彿都要被抽干呼吸一般:「心悅,爺爺要去和你父親母親匯合了,好好,好好照顧自己!」說完,便垂下眼瞼,握住韓心悅和雪念寒的手無力滑落下去!
韓心悅大呼一聲「爺爺」,又不可置信的伸手去摸爺爺的脈搏,卻發覺根本沒有脈搏,「爺爺,不要丟下心悅一人,不要丟下我……」嘶吼的哭泣聲傳出,聽得周圍隱藏的隱衛心中一陣難過!尤其是如松,那個村子的一切事宜往日皆由自己負責,花費的心力也較多,付出越多,心痛失落越大,如松一個七尺男人,終是忍不住落下淚來!
雪念寒默默起身,從房門出去,對著如松道:「好好打理,讓無雙來伺候心悅!」
雪念寒的心中如火燒般難受,他飛入櫻落園深處,對著深處那這個墨黑色櫻花抬起掌風掃過去,一瞬間墨黑色的櫻花飄滿天空,如同被燒火的灰盈盈蕩蕩,說不出的詭異畫面!
今夜便是與雪溪威約好的行宮設宴,雪念寒冷峻的臉有所緩和,一切都會還回來的!
雪念寒倏的跳向櫻落園書房,進去后在一個暗格中找出一粒藥丸,毫不猶豫吃下,須臾,詭異的畫面出現,只見雪念寒吃下那顆藥丸后,容貌中發生著變化,不一會那臉孔變成了軒轅念的面龐,眉眼中多了許多的冷冽和威嚴!
他打開書房的一個暗格,轉動裡面的不起眼的方格,牆上的書櫃挪開,倏的便出現一扇門,他剛走進去那那書櫃便回了原來的位置,仿若從未挪開過。
雪念寒,此刻也便是軒轅念一路從這密道疾馳,密道能容納二三人通過,甚是寬敞,密道兩側皆是夜明珠,如同白晝一般,雪念寒一路疾馳,中間還用上了輕功,因這一段不再是平坦的大道,而是布滿機關的走廊,機關用法精妙,如若不是熟悉的人,此刻必命喪密道!
雪念寒走出機關陣,又行了一刻鐘,此時便出現一個房間,房間四壁空無一物,牆上分別有幾十顆夜明珠,布滿一面牆,他走向夜明珠,尋到其中一顆,左三下右七下再左五下右四下擰了擰,「嘭」的打開一扇門,雪念寒走了進去,門又自動合上。
進了房門又行了一段,再擰了一個機關,方才挪開了一堵牆,走出,裡面赫然是軒轅王府的書房,此刻雪念寒,也就是軒轅念坐在書桌上,拿起書桌上放著的文案,打開是京師衙門的帖子,上頭寫著今日申時審理胭脂留情美容院一案。
之前他派了子琪督案,也在百姓面前承諾要親自督案。剛好今晚可用此理由避開行宮宴會!
軒轅念打開書房,子琪便跳出來,上前行禮:「王爺!」
「嗯」軒轅念點點頭,對著子琪道:「去回了京師府衙,本王會準時到,告訴雪溪威,一切如常進行!」
子琪得令,便閃身出去!
此時管家小跑著前來,整個王府除了些必備的打雜的人,竟無一女子丫鬟,顯得空蕩蕩的。
而軒轅念所住的萊蕪院,更是連打雜的都沒有,平日一些事皆有貼身侍衛代勞!
管家小跑著進來,管家亦是自己人,他看到王爺,急忙上前行禮。
「祝伯有事?如此焦急!」軒轅念問道!
「王爺,朝中皆有人抬人進來,都被老奴擋了回去,可皇上卻直接抬了人進來,老奴不敢抗旨,人被老奴安排在了畫院,不可自由進出,您看該如何處理?」祝伯說道!
「繼續將養著,注意多派人看著,他不會只派個美人過來,此人必不簡單!」軒轅念眉目嚴峻,現在皇上是要光明正大塞人來監視了嗎?
「是,老奴已經安排了兩對人監看,她絕對出不了院子」祝伯點頭同意!
「暗中」軒轅念強調!
「是」祝伯便行禮告退!
這時子琪回來,同時子琪遞過來一張字條,軒轅念拿出字條看了看,看完冷峻的臉上更是森冷,眸子閃著殺氣!
子琪注意到王爺的變化,心中猜測紙條內容,信是暗一轉交過來的,出於何處子琪並不知曉,為了掩飾王爺的雙重身份,子琪只通過如松傳信件,有些人甚至不知道王爺的雙重身份。
只見軒轅念返回書房,拿出面具戴上,又從書房返回密道,從密道進入一面牆襄著夜明珠的房間,轉動了另一個夜明珠,打開另一扇門,便飛奔出去!子琪注意到王爺戴了面具,便自動退出去守在書房在,給如松發了一個暗號,此刻軒轅念扮作了雪念寒。
雪念寒戴著面具一路奔向冷宮方向,紙條是青衣發來的,由於時間的交叉,這封信才遞到他手裡,青衣在胡太醫診斷琉璃中了斷子之毒時發出信息,所以這張紙條上寫的是娘娘中毒!
戴上面具的雪念寒一路奔向冷宮,到了冷宮外,便倏的跳進琉璃的卧房裡,琉璃此時正在午睡,上午吃了許多的魚排,午膳就喝了盅燕窩,不覺餓,只覺得有些疲乏,便上床睡著了!
雪念寒瞧著睡著的琉璃,以為琉璃是昏迷著的,便急忙坐下,抬手要去觸碰琉璃的臉,琉璃感覺有人接近,聞到玉蘭花香的熟悉味道,眼都未睜開,嘟噥一句:「雪念寒,別吵我睡覺啦!」
雪念寒抬起的手停在半空中,嘴角含笑,開口說道:「翳兒沒事?」
琉璃半睜著眼睛,瞧向雪念寒,發覺他戴著面具,伸手便要去摘,而雪念寒卻躲過去,琉璃再次抬手,同時說道:「你幹嘛又戴著面具,我又不是沒見過你的模樣!」
雪念寒不著痕迹捉住琉璃的手,狀似無意捉住把脈,轉移琉璃的注意力,此刻面具下的臉是軒轅念,這個秘密還不可讓翳兒知曉!
琉璃瞧著他替自己把脈的模樣,便放棄揭他的面具,抽了抽手,說道:「我沒事了,不用擔心!」
「可是你還是喝了不該喝的東西!」雪念寒探測道琉璃體內那些大寒的藥物,心庝的說。
琉璃抽回手,放在被子外,坐起來斜靠在枕頭上,問道:「你是因為我中毒了又來的嗎?」
「嗯,之前本想等蘭擎琪走了再離開,不想中途有事走了,後來又得到消息說你中毒了!」雪念寒擔憂回道!
「我無事,並不是真的中毒,我只想讓蘭擎琪以為我中毒了,不能生孩子了!」琉璃說這話的時候苦笑一下,「他想要我生他的孩子,擁有雨族血統的孩子!」
雪念寒聽此時眼神閃爍了一下,他倏的把琉璃抱住入懷,緊緊的圈住琉璃,直到琉璃感覺到踹不過氣掙扎了幾下。
雪念寒鬆開了琉璃,琉璃瞧見他的眸子有些暗淡,安慰說道:「我不會給他生孩子的!你放心!」
雪念寒點點頭,瞧著琉璃認真的眼笑道:「那翳兒願給我生孩子嗎?」
而琉璃如此近距離的瞧著雪念寒的雙眼,發覺雪念寒的眼睛似乎與以往有所不同,便又伸手去揭他的面具。
其實雪念寒吃過易容丹后,五官會稍作變化,雖戴了面具細心查看,依舊能瞧出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