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第四十七章
此為防盜章。關衍之在門口接過身份證不冷不淡的道了謝就把人送走了。
那位所長也不惱怒,反而喜滋滋的離開了,別人都上趕著希望能幫關家做些什麼，可惜都沒這個機會，今天好不容易有這麼個機會落在自己手裡當然得好好表現表現才是。
夜裡市長的電話打了過來，熱情的邀請關衍之晚上一起吃個飯。
關衍之正收拾著行李,敷衍都懶得敷衍的拒絕了。
電話那頭的人有些失望，不過也知道這位關家少爺有多難請，所以還是笑呵呵的說道：「那改天有機會再和關少敘敘舊。」
第二天當地一個急需投資的項目也終於找到了投資商,是關氏企業旗下的一個子公司。
下午司機送人去了機場，不過這回和上次不同,這次還多了十六七歲的少年。
司機雖然好奇但也知道主人家的事他不該打探,只靜靜把人送到機場。
出門之前關衍之和籬落叮囑過,不能讓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知道他是人魚，在外面也不能輕易說話，有什麼問題小聲問他。
「這就是汽車啊！」
籬落湊到關衍之耳邊小聲感慨道。
這兩天籬落看了不少電視不像一開始那麼一驚一乍的。
關衍之垂下眼覺得耳朵有些痒痒的,「嗯。」
籬落看了眼司機，便趴在窗戶上看著外面一閃而過的景色,眼中滿是詫異。
到了機場兩人辦理了登機手續，便往安檢口走去。
關衍之握緊籬落的手，「走吧，我帶你去吃點東西。」
提到吃籬落有些放鬆了下來，期待的看來看去。
關衍之看了看領著籬落往m記走去——小朋友似乎都喜歡吃這些東西。
籬落忍不住湊到關衍之耳邊道:「太好吃了！你們人類太厲害了！」
關衍之有些嫌棄的側過身。
籬落還不覺,每每吃到一個新東西都要去關衍之耳邊騷擾一遍。
關衍之忍不住敲了敲桌子,皺眉道：「吃東西不要說話！」
籬落忙點頭,大口吃了起來，臉頰撐的圓鼓鼓的，眼睛也笑彎彎的，看著他似乎食慾都變好了。
等籬落吃完，也差不多到了登機時間，關衍之便領著他去了登機口。
籬落上了飛機后便巴在小窗看個不停，每隔八分鐘就問關衍之一遍，「怎麼還不飛啊？」
關衍之被他問得煩了，把報紙翻得嘩啦嘩啦響，「你安靜一點就飛了。」
籬落聽話的點點頭。
過了十分鐘關衍之以為自己能安靜一會沒想到籬落又趴到他耳邊，「你不是說我安靜了就會飛了？」語氣又是抱怨又是質疑。
關衍之皺眉剛要發怒，就聽空姐溫柔的聲音傳來，「飛機即將起飛......」
這回不等關衍之開口籬落就乖乖聽話坐好了。
飛機開始滑行，籬落緊張的抓緊安全帶，手心都是汗意，等到飛機升高的時候籬落卻開始叫了起來。
「關衍之我耳朵好痛。」
關衍之睜開眼，拿出準備好的口香糖。
「不要吞進去。」
籬落道：「這個是口香糖，我在電視上看到過。」
關衍之敷衍的嗯了一聲。
籬落嚼著口香糖耳朵果然沒那麼難受了，但是口香糖嚼久了就沒什麼味道了，籬落悄悄吐了出來，湊到關衍之耳邊道：「關衍之我耳朵又痛了。」
關衍之斜了他一眼，他知道籬落是想吃口香糖了。
籬落安靜了一會又湊到關衍耳邊，「關衍之我耳朵好疼。」
關衍之專心看著電腦不理他。
籬落有些憂愁，嘆了口氣，可是又想吃得很，只好又湊到關衍之耳邊，「關衍之我耳朵好疼好疼。」
關衍之被他念得煩了，把剩下的口香糖都拿了出來，「吃吧。」
籬落喜出望外，不等關衍之動手自己就打開吃了起來。
關衍之也不看電腦，就看著他吃，還帶著一個堪稱溫柔的微笑。
過了十幾分鐘籬落吐出沒味道的口香糖，睜著亮晶晶的眼睛看著關衍之。
關衍之微微一笑，又遞給他一個口香糖。
關衍之手中口香糖沒了一半，籬落也不肯再吃——他腮幫子疼。
關衍之卻不讓，「吃，接著吃。」
籬落搖頭，「不吃了，耳朵不疼了。」
關衍之面帶微笑：「吃。」
籬落搖頭縮到角落，「我耳朵真的不疼了。」
關衍之問道：「真不吃了？」
籬落用力點頭，「不吃了！」
關衍之見目的達到，也不再為難他，「下次再鬧就揍你！」
籬落不以為然，大哥每天嚷著要打他屁股也從來沒打過他。
兩個小時后飛機在落地，關衍之領著籬落出了機場。
關衍之身形高大在人群中鶴立雞群，楊宏禮一眼就看到了他，剛要招手就見關衍之拐了個彎往m記走去。
楊宏禮有些疑惑，他記得關衍之不喜歡吃這些東西，過了會關衍之空手走了出來，但是身邊的少年多了個甜筒。
就在楊宏禮發楞的時候關衍之和籬落已經走到了他跟前。
楊宏禮連忙回神，壓下心頭的疑惑，「關總。」
站在一旁的司機也連忙打開車門。
關衍之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然後他回頭看向正認認真真吃著甜筒的籬落，讓他先上車：「上車！」
「哦。」
籬落乖乖坐上車。
甜筒很快吃完，籬落頗為不舍的舔著手指頭——上面還有點甜味。
關衍之看不下去，抽了張濕紙巾惡狠狠的幫他擦乾淨，「臟死了！」
籬落把手伸到關衍之面前，「不臟，甜的。」
關衍之嫌棄的打開他的手。
籬落也不生氣，笑眯眯的問道：「關衍之我們是不是要去吃東西啊？」
關衍之氣不打一處來，吃吃吃整天就知道吃！
籬落見他不回答就纏著他問，「是不是啊？是不是啊？」
坐在前面的楊宏禮卻是看得心驚膽戰，他甚至以為關衍之會把人趕下去。
關衍之被問的不耐煩，對著司機道：「先去朧月樓。」
籬落原本還在愁著怎麼進娛樂圈，卻沒想到娛樂圈自動就找上門了，籬落高興的想要拍拍尾巴，可是他的尾巴已經不見了，只能晃晃小腿。
當了明星他就能賺到好多好多錢，就能買好多好多冰淇淋好多好多奶茶，還能給關衍之一點點錢。
鑒於關衍之前段時間打了他的屁股，所以從一點錢降到一點點錢，如果關衍之以後還敢打他，他就一點點錢都不給關衍之了，讓他不能喝奶茶也不能吃冰淇淋！
籬落越想越高興，一路上傻笑個不停。
到了家裡也還在笑著，張媽見他笑得開心，問道：「什麼事這麼開心？」
籬落挺起胸膛，驕傲的宣布：「我要當明星了！」
張媽一愣，笑笑道：「我們家落落這麼好看，是該去當明星。」
籬落非常不害臊，得意道：「我長得最好看了！」
張媽笑意更甚，摸摸籬落的頭，「肚子餓不餓，我去拿些東西給你吃。」
籬落忙點頭，「餓了！」
張媽轉身去了廚房，「我學著做了點蛋糕，嘗嘗。」張媽知道籬落喜歡吃這些小東西，所以特意買了書回來學著做些，一來外面的不衛生，二來也怕籬落在外面吃太多又鬧壞了肚子。
籬落聞言立馬跟了上去，吃了口張媽做的蜂巢蛋糕高興的眯起眼來。
夜裡關衍之準時下了班回來，正好趕上晚飯，張媽連忙去廚房給他拿了碗筷。
「今天回來的早。」
關衍之脫下西裝外套點點頭，看了眼籬落臉上帶著無奈的笑意，「你相當明星？」
張媽見他最近臉上都有了笑意，也跟著開心起來。
籬落瞪大眼睛：「你怎麼知道？」
關衍之斜了他一眼，「把我的電話都給人了還問我怎麼知道了。」
外頭的人求著要他的電話都求不到，籬落倒好隨便就給人了。
籬落美滋滋的笑道:「等我當了明星就能賺很多很多錢了!」還能買很多很多好吃的。
當然後半句籬落只敢在心裡說。
關衍之自然知道他的心思，也不戳穿，只問：「怎麼想去當明星了？」
籬落嘿嘿一笑，抬起頭湊到關衍之面前，「我好看嗎？」
關衍之仔細端詳了會，點點頭，違心道：「還行。」
籬落坐了回去，氣哼哼道：「他們都說我長得好看。」
關衍之道：「那是他們眼光不好。」
籬落惡聲惡氣道：「你眼光才不好，我這麼好看！」
關衍之接著道：「所以你想進娛樂圈？」
籬落點點頭。
關衍之又問：「那你會什麼？」
籬落指指自己的臉：「我長得好看啊。」
關衍之啞然，能進娛樂圈多數長得不差，不過僅僅是好看還是不夠的。
「除了好看呢？你是會唱歌還是會跳舞還是會演戲？」
籬落不解道：「可是那個人跟我說明星都不用會唱歌演戲的，只要站在那裡就會有人給你的錢的。」
關衍之沒有反駁，因為籬落說的沒錯，娛樂圈現狀的確如此，荒誕可笑。
籬落接著說道：「只要站在那裡，下面就會有很多人叫的，叫的越大聲賺的錢越多。」
這是籬落最近看電視得出的心得體會。
關衍之忍俊不禁，幾乎能想象出籬落將來鬧出的笑話。
笑完關衍之點點頭，道：「那你去吧。」
第二天籬落去學校興沖沖的和許青柏宣布了這個消息。
許青柏是不願意籬落去娛樂圈發展的，但是見他這麼高興也不想掃興，便也沒提，再則還有關先生保駕護航想來籬落也不會吃什麼虧的。
不過對於關衍之會同意籬落進娛樂圈，他還是有些吃驚。
其實關衍之會同意的理由很簡單，甚至是帶著惡意的。
如果說籬落因為有太多的愛，所以對這個世界始終抱有善意。那麼關衍之正好相反，關衍之不信愛，因為他從小就沒沒有得到過什麼愛，愛對他來說太過不切實際，甚至不如恐懼來得可靠。
他要籬落看清這個世界的恐怖和人心的險惡，然後乖乖留在他的羽翼之下，他會為他奉上完美的牢籠，囚禁只屬於他的小人魚。
籬落用愛把人留在身邊，而關衍之選擇恐懼和牢籠。
李哲明原本以為還要和籬落的撫養人周旋一番，沒想到今天早上就有人打了電話過來讓他準備好合同下午簽約。
李哲明一顆懸著的心也總算可以落地了。
下午四點，助理就領著籬落和一個人年輕男人走進李哲明的辦公室。
李哲明愣了一下，年輕男人上前伸出手，「你好，我是趙逸然，籬落的撫養人把這事委託給我了。」
李哲明回過神，握住趙逸然的手：「李哲明，請坐。」
兩人坐下后就開始談了起來，李哲明拿出準備好的合同，「這是練習生的合同，出道之後會重新再簽訂一份，你可以看看。」
李哲明以為趙逸然會巨細無遺的查看條款，誰知趙逸然只是草草看了眼就翻到最後一頁準備簽字。
李哲明忍不住說道：「關於年限和分成合同里寫的很清楚，十年之內不能解約，否則要付十倍的違約金，至於分成，□□開，公司抽六層，藝人四層。」
趙逸然微微一笑，把簽好名字的合同遞給籬落，「在上面簽名。」
籬落簽好巴巴的看向李哲明，「我每個月有多少工資啊？」
他知道岸上工作的人，每個月都有工資。
李哲明道：「練習生期間，每個月五千加上一千二的交通和住房補助。」
籬落掰著指頭算了許久，直到出門的時候都還沒算清楚，趙逸然忍不住開口道：「是六千二。」
籬落聞言愣住了，有六十二個一百塊！！
趙逸然還以為他嫌少，接著道：「這是練習生階段，出道之後有了代言和廣告，這些都不算什麼。」
籬落還沉浸在六千二中，高興得都快蹦起來了。
「這裡就是訓練室。」
李哲明打開訓練室的門，裡面放著音樂，幾個十七八的少年正汗水淋漓的跳著舞，見李哲明進來了也沒停下，反而更加認真起來。
「啪——啪——」
李哲明拍了拍手掌，「都停一停，過來一下。」
有人關掉了音樂聲，疲憊的喘息聲從那幾個少年口中發出。
李哲明把籬落拉了過來，「我宣布一下，這是你們的新隊友，籬落。」
籬落這才回過神，看了一圈，見長得都不錯，但是沒他好看，心情越發愉快起來。
「我是隊長穆柏。」
一個高挑細瘦的少年率先站了出來，像籬落伸出手，「歡迎你加入我們隊伍。」
籬落和穆柏握了握手，笑眯眯道：「你好呀。」
穆柏笑笑，接著又有幾個人和籬落過來打招呼，個子最矮的叫陸遙，有小虎牙的是袁鎧，還有一個人遠遠的站在原地沒動冷冷的看著籬落，這也是隊伍里長得最好的那個。
李哲明沖著那人揮手道：「孫諭安，過來和新人打個招呼。」
孫諭安冷著臉轉身對著鏡子接著練起舞來。
李哲明皺起眉頭，這些人里，甚至包括走掉的程頌，孫諭安的資質都是最好的，唱歌跳舞都好，而且還非常努力，長得雖然比程頌差點但也是秒殺別人的那一流。
唯獨一點，孫諭安太傲——太傲氣的人不適合娛樂圈。
所以這也是為什麼李哲明選擇程頌的原因，孫諭安這樣的，很容易一出道就被人針對。
在他們這個國家，德行往往比實力更重要。
你可以不會演戲不會唱歌，粉絲依舊會把你捧上天，但是你不能沒有愛心不做慈善對前輩不禮貌。
而以孫諭安這樣不會拐彎的性格，如果碰上倚老賣老的前輩他絕對不會給人好臉色。
這事如果被有心人揪著對一個剛出道的藝人來說絕對是毀滅性的打擊。
想到這李哲明不由有些頭疼，可也無可奈何。
「今天算是認識了，以後有什麼事你們多幫著點籬落，他剛來肯定有很多問題不懂，穆柏你幫著帶帶。」
李哲明看向穆柏，眼神帶著些許寬慰。
穆柏點點頭，「好。」
李哲明看向籬落，「從明天開始你放學就直接來公司，我讓老師單獨給你加訓。」
籬落點點頭，「好啊。」
李哲明略鬆了口氣，「你們接著練習吧。」
鑒於關衍之前段時間打了他的屁股，所以從一點錢降到一點點錢，如果關衍之以後還敢打他，他就一點點錢都不給關衍之了，讓他不能喝奶茶也不能吃冰淇淋！
籬落越想越高興，一路上傻笑個不停。
到了家裡也還在笑著，張媽見他笑得開心，問道：「什麼事這麼開心？」
籬落挺起胸膛，驕傲的宣布：「我要當明星了！」
張媽一愣，笑笑道：「我們家落落這麼好看，是該去當明星。」
籬落非常不害臊，得意道：「我長得最好看了！」
張媽笑意更甚，摸摸籬落的頭，「肚子餓不餓，我去拿些東西給你吃。」
籬落忙點頭，「餓了！」
張媽轉身去了廚房，「我學著做了點蛋糕，嘗嘗。」張媽知道籬落喜歡吃這些小東西，所以特意買了書回來學著做些，一來外面的不衛生，二來也怕籬落在外面吃太多又鬧壞了肚子。
籬落聞言立馬跟了上去，吃了口張媽做的蜂巢蛋糕高興的眯起眼來。
夜裡關衍之準時下了班回來，正好趕上晚飯，張媽連忙去廚房給他拿了碗筷。
「今天回來的早。」
關衍之脫下西裝外套點點頭，看了眼籬落臉上帶著無奈的笑意，「你相當明星？」
張媽見他最近臉上都有了笑意，也跟著開心起來。
籬落瞪大眼睛：「你怎麼知道？」
關衍之斜了他一眼，「把我的電話都給人了還問我怎麼知道了。」
外頭的人求著要他的電話都求不到，籬落倒好隨便就給人了。
籬落美滋滋的笑道:「等我當了明星就能賺很多很多錢了!」還能買很多很多好吃的。
當然後半句籬落只敢在心裡說。
關衍之自然知道他的心思，也不戳穿，只問：「怎麼想去當明星了？」
籬落嘿嘿一笑，抬起頭湊到關衍之面前，「我好看嗎？」
關衍之仔細端詳了會，點點頭，違心道：「還行。」
籬落坐了回去，氣哼哼道：「他們都說我長得好看。」
關衍之道：「那是他們眼光不好。」
籬落惡聲惡氣道：「你眼光才不好，我這麼好看！」
關衍之接著道：「所以你想進娛樂圈？」
籬落點點頭。
關衍之又問：「那你會什麼？」
籬落指指自己的臉：「我長得好看啊。」
關衍之啞然，能進娛樂圈多數長得不差，不過僅僅是好看還是不夠的。
「除了好看呢？你是會唱歌還是會跳舞還是會演戲？」
籬落不解道：「可是那個人跟我說明星都不用會唱歌演戲的，只要站在那裡就會有人給你的錢的。」
關衍之沒有反駁，因為籬落說的沒錯，娛樂圈現狀的確如此，荒誕可笑。
籬落接著說道：「只要站在那裡，下面就會有很多人叫的，叫的越大聲賺的錢越多。」
這是籬落最近看電視得出的心得體會。
關衍之忍俊不禁，幾乎能想象出籬落將來鬧出的笑話。
笑完關衍之點點頭，道：「那你去吧。」
第二天籬落去學校興沖沖的和許青柏宣布了這個消息。
許青柏是不願意籬落去娛樂圈發展的，但是見他這麼高興也不想掃興，便也沒提，再則還有關先生保駕護航想來籬落也不會吃什麼虧的。
不過對於關衍之會同意籬落進娛樂圈，他還是有些吃驚。
其實關衍之會同意的理由很簡單，甚至是帶著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