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賭漲一玉,一夜暴富(2)
陸婷媽媽站起身想要離開,轉身思索了片刻以後又回過頭來看著我說,「你想要娶我們家陸婷也可以,但是總不能讓陸婷嫁過去以後每個住的地方吧,再交個首付吧!」
扔下這句話,她就走了,陸婷也是滿臉為難的看著我,替她媽媽和我道歉,然後又和我說,「子濤,你想想辦法吧!」
我當時心裡很不是滋味,要了20萬,又讓我交首付,這一下又得20萬,而且她媽媽還是那個態度,分明就是故意為難我,如果我現在再拿出20萬,沒準過幾天又讓我再拿出四十萬,就是在故意阻止我們。
我甩開陸婷的手,「你也別讓我想什麼辦法了,我家就能拿出這麼多錢,多一分都沒有,我也娶不起你這麼貴的媳婦,你要是真的愛我,就一分錢也別和我要。」
回到家裡以後,如實的把事情告訴了我的父母,原本滿心期待的媽媽,一臉愁容,我爸也是蹲在院子里不停的抽煙。
我坐在床邊,把臉埋進手裡,陸婷不斷的給我發簡訊,讓我再想想辦法,實在不行她去借也可以,只要能讓她嫁給我就好。
從簡訊里我可以看出來,陸婷很喜歡我,他真的想要嫁給我,可是,我心裡太過憋屈,也不想回復她,直接把手機碰到了一邊。就算是娶了她,有她媽在,以後得日子也是不好過,這婚不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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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掐滅了煙,站起身走到我的身邊,拍了拍我的肩膀,「要結婚是不是還差二十萬。」
「爸,根本就是她媽看不上我,就算我們還能拿出二十萬,沒準她還會要更多。算了,這婚我不結了」。
「子濤,你別著急,我們店裡最近進了一批好貨,前兩天老闆開了一塊,五十多萬呢,要我說,咱們也拿這二十萬去買一塊石頭,我在店裡做了這麼長時間,賭石這東西我懂。我們賭贏了,不僅可以拿出彩禮錢,以後得日子也能好過不少,是不?」
父親的聲音不大,卻字字都敲在了我的心上,我的心裡慢慢的有了一絲僥倖,但也就是那一時的僥倖,讓我後悔一輩子。賭漲一玉,一夜暴富的例子雖說少,但是也不是沒有過,我也見過開出價值成千上萬的石頭的人。而且我爸爸在店裡切割石頭這麼多年,對賭石確實了解不少。就連我也了解一些。
所以,這個僥倖的想法在我心裡蔓延開來。我沒有說什麼,全是默認了爸爸這個想法,可也就是這次的默認,讓我後悔了一輩子……
我到現在還記得那天是剛下完的雨的一個午後,地面很是潮濕,空氣也是十分的悶熱,我在我爸身後一步一步的跟著,走到賭石坊的時候,已經是一頭汗了,到了店門口,還能聽見老闆和其他人討論自己前兩天開的那塊石頭。
看到我們來了,轉頭看向我們,聽我爸說要來這裡賭一塊石頭,老闆很是差異,知道我爸一直以來是個本分老實的人,接觸石頭這麼久從來都沒有賭過。怎麼今天倒是來賭石了,雖然心中差異,但是老闆也沒有攔著,直接向我們兩個推薦了一塊看這不錯的石頭。
一直到現在,我都記得那塊石頭,那是一個有兩個拳頭大小大概有三公斤的莫彎基的料子。一般這個料子都能出一塊好的玉。
老闆拿起石頭,開了一個窗口,開窗,就是用工具在石頭上開一個口,通過這個小口可以看到石頭裡面,通過這個小口我們看到裡面是純綠,應該是一塊上好的翡翠。
看到這一抹綠色,在場的人都很興奮,我爸爸說這個石頭質地不錯,裡面的肉應該很細膩,而且也會很潤,老闆也說,這塊料子是真的不錯,而且他之前開的那塊也是這樣的。
我爸當下就決定要了這塊料子,老闆說這塊料子最少也要二十萬,賭石一般價格都在十五萬以上,最後我們商量了半天用十八萬的價格拿下了這塊石頭。
我抱著這塊料子,心裡忐忑不安,緊張中夾雜著興奮,我從我爸爸接過石頭,親自上刀,一認真的切開石頭,我目不轉睛的盯著那塊石頭,我也沒有幻想著通過這塊石頭,以後我就能成為千萬富豪,只希望能開出五十萬來,把眼前的事情都處理好就行了。但是如果能夠多一點,那自然是更好了。
但是,幻想終究是幻想,我爸爸這一刀下去以後。的確是一片綠,但是這種綠沒有剛才開窗的綠那麼通透,整塊玉呈現一種渾濁的顏色,這種混玉幾乎和石頭一個價格。
哪怕是這塊玉再大,也沒有任何價值,這塊料子是廢掉了。
我和我爸兩個人看著切開的石頭愣住了,目光直直的看著那塊廢料,腦子裡一片空白,心中的那種失望,我到現在都記得。但是,讓我走向絕望的是此時此刻陸婷打來的電話。
她打電話來告訴我說,經過她不懈的努力,加上她爸爸的助攻,她的媽媽,已經同意不再要什麼房子首付了,有二十萬把婚禮辦好就可以了。
聽到這個消息之後,我愣在了原地。哪裡還有二十萬,現在手裡僅剩兩萬了。在我一旁的父親更是整個人都垮掉了,我連忙扶住了要倒下去的父親,扶著他回家去,安慰他說我現在還不想結婚。
但是我爸死活不同意,說是要再去借錢,一定要拿出二十萬來讓我結婚。看著他固執的樣子我也沒有阻攔,我知道他的倔脾氣是我阻止也沒有用的。
但是我永遠沒有想到,就因為我沒有阻止,那天就成了我和父親的訣別。
我剛邁進家門,就接到了警察局的電話。通知我去河邊認屍。
腦袋嗡的一聲,想到了我的爸爸,但是下意識告訴自己不會的,一定是一個誤會。
我帶著我媽以最快的速度感到了河邊,遠遠的就看到一群人圍在那裡,穿過人群,我看到了一雙黑色還在滴水的老布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