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一個吻
此為防盜章,購買40%的VIP章節就能正常閱讀在湖島無所事事,廖哥唯一僅有的興趣是釣魚,夜裡在走廊抽根煙,早早回屋睡覺,路過許溫嵐的卧房門口,忽然聽到輕微的敲門聲。
「難得睡得那麼早,你很心煩吧?」
隔著房門,傳來討厭女人的聲音,廖哥心生不快:「干你屁事。」
許溫嵐平靜地說:「不止是心煩,你還很心急很害怕。照理來說,綁架應當速戰速決,你已經拖了三天了,卻好像什麼都沒做,整天就是釣魚吃飯睡覺,是在等人還是一條信息?你不會連綁架的人身份都沒查清吧,他當初發高燒是你們嚴刑逼供的結果?」
廖哥被說得莫名心慌,接著生起一竄悶火:「你怎麼知道,許任文跟你說的?」
許溫嵐繼續說:「放心,我哥不敢向我泄密,這些是我的推斷。據我所知,地下賭場的個人信息是保密的,你們突生的綁架念頭,可能看出他穿戴不菲,或者是出手大方。」
廖哥不以為意:「你說那麼多有啥用?」
許溫嵐沉著聲說:「我可以幫你。」
廖哥朝地上啐了口:「就憑你?我們三個大男人也逼不出一個字,你一個女人還能翻天不成。」
許溫嵐:「我不用逼供就能摸出他的身份,信不信由你,但試一試,對你沒任何損失。」
能不能得到信任,至關生死。
良久,許溫嵐沒得到回應,手趴在冰冷的木門,心跳忐忑。
好一會,廖哥扔下燃盡的煙頭,甩手離開:「那好,就給你一次機會,不要偷偷跟老子使絆子。否則,就算你哥的面子也一文不值。」
等他沉重的腳步消失后,許溫嵐捧著胸口鬆了口氣。
其實與廖哥的對話,是從許任文隻言片語推斷出來的,有一定瞎蒙的成分,無論猜對多少,至少讓他覺得自己有一定能力。
接下來就好辦多了。
許溫嵐被解禁后,要求取回自己的東西,被負責收繳的胡飛拒絕。
「你們放心,我不會泄露出去,但是我很需要看一眼我的電腦,還有你們拿走他的東西。你們不是要查清他的身份嗎?」
廖哥跟胡飛對視一眼,輕笑的說:「我還以為你要使美人計呢。」
許溫嵐如願獲得所需的東西,自己的電腦和蒙面人的卡包。
她有部小說反派是名門望族,為此專門研究過有錢人的奢侈品。
卡包裝著一張黑卡,是美國運通的百夫長卡,目前直接發行在中國的地區只有香港。據說香港發行了幾千張,能獲得者非富即貴。
許溫嵐問:「他是香港人。」
胡飛吃驚地瞪眼:「你咋看出來的?他說的是粵語。」
廖哥躺靠在搖椅上,不屑的扯下嘴角:「知道是香港人又怎麼樣,香港人那麼多,你能一個一個揪出來?這傢伙連張身份證也沒帶。」
許溫嵐看向許任文,又問:「他還有別的東西嗎?」
許任文抿了抿嘴,露出不舍的神情,從房間摸出藏好的手錶。
許溫嵐憋著笑接過,仔細查看錶盤。
手錶的品牌是百達翡麗,世界名表排行第二沒人敢第一,隨隨便便一隻就上十萬,跟黑卡一樣是身份權利的象徵。
這機械手錶外形精緻,樣式卻十分復古,錶盤有一點淺淺的斑駁,是歷時久遠遺留的痕迹。
許溫嵐說:「依我看來這手錶是古董,如果是限量版,說不定不止九十萬。」
廖哥從搖椅微微起身,盯著許溫嵐問:「當真?」
許溫嵐手指劃過表背的金屬殼:「這裡刻有手錶的型號,你們可以查一查。」
許任文蹙起眉頭,伸手想奪回手錶:「不可能,我查過型號,頂多九十萬價錢。」
許溫嵐抽回手,避開他的偷襲:「我需要電腦,現在立刻馬上。」
她在筆記本裝了衛星網卡,方便在不能接網線的小島上網,網速雖然不快,但足夠她查清很多事情了。
果不其然,手錶是百達翡麗1932年的限量版,目前能查到的只有兩隻手錶,一隻在百達翡麗博物館展覽,另一隻在德國的拍賣行競拍過,賣出相當於人民幣三百萬的高價。
大部分每一次拍賣,除非買家自願,私人身份不會公開,然而這隻手錶的拍賣是政豐集團出面的,政豐集團是香港知名之一的大財團,據說拍下手錶的人是集團創辦者的大兒子方奕暘。
許溫嵐摩挲下頜,只覺萬分棘手。
如果沒估計錯的話,蒙面人的身份過於顯赫,萬一事情鬧得太大,這些嘍啰連帶她會死無葬身之地。
廖哥盯著錶殼的金屬,眼底彷彿被金屬光澤點亮,貪婪地一遍遍撫摸:「嘖嘖,好值錢。阿文你先前說用九十萬份子錢換手錶,原來都是騙我的。」
「廖哥,我哪敢騙你,是真不知道價錢。」許任文惱怒地瞪許溫嵐一眼。
許溫嵐無所謂地沖他笑了笑。
怪她咯!
廖哥得知蒙面人身價不菲,搓搓手掌說:「看來八千萬綁票價不算個事,至少得好幾億才行,這下宰到頭大肥羊了。」
許溫嵐見他貪財的嘴臉,有點頭疼:「我對他的身份只是推斷,憑一隻手錶不能完全肯定。」
廖哥的目光好不容易從手錶抽離,落在許溫嵐身上,以開玩笑的口吻說:「那由你來套他的話,使點美人計,說不定方大公子乖乖就範呢。」
許溫嵐蹙起眉峰,思量片刻,點點頭:「好,這事交給我。」
又轉過身,對許任文說:「給我鑰匙。」
廖哥聽了,哈哈大笑:「這麼心急。」
許任文掏出鑰匙,陰著臉帶她前往客房。
「當初是你看中手錶,才生起綁架他的念頭?」許溫嵐在後背,冷不丁的說一句。
許任文轉回身,驚愕地問:「你怎麼知道?」
許溫嵐笑了笑:「我是你妹,會不了解你?你對手錶的熱衷,不亞於我對文字的喜愛。偷偷隱瞞手錶真實價值,也不過是你中飽私囊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