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鬼屋
「我的看法還沒有經過驗證,所以現在不好說。」劉教授看了看我,問道:「你遇見的那個奇怪的人跟我們班的鄧芝同姓名同模樣嗎?」
我點了點頭,劉教授摸著鬍子,說道:「如果你要聽我的意見,那我覺得你所經歷的很有可能都是你的幻覺。」
「幻覺?」我顯然無法接受這個說法,但是看劉教授已經起身要走了,我也不好再追談下去,劉教授走出食堂,要上車之前停下來對我說道:「其實,鬼神之說起於古時民間對於超出認知範疇的特殊事情的另一種解釋,而後宗教加以系統化,但今時今日,我們肯定不可以再這樣無知。」
劉教授走後,我回到宿舍,仔細回憶和夜鄧芝的種種,斷定這絕不是幻覺。於是我決定下次將夜鄧芝拍下來給教授看,讓他改變現有的看法,正兒八經的從宗教角度去給這件事斷性。
但是離晚上還有點時間,這種時候我也閑不住,便去尋找昨晚夜鄧芝帶我去的那條街。先查地圖,並沒有天行路和走遺路,問計程車司機都說沒聽過這兩條路。於是我就去了五一路和解放路的交叉口,這次可以萬分肯定昨晚夜鄧芝帶我來的就是這裡,只是這是T字路,前面是一座山,不像昨晚一夜前面有條街。不過這山卻是獨立的一坐,兩個足球場那麼大,繞山也都是路和商鋪。這就有點奇怪了,這山怎麼會在這裡呢,如果是原來一直存在的,那什麼發展規劃這麼多年,附近的山都被推掉了,而這座卻還留著,如果是後來堆砌的景觀山,那就更沒有道理了,因為這山是座石山,陡的異常,也沒有修建棧道供人上去。
這個山肯定有問題,我本打算找個容易攀爬的地方爬上去,但是繞了一圈后發現這山根本就上去,下面十米全是垂直的峭壁,而峭壁往上更是外擴了一點,上去的難度就更大了。暫且把這座山的疑惑壓下,去找夜鄧芝的家,直奔老城區,但是公交車經過老城區的一個站牌時並沒有停下來,而是直接開了過去。我連忙喊司機下車,司機把車停下來,嘟喃道:「怎麼還有人在這裡下車啊,兩三年都沒有人到這裡停過了。」
我沒搭理司機,下車后掃了一眼,老城區街道上的商鋪全都關門了,門前還有很厚的葉子,有些地磚縫隙中已經長出了雜草。是很久沒有人煙的跡象,怎麼會這樣呢,雖然說現在都往新城搬了,但是也不至於一個人都沒有啊。
我轉進衚衕里,感覺溫度一下就降低了四五度,也是一個人都沒有,很多房子已經打掉了一半,一股搬遷擱淺的即視感。一隻黑貓趴在斷牆上,懶懶的看著我,然後並排的跟著我。在衚衕里轉了幾圈,頭都大了,並沒有找到夜鄧芝的家。正當我要放棄的時候,卻抬頭看見了一簾紅色窗帘,記得那天晚上我從夜鄧芝家出來時,她家隔壁樓上亮著的燈就因為紅窗帘而顯得瘮人,現在終於找到了。
我走到夜鄧芝家的院子前,鐵門上長滿了銹,一些藤草已經跑上來了。掛鎖卻開了,我推開鐵門,夜鄧芝正好從裡面走出來,端著個箱子。見到她后我又鬆了口氣,總算又在大白天見到她了。可是我還沒歡喜過來,夜鄧芝卻沒好氣的問道:「你這人是不是有毛病啊?跟蹤我幹嘛?」
「跟蹤你?」我一頭霧水,「昨晚你帶我來過這裡啊!」
「昨晚我在宿舍睡覺呢!別以為上午上課的時候我不知道你一直盯著我,你有什麼企圖啊?還對趙靜說你想追我,我看沒這麼簡單吧,鬼鬼祟祟的,你到底想幹嘛?」鄧芝呵斥到。
這下我真的蒙了,這不是夜鄧芝,而是學校的那個鄧芝,可她怎麼會來這裡的?我咽了口口水,解釋道:「我不知道怎麼跟你解釋了,這是你家?」
「難道是你家嗎?不知道找什麼借口就不要找了!噁心!」鄧芝用臂膀重重的擠開我,把箱子放地上后鎖門,鎖好門後轉身瞪我道:「你別跟著我,不然我報警了!」
我愣在那裡,看鄧芝離開,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有兩個鄧芝還住同一個家裡。我用力拽著頭,捋不清其中的頭緒。拿起手機想問下趙靜鄧芝真的沒有姐妹吧,點出她的扣,看見她的簽名更改成「每個妹子的每次姨媽都是一次渡劫,脾氣是會壞點的,鄧芝妹妹,姐姐忍你第四次沖我吼了。」
原來昨天趙靜說鄧芝不舒服是因為她姨媽來了,而鄧芝又會在姨媽期間很煩躁,所以剛才才會那種口氣吼我。我給趙靜發信息問她鄧芝真的沒有姐姐或妹妹嗎,趙靜回復道:「大哥,我發現你不是想追鄧芝啊,幹嘛總是打聽她的私事?你有什麼居心啊?」
「這件事對我很重要,麻煩你告訴我好不好?」我回復到。
「呵呵,我不能再出賣閨蜜了,抱歉,無可奉告。你真想問就問她自己去!」趙靜回復之後頭像就變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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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原地呆了一會,忽然想到鄧芝的鄰居家還有人,既然是鄰居肯定知道鄧芝的事。於是我就跑到那家紅窗帘的門前,院門虛掩著,我推門進去后,裡面都是雜草,還種了些菜,之前遇到的那隻黑貓正在客廳門前趴著,見到我過去后就爬起來轉過身將客廳的門擠開,然後站在那裡回頭看我,像是在等我過去,要給我帶路。
我跟著貓走進客廳,一陣惡臭味傳來,裡面很暗很潮濕,我站在客廳中間喊道:「有人嗎?」
喊了兩聲沒有人回應,倒是左邊的房間傳來一陣笑聲,很瘮人那種。
「有人在家嗎?」我輕輕問到,往房門走去,門吱呀一聲開了,一輛小孩車騎了出來,但是並沒有人在什麼上面,雖然嚇到了,但我還是湊進房間看了一眼,裡面沒有人,只有一個懸著的白色裙袍立在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