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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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夢到那個時候了。
富江嘆了口氣，從單身公寓的床上坐起來，開始一件件穿衣服。過去對她而言不是什麼好的回憶，但對她造成的傷害太深了，哪怕是現在，也是她揮之不去的陰影。
如今她已經遺忘了自己原來的名字，接受了成為了富江的現實。她不再逃避，而是選擇了堅強地去面對這一切。
所以才會有今天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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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你調查出什麼結果了嗎。」
「沒有，這只是我上班的第一天，不過說實話與其讓我混進斯塔克工業當卧底，倒不如請你黑進他們的系統調查更快。」
富江只是想在工作結束后吃個美式漢堡，她的那位疑似蕾絲邊的同事就突然出現在她快餐店的對面，並通過手機電話向她詢問工作進展情況。
「你知道這是機器的意思，不要懷疑『她』的安排。」
根的笑容充滿風情，又有種說不上來的微妙病態，富江總對她感覺有些不舒服，哪怕是她已經從敵人轉變成了友方，但富堅始終認為她只是出於對「機器」那個人工智慧的驚嘆而選擇忠誠於機器。
「好吧，好消息是我已經成功配對了佩普#8226;波茨的手機，她管理著斯塔克的所有行程。」富江頓了頓，又補充解釋說，「除了斯塔克胡搞以外的行程，壞消息是在頒獎典禮結束后的明天他將前往阿富汗進行他們公司的武器展示，不過他有軍隊保護，在那時候選擇對他下手的成功機會同樣很小。」
「並不一定，我來告訴你，機器給你預訂了一張後天飛往阿富汗的機票。」
根笑眯眯地打斷了富江的猜測，從皮衣的口袋裡拿出了機票，一臉看戲的模樣遠遠注視著她。
富江在心裡說了一聲卧槽。
「我剛入職兩天，就要不辭而別去阿富汗了嗎？」
「前提是親愛的你沒能在可憐的托尼出發前找出他的威脅到底是什麼。」根聳聳肩。
「芬奇當初在設計機器的時候為什麼沒有讓它把威脅對象的ID也一起告訴我們。」
富江毫無食慾地咬了一口漢堡，無可奈何的說，「我明白了，如果我沒能找到什麼的話，我會去阿富汗跟蹤他們。」
「真辛苦你了~唉，我多想替你分擔些壓力，畢竟你是那兩個野蠻人中最可人的那個……」
富江掛斷了電話，她無心去聽根對她的調情，她已經習慣了，畢竟比起她來，根對她的同事薩曼莎#8226;肖的態度更為曖昧。
對於機器會把最危險的任務委派給她這點，她已經習以為常了，畢竟以超級英雄的世界觀來看的話，那個永遠無法死亡的富江，情緒崩壞時候會分裂的富江，算作是變種人類。
如果連自己的身體都無法控制，那麼就不會有今天的她了。
原來富江任性妄為，好逸惡勞，製造了無數災難性事件，徹徹底底地把故事演成了一部恐怖片，而她卻發現了這劇身體的秘密，她的恢復，她的分裂，實際上都是可以控制的，甚至可以一定程度的控制他人的思維，包括男人們會為富江所痴迷，其實也是精神控制的原因。
原來的富江浪費了自己的才能，她的虛榮讓她無意識中產生作用了這種力量，所有男人對她痴迷發狂，結果只是導致悲劇的蔓延，
濫用變種人能力的結果，她絕對不會重蹈覆轍的。她不老不死，幾十年來隱姓埋名，一直在世界各地流浪，最終芬奇的機器找到了她，並給予了她一個新的身份。
她現在叫什麼並不重要，不久以後，她依然會是另一個人。
富江吃完了漢堡，她摘下了幾乎快遮擋她大半張臉的笨拙眼鏡，起身離開了快餐店。
根據佩普的行程來說，斯塔克今晚應該要出席頂點獎的頒獎典禮。
靠著哈羅德#8226;芬奇的邀請函進入了會場的幾人卻並沒有等到托尼#8226;斯塔克本人出現，在國防部的一堆讚美陳詞之後，出現在領獎台上的人卻是斯塔克工業的最高執行長奧巴代#8226;斯坦。
他尷尬地在斯塔克遲遲沒有出現的時候上了領獎台，組織了一堆臨時想到的讚美詞句，最後告訴大家托尼沒有出現的原因是因為他的工作太忙碌無法脫身。
「我們顯然知道這都是假的。」
肖冷笑著哼了一聲，根並沒有來到會場，和富江在一起的是里斯和芬奇，他們同樣也沒想到斯塔克竟然會荒唐到缺席這種重大場合，里斯無奈地搖搖頭，芬奇更是無可奈何。
「斯塔克先生上私人飛機后就失去了聯絡，難道……不好，得儘快找到他現在所在位置。」
芬奇不由緊張起來，不過這時他的手機突然接收到了一條圖片信息，里斯立刻微微低頭湊過去觀望。
——根發來的照片，在拉斯維加斯的賭場中斯塔克左擁右抱，一幅春風得意的模樣。
「……看來我們都低估了這位斯塔克先生的底線。」芬奇木訥地喃喃說，里斯拍了拍他的肩膀，和肖先後直接離去會場。
「我也要走了，需要送你回去嗎？」富江看著芬奇問。
「……不了，謝謝，川上女士。我自己可以回去。」芬奇別過頭，有些顫顫地說，「作為接到邀請函的單位，我會稍微呆一會再走。」
「那你小心點哦。」富江將手搭過芬奇的肩膀上，摘下笨拙的眼鏡的她看起來美貌逼人，芬奇立刻像個學院男生一樣僵硬地扭過頭不去看她，富江開玩笑般說，「記得替我加薪啊老闆，我想買個新包了。」
「……啊，好的，你會得到合理的報酬的。」芬奇依然是不看著她回答。
富江笑了起來，她同芬奇告別，然後離開了會場，一路上有不少目光對她注目，她早已對此習慣，並重新戴上了那副笨拙的眼鏡。
加班時間了，但願能在斯塔克去阿富汗之前找到他的威脅源自於哪裡。
根據佩普#8226;波茨小姐的記錄來看，托尼#8226;斯塔克近期並沒有幹什麼正經事，一周前認識了一個華爾街有名的股票經紀人，得到參加他們「特殊派對」的邀請，再者就是在各種美女之中遊走，爆出了與好萊塢知名女演員梅爾蒂的緋聞，同時他發明的新武器的成功大大打擊了競爭對手的企業，就是這次他將去阿富汗宣傳的那個導彈……富江覺得這傢伙超爛，有人想幹掉他真是完全不足為奇，她甚至覺得這些人里每一個人都有可能會去謀殺他……
難道真要把以上所有嫌疑人都調查一遍嗎？富江感到一陣頭痛，她今天看起來得熬夜了，當然明天去不去斯塔克公司都沒有必要，她已經拿到了斯塔克工業近期主要的合作夥伴和競爭對手的信息了，並且成功配對上了佩普小姐的手機，接下來她的工作就是保持監聽，然後調查另外幾個嫌疑人。
「所以你覺得這幾個人中誰的嫌疑最大呢……」
她盯著自己的筆記本顯示屏，開啟了自問自答模式，但事實上她並沒有那種百分之百準確的超能力直覺，只能進行原始的調查排除。
「那就先從梅爾蒂女士開始吧。」
富江睏倦地打了個哈欠，然後打向了NYPD的警員法思科的電話。
顯然這位警員已經下班了，在接到富江的電話的時候，他直接流露出了「卧槽又來？」的情緒，當然他也沒有拒絕的餘地。
「我希望你和你的瘋子夥伴們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能夠告訴我一下原因，好讓我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幹什麼。」
法思科語氣不佳的抱怨著，但還是接下了富江的委託。法思科並不知道機器的事情，最初只是出於她的同事里斯的威脅而不得不協助他們，法思科的同事卡特警探的正義感就比他強多了，關於機器方面，卡特知道的事情也比法思科多一些，只不過在現在這個高危警戒狀況之下，她也被芬奇委託了其他任務。
「我希望你能去跟蹤一下斯塔克先生的前情人謝思卡#8226;梅爾蒂女士，應該不會讓你太為難吧。」
「什麼？斯塔克？是我知道的那個斯塔克嗎？」法思科呆了呆，他皺起眉毛，「梅爾蒂怎麼了？我上周還看了她的藍光電影……算了，她遇到麻煩了？」
憑良心說法思科還有點fan梅爾蒂，畢竟她被評選為全球最性感的女性TOP前十，是無數單身漢遙望不可及的夢中情人。一想到這次她可能是什麼狀況的受害者，如果自己能夠英雄救美一下那就太好了，當然和梅爾蒂發展什麼他氪不敢想，法思科只盼著能弄到一個簽名合照的機會……
「不用說了，我什麼時候開始工作？放心，我會24小時都盯著她保證她不會出事。」法思科一口答應了下來。
「……那可真是幫大忙了，不過你要小心點，我們姑且懷疑這位梅爾蒂女士有謀殺托尼#8226;斯塔克的嫌疑。」
「她是這次的任務嫌疑人之一。」
富江的語氣冰冷，戳滅了法思科萌動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