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生與死
別墅的餐廳里,獨孤元風摟著梁珊珊。
而梁珊珊則是紅著眼抬頭看獨孤元風,而後幽怨地開口道:「有你這番話,我已經心滿意足了。可是,你爺爺他老人家一定不會讓你們家與國安直接對立的。」
梁珊珊的話讓獨孤元風一時語塞。
是啊,如果爺爺不開口的話,那獨孤家在暗盟的力量就無法為自己所用,沒有了獨孤家的力量,自己又拿什麼去幫梁珊珊報仇呢?畢竟,將來要面對的,極有可能是整個國安特別行動組!
但為了表達自己的態度,獨孤元風還是硬著頭皮開口道:「我,就算是我一個人,我也要幫你報仇!難道珊珊你不想手刃仇人,以慰叔叔在天之靈嗎?!」
獨孤元風怕如果自己不表態的話,梁珊珊真的有可能會迫於爺爺的阻攔離開自己。而自己只有讓梁珊珊知道自己想要為她報仇的心,才能使梁珊珊不離開自己。
梁珊珊悲戚地開口道:「我做夢都想!可是,我不想你自己一個人以身犯險。要是。」說到這,梁珊珊合嘴糾結。
獨孤元風聽梁珊珊話語中的轉機,於是連連急切地開口道:「可是什麼?是不是有什麼辦法?(梁珊珊猶豫不決)快說啊,只要能幫你報仇,做什麼我都願意!」
梁珊珊糾結著開口道:「要是能藉助青龍的力量,(獨孤元風激昂的神色變了變)或許還有希望。不過,我知道你不喜青龍,所以,報仇的事還是算了吧。」
說完,梁珊珊落下了不甘的淚水。
聽完梁珊珊的話,獨孤元風全身的肌肉不禁僵硬起來。
的確,梁珊珊說得非常有道理。如果依靠青龍的話,那麼不藉助第五家的勢力,青龍自己掌握的力量都有可能達到梁珊珊復仇的目的。
可是,要讓自己的女人去求助青龍,獨孤元風實在無法接受。第五木空是自己的死結,自己與他絕對是水火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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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元風做夢都想將第五木空狠狠地踩在腳下,自己取代第五木空的位置,讓第五木空臣服於自己!
下意識,獨孤元風很想否決梁珊珊的想法,但注視著梁珊珊朦朧的雙眸后,獨孤元風猶豫了。
梁珊珊將獨孤元風的猶豫看在眼裡,於是強笑著開口道:「好了,不談這個了。現在我只想靜靜地陪在你身邊,好好地珍惜此刻。」
聽到梁珊珊的話,獨孤元風更糾結了。
果然啊,如果自己不能幫梁珊珊復仇,梁珊珊肯定會離開自己。
可,自己真的要在那個自己最敵視的人面前低頭嗎?自己的女人去求助他,這既說明自己無能,更是在那幫人面前丟盡了臉面。
千思萬緒之後,獨孤元風伸手捧著梁珊珊的臉頰動情地開口道:「我覺得藉助青龍的力量確實有希望報仇,我,我會說服青龍的。」
說出這句話,獨孤元風甚至不想自己的聲音在餐廳內迴響第二遍。
梁珊珊的美目注視著獨孤元風輕聲開口道:「其實,公西良來邀請過我,今晚青龍會在K會所設宴。我還沒有答應,我擔心你」
話還沒說完,獨孤元風就搖頭壓下眼皮開口道:「我沒意見,為了你的仇,今晚我陪你去吧。」
看著獨孤元風兩眼複雜無神,梁珊珊再次偎依在獨孤元風的胸膛,然後柔聲地開口道:「其實不去也沒關係的,我是你的女人,不會再與其他男人有交集的了。」
聽到梁珊珊這麼說,獨孤元風滴血的心才得意平復些許。
唉,低頭就低頭吧,誰讓自己難過美人關呢。
獨孤元風實在是異常留戀梁珊珊的味道,捨不得讓如夢如幻的快感就這麼消散。
杭州市,第一人民醫院。
5樓手術室門前的通道依然凝聚著壓抑的氣氛,陸夢鳶幾人仍然在來回踱步,焦急地等待。
看了一眼剛剛亮起的走廊燈光,王英重重地呼了口氣后看著身側的張鋒開口道:「都這麼久了,我看,我們還是告訴班主任吧,讓他通知羽的父母。羽出了這麼大的事,到現在也沒動靜,咱可耽誤不起啊。」
王英的話讓在場的三人心中更是昏沉。
從楊羽被推進手術室到現在,已經過去整整18個小時,除了期間醫生兩次出來告知需要追加輸血量外,就再沒有任何動靜。
這讓張鋒幾人不得不膽戰心驚,事到如今,再瞞下去的話,萬一,那後果不堪設想啊。
李宏炎想了想也無精打采地開口道:「是啊。唉,不管怎麼樣,咱們總不能在這乾等吧。萬一要是,咱怎麼負得起這個責任?(聲音顫抖)咱上哪弄一個毫髮無損的兒子給他爹娘?」
張鋒看了一眼再次落淚的陸夢鳶,然後凝重地點頭開口道:「好,我現在打電話給班主任。」
呼氣組織了一下思緒后,張鋒撥通了班主任的號碼。
在王英和李宏炎的注視下,張鋒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一一向告訴了班主任。
聽完張鋒的講述,電話那邊的班主任只說了一句——我馬上過去,就掛斷了通話。
張鋒長長地呼了口氣,現在已經顧不了事情本身會對自己這幾人造成的影響。人命關天,自己幾個人責任要讓楊羽的父母知情。
見張鋒放下電話,李宏炎忍不住再次懊悔地開口道:「這TM的叫什麼事啊!這幫醫生真TM的庸醫,怎麼還沒治好?!」
李宏炎的話也讓王英悲憤無比,於是咬牙切齒地開口道:「草TM的,老子就算被開除也要找那幫鳥人算賬!」
張鋒看了看王英兩人,然後無力地開口道:「行了,現在先別說這些。你們是什麼血型的?要是血還是不夠,我們就去抽血吧。」
王英和李宏炎連連點頭,李宏炎火急火燎地開口道:「我A型的,要不現在就去!抓緊時間,到時候就不會耽擱了。」
王英也連連開口道:「對,我O型的,肯定能用上!」
張鋒點了點頭后開口道:「別急,如果要追加血漿,醫生肯定會提前告訴我們的,咱們是做個準備,以防萬一。現在去,沒主刀醫師走程序,我們也是無頭蒼蠅亂撞。」
聽了張鋒的話,王英和李宏炎急躁的心緩了下來。
但兩人卻是比剛才更站不住了,心急如焚地踱步不止。
一旁的陸夢鳶若無旁人,失魂落魄地死死盯著手術室的門。
陸夢鳶很怕,很怕醫生下一次推門出來是下病危通知的。
陸夢鳶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開始關心起楊羽的。只知道在昨晚看到楊羽血淋滿頭的時候,自己的心就如掉進了幽冥深淵。
而醫生再次出來的一句話,就是陸夢鳶心房生與死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