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有壁無咚

綾波下完命令就把電話掛了。

至於我……當然是照做咯。反正來這裡就是要泡溫泉的，能順帶著泡妞就更好啦，不泡白不泡！

按照泥轟的習俗，我把衣服脫的乾乾淨淨，一絲不掛地走進一個扇形的浴池，因為富含氣泡和硫化物的關係，溫泉水顯出乳白色，散發著一股硫磺味道。而且這麼大的池子，根本就沒有別人，一定是老碇清場了吧？

我慢慢斜躺在階梯上，水面沒到胸口的位置，水溫熱而不燙，很舒服。

好歹是溫泉，要是能和美里姐一起泡就好了……想到這裡，我遺憾地嘆了口氣。她說今天在本部有事要忙，有沒有可能是監視我？這個浴池有沒有攝像頭？

我瞅了一圈沒看見，仍然不敢掉以輕心……話說美里姐會不會看著我的身體流口水啊？她好像並不是什麼貞潔烈女的樣子誒……

泡了會兒后，手指都有點漲了，到底對治療燙傷有沒有效果？會不會只是心理作用啊。

正想著這些的時候，旁邊忽然伸出一隻手，抓住了我的腕子。

我被嚇了一跳，仔細一看，才發現那雙手纖細白皙，白得不像是正常人的膚色……這果斷是綾波的手了。

「綾波……你要幹啥？」我扭頭對上了她那雙紅色的眸子。

「誒？」

綾波握著我的手開始用力往下壓，壓進水面之下，一臉懵逼的我，被水淹沒不知所措。

「這也是命令嗎？」

「哈伊、為了治療。」

……老碇你夠狠，這波操作6，我服。

「話說，綾波是什麼時候進來的？」我一邊問一邊瞅著綾波看。她全身都浸入水中，只露出個小腦袋。

「你這樣把胸部也淹在水面下，不會覺得呼吸有點困難嗎？」

憑著直覺，我知道綾波應該是和我一樣沒穿衣服的——雖然乳白色的泉水擋住了視線，我並不能直接看到。不僅不穿衣服，連毛巾都不能帶——只能說神奇的泥轟，習俗如此！

綾波並不回答我的問題，只是稍微從水下起來，露出纖細的脖頸和誘人的鎖骨。於是我又側轉了身體，和她面對面地對視。她白皙的肌膚似乎是吸收了溫泉的熱度，開始隱約透出一絲粉紅——簡單來說，就是從毫無血色的白，變成白裡透紅的白，像是一株含苞待放的花朵，散發著含蓄的誘惑。

「綾波……」

我的心臟嘭嘭地狂跳，遵循著本能、向她靠得更近了。

「嗯？碇君？」她紅色的眼瞳中有了疑惑。

水面下，我反手握住了綾波的小手、換成十指相握的姿勢，頓時一陣酥麻如觸電般的感覺，從雙手蔓延到全身。

「綾波……還記不記得，我上次說過的話。」

「納尼？」

於是我繼續向她靠近，綾波大概也是覺得太近了，本能地往後退，然後我再進，她再退，就這麼退到了牆邊。

「綾波……我喜歡你。」

綾波大大的眼睛里漫上了一層霧氣，但她似乎沒有開口的意思，既不肯定、也不拒絕。

於是我繼續向她靠近，直到和她鼻尖對著鼻尖，直到感受到*****柔軟和凸起的蓓蕾……我閉上眼睛親了上去……

然後啃了個空！

在最後的關鍵時刻，綾波掙脫了雙手，跑了！

我睜開眼，才看見綾波躲到了另一個角落裡，紅瞳里似乎有些局促不安。

「時間到、出浴池！」

剛說完，綾波就轉過身踩著水面下的階梯上去了。

我在浴池裡，看著她誘人的曲線和扭來扭去的小屁股，輕輕地嘆了口氣……水面下的小兄弟好像憋得挺難受的……

來到大洗浴場的時候，我和綾波先去淋浴，為的是把身體洗乾淨——洗乾淨了才能入池，泥轟的又一個神奇的習慣。

小兄弟雄赳赳地抬著頭的樣子的確是有點羞恥，不過好在這地方空曠的很，也就我和綾波兩人，我遮遮掩掩的，盡量不讓她看到。

「坐在這裡，別亂動。」綾波指著蓮蓬頭下面的椅子，又下了命令。

「哈伊、哈伊。」

之後，綾波用笨拙的手法開始給我擦背，擦背完了洗頭……在這個過程中，我竟然有了一種很安靜、很舒心的感覺，像是回到了多年之前……朦朧記憶中，母親給我洗澡的感覺。

就這樣，小兄弟也漸漸平靜下來。

後來綾波還要給我洗正面，後來我再給她擦背，後來我再給她洗正面，後來我再給她洗頭……此處省略12345個字。

期間，我鼻血流了一地，差點又進醫院。然後綾波又把我扔下，一個人先走了。但奇怪的是，她這次離開的時候，竟然在身上裹了條浴巾。

到晚8點的時候，我已換上浴衣，回到了一開始的房間里——綾波已經坐在榻榻米上等著了。

「誒？」

雖然老早就看過綾波穿浴衣的樣子，但在紙片上看到，和真人實景畢竟有所不同。換上浴衣的綾波，簡直可以用驚艷來形容了。

「怎麼了？」

「喔……沒事……」我趕緊坐下，然後想了又想，終於還是忍不住地誇了一句，「綾波，你這樣真好看。」

心中撲通撲通狂跳，比剛才果身相對的時候跳的還厲害。

但綾波似乎一心「執行作戰計劃」，並不關心我的心情，指著餐桌道：「壽喜鍋，吃吧。」

……吃飯？

那就吃飯吧。

我不由想起當年衛宮士郎選擇了「吃飯」，而被家中女僕塞拉大罵「八嘎」並暴打的場景……「吃飯」啊，明明可以有更好的選項的……

就在我的無限殘念中，綾波開始涮肉涮菜，還不住地往我碗里加。雖說綾波沒什麼廚藝方面的天分，但壽喜鍋這東西，絲毫沒有技術含量好不好。

然而，在我吃到一口肉紅色的肥牛切片時，嘴裡的滋味……有點特別。

怎麼從鍋里涮過之後，還是涼的呢？怎麼肉還是紅的呢？完全沒熟啊！

這個時候，我終於反應過來……這火鍋似乎……沒開火？

「呃……綾波……以前沒吃過火鍋嗎？」

「沒有。按照說明，把食材在湯鍋里涮煮少許時間后取出，即可食用。涮煮時間依不同食材有所區分……」

「橋頭麻袋！說明上面，沒寫要開火嗎？」

「……沒有。」

我眨了眨眼睛，內心有一頭羊駝慢悠悠地走過。這也難怪……綾波似乎只嗑藥，不吃飯的！當然要選擇原諒她啊！

「我來吧……先放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