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讓我去西部(4)

徐大媽也覺得不對，轉話題："對了，你這麼一說我還想起來了，回頭你把你那飯館的服務員跟廚子什麼的，組織組織啊也演個節目。"徐傑驚叫："什麼？讓他們演節目？這不成這個，他們自己的活兒還忙不過來哪！"眼看著小飯館的生意有了起色，再把廚子們支去干這些，這生意還做不做了？"我跟你說啊，你還別打擊群眾的積極性。"徐傑一定要打消母親的念頭："我沒打擊啊，眼瞅著他們是真忙不過來啊。您還是想想別人吧。"胖大海家裡，胖大海正在一邊燙腳一邊跟媳婦陸蓉聊天。"我就不明白了，這王曉麗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非上青海乾嗎去？""你當誰都跟你似的哪？天天懶得跟……那什麼似的！我跟你說，其實你都應該報名，上青海看看去！"見又說到自己，胖大海委屈。"我怎麼了我？就我這樣的，即便去了，也只能給西部的糞肥業做點兒貢獻！"正說著話，門外傳來徐大媽的聲音："大海啊！大海在家嗎？""在！徐大媽吧？您快請進。"胖大海答應著。徐大媽進來。"喲！洗著哪？別動了……我跟你們說啊，這不是咱們龍門巷正招募文教志願者支援西部嗎？"胖大海以為要自己演節目，徐大媽搖頭。"不是，我這是動員你去西部哪！就你這體格，這經歷，當個志願者，上個青藏高原什麼的沒問題吧？"一聽徐大媽是動員他當志願者的，胖大海頭搖的比撥浪鼓還厲害，找了一堆的理由不去，最後急了，胖大海追問徐大媽怎麼不讓徐傑去，一下還真把徐大媽給問住了。徐大媽一回到家裡就和徐傑談話。"……人家這麼一說，我沒詞兒了！要不，你去報個名去？"徐傑苦笑。"您可真想得出來，我上青藏高原？好么，我連香山都沒爬上去過！還上青藏高原？不可能的嘛！""要不說你得鍛煉鍛煉哪！""我鍛煉鍛煉沒關係啊，我那飯館怎麼辦啊？那兒可還擱著十好幾口子人哪！我要上了青藏高原，誰給他們發工資啊？"徐傑搬出殺手鐧。"啊？也是啊……那要不你還是跟飯館里先忍會兒得了……"徐大媽想想兒子的話也有道理。徐傑忙答應："就是啊！""不過，我可告訴你，咱們那歡送會可得在你那飯館里開！"末了，徐大媽補充一句。"不過一切費用你自理！"徐傑做昏倒狀。"啊？……我還不如上青藏高原呢我！"4第二天，李志偉在辦公室幫甄秀花填表辦手續，王曉麗悶悶不樂地走進來。甄秀花打招呼："哎，曉麗，你辦手續了嗎？""辦了，可是，昨天晚上我爸又跟我談了一次……"甄秀花好奇地問："你爸爸不同意你去？""誰說的？人家王教授特別痛快就答應了！"李志偉插話。王曉麗鬱悶道："可是現在他好像又不太願意讓我去了！"李志偉驚訝："啊？為什麼啊？""他說怕我走了就不回來了，沒人照顧他……"王曉麗苦著臉說。"嗨，我跟你說啊，這王教授沒必要擔心！我爸原來也是，擔心沒人照顧，後來志偉去了跟他一解釋，他就想通了。"甄秀花安慰她。王曉麗眼睛頓時一亮。"哦？志偉，你怎麼解釋的啊？""其實咱們服務站有這項服務，你要是去支援西部開發建設了，咱們服務站就會定期組織志願者去你家，照顧你家裡的生活，這你總能放心了吧？"聽了這話，王曉麗覺得又有希望了。"就是啊！哎，那我得跟我爸說說去啊！"甄秀花自告奮勇地說："我給你說去吧！"說完就出了門。王曉麗埋怨李志偉："你怎麼不早說啊？"李志偉委屈道："你早怎麼不問我啊？"門猛地打開，岳建偉沖了進來。"曉麗！"王曉麗詫異。"建偉，你怎麼來了？""你出來一下，我有話跟你說！"岳建偉一臉的怒氣。茶餐廳里，王曉麗把'支西'的事情告訴岳建偉，哪想岳建偉一聽就生了氣，一個勁的埋怨王曉麗自作主張，讓他覺得自己為她做的犧牲都是白費的一般。王曉麗解釋自己的想法，但此時的岳建偉說什麼也不聽，最後乾脆讓王曉麗在自己和'支西'中選一個。王曉麗怎麼也沒想到岳建偉如此不講道理，本身就倔強的她也不願讓步。兩個人言語不和，草草地決定分手。面對岳建偉的絕情，王曉麗傷心極了。而王桂臣家的院子外，王桂臣在往外送甄秀花。"甄老師，你看，要不是你，我差點兒把孩子前途耽誤了，謝謝你啦！"甄秀花笑道："哪兒的話啊，王教授！我跟曉麗一塊兒去，您就放心吧！""好好好，那你慢點兒啊，我就不送了……"甄秀花離去，王桂臣關上門，一回頭，正看見身後站立的楊鳳琴。"王教授，我找您有點兒事兒！"王桂臣覺得奇怪。"什麼事兒啊？"楊鳳琴懇求地看著王桂臣："我想跟您排一個節目，您願意嗎？""節目？好啊！咱們進屋說去！"兩人進屋。"小楊，你要跟我排什麼節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