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把綾波帶回家

在去接綾波搬家的路上，美里用「隨口一提」的語氣，實則蓄謀已久地問我：「真嗣君，你是怎麼有錢買下隔壁那套公寓的？雖然駕駛員的工資很高，但是怎麼算也不夠買下一套房的程度吧。」

誠然，美里說的很有道理。我作為初號機駕駛員的工資一年也就一千多萬，而買下那套公寓，全款大概需要我不吃不喝30年的工資——這是因為第二次衝擊后，通貨膨脹、貨幣大幅貶值的結果。

但是——凡事都有個但是，作為位面之子、末世紀宇宙的穿越者，我怎麼會「每天拿著基本工資打遊戲」呢？

於是我神秘兮兮地說：「我剛剛賣掉了一百個比特幣。」

「你竟然炒比特幣？」葛城美里大吃一驚，方向盤都沒抓穩，車子「嗤啦」一聲來了個漂移。

「沒有沒有……」我還是很謙虛的，「我年齡小，沒那麼多時間關注行情，所以只是當初中本聰開始設計比特幣的時候，參與了一下下，在初期小小地挖了一筆。」

小小的一筆……跟NERV龐大的資產相比，那當然是小小的一筆了。

葛城美里臉上的表情換的很快，也許是在想什麼有趣的問題，我雙臂趴在副駕駛前面的板上，歪著頭看她，越看越覺得，美里的一顰一笑都那麼順眼，那麼誘人，舉手投足間散發出大姐姐的氣勢和熟女的嫵媚……和綾波的單純天然相比，別有一番風味。

我正看得津津有味，美里終於開口講話了：「真嗣君……借我一百個比特幣用用唄？你也知道，我作為你的監護人，平時要照顧你，很辛苦的喲。」

「唔姆……美里姐，你這麼說話，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無路賽！你到底借不借啊！」

「唔姆……一百個比特現金行不行？」

「比特現金？」

「唔姆……升值空間特別大，今天的比特現金，就是明天的比特幣！」

「廢話少說，一百個比特現金等於幾個比特幣？」

「差不多七八個吧。」

「昂達巴嘎？！」

……來到綾波的住處時，綾波已經收拾好了東西，隨時可以動身出發。說是行李，可綾波也就只有一個上學用的背包，兩盒葯，一個喝水吃藥用的燒杯，兩件換洗的衣服。對了，最最重要的，也是綾波最珍視的一樣物品，就是老碇的那副眼鏡。被綾波小心地用眼鏡盒裝起來，緊緊地握在手裡。

看到這一幕，我不知道為什麼有點吃醋，就拉著綾波的小手——兩手一起，讓她沒手拿眼鏡盒！

就這樣我們坐在了後排，我踢了踢美里姐的座椅：「老司機開車吧。」

「切……小孩子還這麼大脾氣。要不是看在比特幣的面子上……我一定把你踢下去……」美里嘴裡嘟囔著，動作是一點都不慢，引擎嗡的一聲響，已經開始飆車了。

也許是疑惑我為什麼一直緊握著她的手，綾波小聲地開口：「碇君……」

「嗯？綾波不喜歡？」

「不……只是覺得，碇君今天有點奇怪。」

「我是高興過頭了，因為從今天開始我們就要住一起了嘛。」

一路上我都霸佔著綾波的手，跟個逗比一樣傻樂了一整天。

之後，我又趁著美里姐和綾波在總部的間隙，叫來室內裝潢隊，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如破竹的速度把牆砸穿，開了倆門，連通了兩套公寓。

周二的晚上，我早早地放學，回家弄了幾個菜，然後在一片期待中等來了悶悶不樂的葛城美里和面無表情的綾波。

吃飯的時候，我忍不住問：「美里姐，有幺蛾子？」

「幺蛾子？也不算吧。」美里放下了筷子，「雷天使爆炸后，雖然沒有留下殘骸，但對都市造成的破壞，至今都還未清理完成。而通過屋島作戰這一事件，使徒、EVA已經被全世界知曉……」

「這不是很好嗎，我一直覺得，這些東西不應該隱瞞，早日公開有早日公開的好處。」

「但是……也有很多嫉妒NERV特權的人啊……明明真嗣君和麗醬已經那麼努力地去戰鬥了，卻還是遭人非議。」葛城美里一臉不爽地皺了皺眉毛。

我開了一罐啤酒，放到她的手邊，裝作不經意地問：「所以，有人向NERV的特權發起了挑戰？」

「嗯……我明天要去處理這個事情，你們倆在學校，要好好上學哦。」她拿著啤酒罐仰頭灌了一口。

「要我陪你一起去嗎？」

「不用不用，這種事情，小孩子怎麼好參與呢。」

相對於我和美里之間的試探推卻，綾波只是瞪著紅寶石般的眼瞳，專註地吃蔬菜沙拉，全程空氣。

當晚關燈各自就寢后，我躡手躡腳地起來，推開了葛城的房門……

此處省略2333個字——那是不可能的！

「真嗣君？」美里雖然神經大條，卻不愧特戰精兵的出身，第一時間就發現是我。

「美里姐，我有話想對你說。」我來到她的塌前坐下，「關於明天的事。」

「嗯？」

「雖然不知道明天究竟會發生什麼，但是……請你注意赤木博士的言行。」

「你是什麼意思？」美里的語氣中有了一絲不悅。

「我知道你們倆是從大學時代開始的好友……但是，赤木博士是生物計算機方面的專家，這一點請你不要忘記，萬一明天出了意外情況，美里姐你身為作戰部長，記得要充分發揮你和赤木博士各自的專長哦！」

美里眼中質疑多過疑惑，但我也不好說太多，幫她蓋好毯子就輕輕地出去了。

如果沒意外的話，明天就是Jet_Alone(簡稱J.A)自律性作戰機器人的新聞發布會了，這是一次民間對NERV威權的挑戰，一次失敗的挑戰。然而從某種程度上說，這更是老碇和赤木律子精心策劃的一場陰謀，為的就是消弭民間對NERV和EVA的質疑。

在原作中，美里為了讓失控的J.A停下，孤身進入了J.A的控制室——那裡有隨時可能泄露的核反應堆。她這麼做，沒有什麼深刻的動機，有的只是拯救更多無辜之人的初心。到了爆炸臨界的時候，美里的特攻作戰仍未成功，但最後關頭，J.A奇異般地恢復了正常——J.A的失控和最後的恢復，全都是赤木律子和NERV遠程操控的結果。從頭到尾，美里都被好朋友赤木律子蒙在鼓裡。

第二天一早，我和綾波還有PENPEN在客廳吃早餐，美里的卧室門忽然拉開了。

「哦哈呦！」我習慣性地打了個招呼。

此時的美里，穿了身大紅底色的修身禮服，大翻領高跟鞋，還化了淡妝……美美美，PENPEN看的嘴裡小魚乾都掉了。

美里來到玄關，回頭說：「我有事要去舊東京一趟，大概會很晚回來，你們倆自己叫外賣吧。」

我放下了筷子：「美里姐，萬事小心。」

「我出發了，再見！」

稍後，我攔住要去學校的綾波，「今天不去上學，我們去總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