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落魄總裁千金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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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記得樓層了?」焦棲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抬手按下位於大樓正中間的那一層。
事實證明,他並沒有一間位於頂層的全景辦公室。而是按照上世紀九十年代的傳統,將幹部的辦公室安排在了中間層,方便溝通,也方便逃生。
一點也不洋氣!
「叮」地一聲到達,三名秘書兩男一女正抱著文件站在門口,看到焦棲立時齊刷刷地立正站好,說話的語速比平時快了兩倍。
「總裁,這是今天要簽署的文件。」
「總裁,您今天上午十點鐘有個會議,在頂層會議室,九點四十五的時候我會再提醒您。」
「總裁,李總剛才打電話,他下午兩點鐘要過來。」
總裁大人沉穩地點頭,攬著自己小嬌妻的腰|肢走進寬闊的辦公室:「從今天起,你就在這裡工作。」
「嗯?」焦棲挑眉,斜睨自家老攻。
「媽呀!」三名秘書禁不住驚呼出聲,穿著高跟鞋的女秘書差點摔倒。
「你做我的私人助理,負責端茶倒水、整理文件,還有……」總裁說著,側頭輕咬妻子那白皙的耳垂,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紓解總裁的慾望。」
焦總忍不住老臉一紅,很久沒聽過這人說下|流話了,一時間竟有些懷念,輕咳一聲把人推開,冷著臉對三個秘書道:「近期我會搬到這裡來辦公,但凡總裁批複的文件,統統拿來給我過目。」
「是!」三名秘書整齊劃一地四十五度躬身,毫不猶豫地應承下來,連個頓號都不帶的。
「李總的見面推了,讓他明天再來。下午我倆都不在公司,有什麼緊急事宜,今天上午處理。」
「好的,焦總!」
總裁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下屬對夫人言聽計從,聽完夫人的訓話就同手同腳地走出辦公室,絲毫沒有問他意見的意思,忍不住伸出爾康手:「哎,那什麼……」
「咔噠。」厚重的實木門被輕輕地關上,室內一片靜謐,恍惚間總裁聽到了秋風掃落葉的聲音。
情況有些不對啊!張臣扉回頭,就見自己的小嬌妻已經大搖大擺坐在了原本屬於總裁的位置上,熟練地在鍵盤上敲入開機密碼。而與秘書們同樣毫無忠誠度的電腦,狗腿地響起了歡迎音樂。
總裁緩步走到辦公桌前,居高臨下地看著自己的妻子:「你怎麼知道我的開機密碼?」
「這有什麼稀奇的?」焦棲抬頭看他,兩人的所有密碼都是互相公開的。
總裁的神色變幻莫測,突然出手把隨意翻動他電腦的小嬌妻抓起來,按倒在沙發上。
「你是王氏派來的商業間諜,是不是?」
「啊?」焦棲有些蒙。
「還真是裝得像啊,父親欠債什麼的只是個幌子吧,」總裁緊緊抿著唇,「我早說過,背叛我的代價,你承受不起!」說著,突然扯開了小嬌妻的襯衫,一顆精緻的襯衫扣飛了出去。
「混蛋,這是我剛買的迪奧新款!」小嬌妻驚恐不已地掙扎著。
「總裁,會議馬上就要開始……了……」秘書推門進來,下巴瞬間掉到了地上,而後,宛如被開水燙到頭的王八,瞬間縮了回去,「嘭」地一聲關上門,假裝自己沒出現過。
由於秘書的打斷,這場「殘忍の性裁avi」沒能進行下去,總裁只能面目猙獰地改了開機密碼:「密碼已經改了,你最好乖乖的,別再打電腦的主意。」
「0826嗎?」焦棲優雅地重新扣好衣扣。
「你怎麼知道?」總裁震驚地抬頭。
「廢話,那是我的生日。」
「……」
焦棲跟在張臣扉身邊盯了他一上午,驚奇地發現,雖然總裁大人在對待兩人的感情問題上出現了認知偏差,但在處理公司事務上卻沒多大問題,不由得悄悄鬆了口氣。
「下午跟我去一個地方。」午飯過後,焦棲拉著張臣扉上車,帶他去看私人醫生。
公立醫院看病比較粗淺,有錢人都有私人醫生。這些私人醫生大多脫離醫院自己開診所,收費很高,相應的醫術也相當精湛。
「去哪裡?」甩開那隻緊緊抓著他的手,張臣扉似笑非笑地停在離車三步遠的地方,態度極不配合。顯然,若是不能給他足夠的理由,下一秒就會翻臉。
「還債。」焦棲怕他鬧,隨口哄他。
張臣扉嗤笑,長臂一伸把小嬌妻攬到懷裡困住,兩指捏住那精巧好看的下巴,湊到他耳邊頗為邪惡地低語:「我說過,在你懷|孕之前,你父親的債我一分錢也不會出的。」
熱氣噴在臉上,惹得小嬌妻紅了一隻耳朵。
「懷個雞……咳,起碼先交個定金吧,」焦棲掙脫出來,生拉硬拽地把人塞進副駕駛,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嫖|娼一晚上還給二百呢,你昨天晚上睡了我兩次。」
踩下油門,銀色瑪莎拉蒂衝出了石扉的地下車庫。
張臣扉起初有些不高興,有一種被小嬌妻算計了的不爽感,但轉而一想也有道理。小嬌妻的爸爸欠了那麼多錢,不給定金的話估計要被剁手剁腳,他可不想焦棲天天以淚洗面。
「好吧,看在你昨天晚上盡心伺候我的份上,先給一個億的定金。」張臣扉摸出自己那張黑卡,在骨節分明的手指間轉了轉。
焦棲斜瞥他:「那可真是謝謝您了,迪奧·張先生。」
「不,叫我迪奧。」你我之間,不該如此生分。
「……」
瑪莎拉蒂打了個趔趄,差點把十字口拿著臟抹布強行洗車的乞丐給撞飛了。
「不想給錢就直說。」乞丐一臉鄙視,雙手齊飛把擋風玻璃擦成了大花臉。
磕磕絆絆總算到了私人診所。
綠樹掩映中,遠遠瞧見一座白色小洋樓。純歐式建築,富麗堂皇,美輪美奐,根本不像個診所。
內部裝修風格與外觀保持高度一致,走高端奢華路線。會客廳里擺著寶藍色天鵝絨沙發,鋪了厚厚的星空地毯。牆壁上掛著魯本斯的《基督降架》,不管真假,擺在這裡就顯得很高端。
「焦先生好,闕醫生已經在診室等您了。」
開這間診所的醫生,名叫闕德,是位米籍華人。自小在米國長大,醫學天才,年紀輕輕就拿到了博士學位,某天心血來潮要回華國開診所,專給有錢人看病。
既然在華國混,就得有個華國名。
當時幫他籌備的朋友是個天津人,問了他各項服務的定價水準,一張臉皺成了狗不理包子:「你介真四缺大德了,你就叫缺德吧。」
於是,他就叫了闕德。
闕德醫生的客戶都是有錢人,有錢人里中老年佔了大半。中老年人總有些難以拋卻的情懷,常懷著一顆感恩的心。於是那張《基督降架》的四周,還掛著十幾面「在世華佗」「妙手回春」的大紅錦旗。
也算是中西合併了。
「張先生的智腦給我掃一下吧。」前台小哥笑眯眯地看向張臣扉。
路易十三返廠維修了,現在的張大|屌是個沒有智腦的原始人。貼心的前台並不會被這個難倒,給他辦了臨時卡,並拿出了收取臨時卡工本費的pos機。
看到刷卡機,張臣扉瞭然。心道小嬌妻他爸真是沒見識,借錢竟找了這種沒有格調的地方,上來就要錢,也不說笑裡藏刀地跟他聊一會兒,更沒有拎出五花大綁的老丈人惹得小嬌妻哭天搶地。
沒勁。
沒能如願當一把大佬的總裁拿出黑卡,微微抬起下巴:「要多少?」
「二百。」焦棲把黑卡抽過來,遞給前台小哥。
只要兩百萬?開什麼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