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去醫院
副總讓我等會到了醫院就跟著那漂亮女人走就是了,我問是辦什麼事,副總也不說,只是叫我跟著那漂亮女人走。
那女人也他媽日火,屁都不放一個,就那麼翹著二郎腿坐在車上,偶爾還抽支煙。說實話,我有點反感。
到了醫院,我就按著副總說的做,跟著那女的走,副總連車都沒下。
我就問那女人來醫院幹什麼,那女人很高冷,有點瞧不起人的意思,說你們老總私底下沒和你說嗎?我說沒,那女人直接不鳥我了。
後來我才發現,這女人是他媽來做人流的。
我當時心裡就罵娘了,然後給副總打電話,副總就一個勁的給我說好話,左一個兄弟右一個兄弟的叫,還給我訴苦,說什麼他懷疑他老婆跟蹤他,他不敢太露面了,讓我幫他一下,也就是手術做完的時候,如果那女人暈倒,到時候我扶一下就行了,如果沒有犯暈的話,我站一邊看著就行了。
這他媽都是什麼事啊?我心裡是非常非常拒絕的,但最後還是答應了。
我不知道大家遇到這種事會怎麼選擇?前提是那人是你領導,而且還給你說了很多軟話。
我也不知道那女的是怎麼想的,竟然同意讓一個陌生男人陪她做這種事。人的思想真的是千奇百怪。
我就保持著一定的距離跟著那女的。
該檢查的都檢查完了,就等著手術了。手術是在三樓。
手術室是在一個很大的大廳裡面,大廳里放著幾十張床位,是供給那些手術完的人休息的。當然,手術室肯定是隔開了的。
每做完一個手術,醫生就會在手術室門口叫患者的名字,意思是讓患者家屬去攙扶。家屬把患者扶走之後,醫生又會叫下一個患者的名字進去做手術。
醫院的生意還不錯,床上躺著一些人,凳子上還坐著一些人在等候。
我哪好意思進去,大部分時間都是在走廊上,偶爾在門口看一下。
過了一會兒,我就聽著醫生叫了一個我非常非常熟悉的名字,女友的名字。
我當時是站在門口的,背靠在牆上,一聽著這名字,瞬間打了個激靈,下意識的就往大廳里看。
不過第一時間沒有看到太刺眼的事,只是見角落盡頭一個女的死死抱著一個眼鏡男,眼鏡男是正面對著我,那女的是背面對著我。
我也得為自己強行扳回一波,看來我也並不是真的愛她,竟然連她的背影都認不出來。
眼鏡男看上去斯斯文文的,用手頂了下眼鏡,然後又輕輕拍著那女的頭頂,嘴唇一動一動,應該是在說些什麼安慰的話語。
其實多看了幾秒之後,我也感覺出來那是女友了,只是我不太願意相信,我抱著僥倖心理。
醫生似乎也等不及了,催促起來。
就在那對狗男女鬆開懷抱,她轉過身來的時候,我他媽徹底崩潰了。她也看見我了,相信她也沒料到我會在這個時候出現。我這才回想了一下,難怪她今天打了好幾個電話問我的情況,這一刻,我算是大徹大悟了。
我情不自禁的回憶起之前看過的那些日記,再加上此刻看到的一切,兩者合併,我……我說我真的有殺人的衝動,你們是不是會覺得我變態?
變態就變態吧,無所謂了!
沒人能明白我當時的心情,我他媽就像那手術室里剛出來的患者,兩腿突然發軟,有那麼一瞬間,頭頂黑壓壓一片。
醫生又不耐煩了,開始催促。
我想忍住,讓自己不要爆發,畢竟這場合不太合適,鬧起來太丟人了,但我他媽也忍不了,忍不了啊,真的忍不了……
我爆了句粗口,大概說的就是,你他媽個賤人之類的話,聲音特別大。我沒注意到旁邊的人是用什麼眼光在看我,我就那麼咬牙切齒的死死盯著女友。
我不知道副總那個小三是眼瞎還是怎麼回事,本來她是坐著的,突然刷的下就站了起來,特別生氣,說你罵誰呢?
我沒理副總小三,直接沖女友的位置跑了過去。我當時真的很想打人,但還是忍住了沒動手,只是砸了幾拳旁邊的空床。
在上次日記事件之後,女友覺得我很可怕,說我發起火很嚇人,讓她沒有安全感,她擔心我要是再發火會殺了她。然後我就發誓,以後我無論再生氣,無論她做了什麼,我絕對不會再動手打她。
我就是因為心中那份執念,所以才沒下的了手。
我內心的痛苦,真的是無法用言語來表達。我一隻手抓著那床位的護欄,死死的拽著,死死的拽著,我怕我一鬆手,我整個人就會散架,軟癱在地上,永世起不了身。
她現在連看我一眼的勇氣都沒有,頭扭到一邊,始終一言不發,我不知道她心中有沒有覺得一絲的羞愧。
我沒想過她會解釋什麼,不過就算她會解釋,我這次是絕對不會相信了。
這是什麼地方?這他媽是醫院,而且還是人流……問題是陪她一起來做手術的人還是個男人,她就在我的眼皮底下抱著那個男人,兩人是那麼的親密無間,還有什麼可解釋的?
眼鏡男看著自己的心愛的女人……她算的上是他心愛的女人嗎?我想算不上吧,我覺得用炮友來形容更貼切一點。
眼鏡男見自己的炮友被另外一個男人凶,估計心裡不太舒服,沖我凶,沖我吼,還他媽想宣誓主權不成?我當時真的是想都沒想,感覺就是條件反射般,順手就給了眼鏡男一耳光,就跟我當初咂電腦時的心情一樣,我有多憤怒,扇那耳光時我就下了有多重的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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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我才發現,我鬆開那床位的護欄,並不會倒下,我依然屹立不倒,我還是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脆弱。
眼鏡男的眼鏡都被我給扇掉了,不過他並沒有彎腰去撿,而是爆著粗口想回擊我,我又是狠狠幾耳光扇了過去,邊扇邊說,你他媽是個什麼東西,有你說話的份嗎?你他媽說一個字,老子就扇你一耳光。
眼鏡男這次學聰明了,我一個耳光都沒扇到他臉上,全被擋住了。
女友嚎了,又是推我,又是吼我,好像眼鏡男才是她真正的伴侶,而我……我也不知道我是個什麼東西。
在那一刻,我已經清楚的知道,我在她心中,一文不值,就像屎一樣讓她覺得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