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第六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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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們這樣一直講話很打擾別人啊,我花錢是來看電影又不是來聽你講電影的!」
年輕男人越說越覺得對方理虧,聲音也漸漸大了起來。
眾人都看了過來。
籬落瞪大眼睛,眼中燃燒著熊熊怒火。
年輕男人見他是個少年身量,絲毫不怕,反而越發起勁了。
「我說錯了嗎?你以為電影院是你家開的啊?就算是你家開的,打開門做生意也要講點規矩的好不好,不知道電影院不能大聲喧嘩嗎?一點素質都沒有!」
籬落說不贏那個男人,再加上這事也的確是他們理虧,可是男人得理不饒人的嘴裡也實在可恨。
「實在不好意思,我很小的時候就看不見了,也沒來過電影院,我同學知道了所以想帶我來『看看』,如果打擾到你了真是抱歉。」
許青柏拉住蠢蠢欲動的籬落對著男人的方向彎下了腰。
原本準備離開的眾人都停了下來,靜靜看著他們。
年輕男人有些掛不住臉,可是嘴上還是不肯停下,「我也沒說錯什麼,既然瞎了就好好待在家裡少給別人添麻煩。」
許青柏握緊拳頭。
籬落卻是再也忍不住了,正要舉起拳頭,下一秒年輕男人就被人一腳踹翻在地。
關衍之脫下外套丟給籬落,「別髒了你的手。」
其實籬落不動手,關衍之也不會動手,反正他又不在乎許青柏,但是關乎籬落那就不一樣了。
有些目睹全程的人暗暗叫好。
其實年輕男人的話說的沒錯,公共場所的確不該給他人造成麻煩。但是法律尚且不外乎人情,從情感上來說一個盲人想要來電影院『看看』,也能理解。
這也或許會給一小部人造成一些麻煩,但是我們做為一個有著情感的人類是否可以更包容些?
男人被關衍之那一腳踢得懵了,回過神來立馬爬起來要和關衍之拚命。
關衍之雖然常年待在辦公室,但是從沒疏於鍛煉,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基本都沒斷過,每年公司舉辦的馬拉松和籃球比賽關衍之也沒缺席,甚至能拿到不錯的名次。
以男人瘦弱的身板不管從爆發還是持續性都不是關衍之的對手,多以這場鬥毆成功演變成一場單方面的暴打。
最後還是電影院的保安過來拉開了兩人,男人一邊罵一邊叫嚷著要報警。
最後警察也確實來了,了解完情況后和稀泥似的讓關衍之賠償男人五百塊錢了事。
男人仗著警察來了絲毫不懼關衍之瞪大眼睛不依不饒的喊道:「五百?!我這身傷去醫院隨便檢查一下也要幾千!再加上誤工費精神損失費起碼五千!?」
男人見關衍之穿得不錯,存心想宰他一頓好消氣!
警察一聽和稀泥的心思都沒了,了解完情況后才知道男人被打真是一點也不意外,但是畢竟關衍之先動的手,他們那邊也不佔理,所以才打算讓關衍之花個五百了事,誰知道這個男人越發得理不饒人起來。
「吵吵吵!再吵就回局吵!」
男人一聽有些慫了,看了眼關衍之見他絲毫不懼的樣子也硬著頭皮道:「去就去!」
警察一聽,冷笑一聲,「那就走吧!」
關衍之看了眼警察的警號,打了個電話。
籬落有些擔心扯了扯關衍之的衣袖,「我們要被警察抓走了嗎?」
關衍之摸摸他的頭,「沒事。」
許青柏倒是不擔心,這種小事他一通電話都能解決。
「走吧!」
警察催促著男人,男人有些慫了,揮手道:「行了行了,我大人不計小人過,賠五百算了!」
關衍之冷笑一聲:「還是去趟局裡吧。」
警察聞言嘆氣,就在這時他的電話響了起來。
「喂,我是。」
「好,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警察看著關衍之的目光頓時一變,看著男人的眼神也帶上一絲同情和幸災樂禍。
「走吧走吧,你不是想去局裡?現在走吧!」
男人往後縮了一步,心生悔意,但是為時已晚。
男人眼睜睜看著關衍之他們從自己面前走過,嚷道:「他們呢?他們怎麼不用去!?」
警察扯著他往警車上走,不耐煩的吼道:「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這麼鬧了一出,籬落和許青柏也沒了去遊樂園的興緻。
關衍之摸了摸籬落的頭,低聲道:「那我們去吃點東西吧。」
籬落聞言才有些興趣,「吃什麼?」
關衍之看了眼林秘安排的日料餐廳,道:「去朧月樓吧,你之前去吃過的。」
籬落想到上次的沙冰立馬點頭道:「好啊!」說完他一臉期待的看向關衍之:「這次還可以吃沙冰嗎?」
現在已經要入秋了,關衍之不准他再吃冰淇淋。
關衍之看了眼他期待的眼神,忍不住點了點頭,「可以。」
關衍之等人剛從車上下來就有人去通知徐經理,徐經理連忙出來招待關衍之。
「關先生。」
徐經理朝關衍之打了個招呼,目光又轉向許青柏,「許小公子。」
許青柏的十六歲生日是在這擺的席,所以他認得這位許家小公子,只是有些奇怪,許青柏怎麼會和關衍之一起來,兩人明明風牛馬不相及的關係。
最後徐經理的目光落在籬落身上,兩三個月前籬落和關衍之來過,他記得清楚。
看模樣,許青柏和籬落也更為熟稔。
不過這些事也不是他能詢問,徐經理垂下眼在前面領著三人往冰壺秋月走去。
冰壺秋月是朧月樓最好的包廂,平時不輕易待客,只有像關衍之這樣的貴客才有可能隨來隨進。
「這裡的沙冰特別好吃。」
籬落在許青柏耳邊念叨著那日的美味。
許青柏輕輕一笑,「是嗎,那真要嘗嘗了。」
「我怎麼不知道這朧月樓還有沙冰?小小年紀學著撒謊可不好。」
一道略帶醉意的聲音從後面傳來,兩人腳步一頓轉過頭去,只見一個喝得醉醺醺的年輕男人站在包廂門口看著兩人。
「喲,這不許青柏嗎?你眼睛不是瞎了,怎麼還到處亂晃?」
那人顯然醉得不清,否則也不敢當這許青柏的面這樣說這些。
籬落沒好氣道:「神經病!」
那人也不惱反而笑得更大聲了,「你這小孩長得還挺好看的。」說著他就伸出手想要去摸籬落的臉。
「啪——」
一道巴掌把他打翻在地。
「那個王八蛋敢打我!」
那人捂著臉大聲嚷道,「你知不知道我堂哥是誰!?老子他/媽的要廢了你!」
附近包廂的人都探出頭來。
「嗯?廢了我?」
關衍之一腳踩在那人的腿上,那人慘叫一聲,「我/操/你媽!」
關衍之冷笑一聲,腳下施力踩著那人的腳:「關子承,沒想到你還有亂/倫愛好?」
關子承抬起頭看清關衍之的臉頓時嚇得魂飛魄散,酒也醒了,哭著和關衍之求饒:「堂哥,我錯了!堂哥我真的錯了,你饒了我吧!」
其實關子承根本不知道自己錯在那裡,但是一見到關衍之他就怕了,所以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認錯求饒起來了。
關衍之慢悠悠的問道:「錯哪了?」
關子承支支吾吾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最後結結巴巴的說道:「我嘴賤我亂說話,我不該對嬸嬸不敬,我嘴欠我活該,堂哥你就饒了我吧。」說完關子承期期艾艾的抬起頭看向關衍之,小聲道:「堂哥,這麼多人看著呢,要不我們進包廂再說。」
關衍之冷哼一聲,對他而言可沒有家醜不可外揚這一說,再則關子承對他而言也不算家裡人,只不過是個姓關的人罷了。
「關子承,你最好搞清楚,我和你什麼關係都沒有,更不是你堂哥,你以後要是再打著我的名字四處造謠撞騙小心被人丟進海里餵了鯊魚都沒人知道。」
關衍之抬起腳,看也不看他。
關子承聞言立馬爬上去抱住關衍之的大腿,驚恐到痛哭流涕:「堂哥!堂哥!堂哥你饒了我吧!我真的錯了!」
關衍之低下頭冷冷看著關子承,「鬆手。」
關子承心頭一驚,哆哆嗦嗦的鬆開了手。
關衍之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籬落問許青柏,「那個人是誰?」
許青柏雖然看不見,但是兩人之間的對話他卻聽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