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誰吃醋
此為防盜章,說明你購買比例不足,請補全v章,或者等幾天人都走了才覺得痛?而且看樣子余柔連頭痛的真正原因都沒察覺到,反應也未免太遲鈍了。茹嬌一瞬間十分無語,她之前猜測余柔擁有某種罕見的能力,能夠輕鬆化解精神力的攻擊,現在看來是她高看余柔了。這哪裡是什麼神秘能力,分明就是反應遲鈍。
「你沒事吧?」余柔轉身去扶茹嬌起來。茹嬌半蹲在地上,身上的衣服有些亂,從余柔這個角度恰好能夠看到,寬鬆領口下冒出的白嫩圓潤的雙峰。
余柔老臉一紅,急急忙忙背過身去。地上空無一物,她記得丸子進來后就靠在門邊看熱鬧,現在不見了。她感應了一下,丸子不知什麼時候回到她的精神領域裡去了。
「你害羞什麼?」茹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站起來。
「沒什麼。」余柔搓了搓臉,努力做到若無其事的樣子,「她們為什麼要欺負你?」
「因為嫉妒。」她一出現就搶走了所有風頭。
余柔沒明白:「嫉妒?嫉妒什麼?」之前不是還好好的嗎。
茹嬌淡淡地掃她一眼:「你看不出來?」
「嗯。」
茹嬌卻沒如她所願回答她,而是輕笑一聲:「果然遲鈍。」
余柔不開心了:「你這樣就太不夠意思了,好歹我幫了你,你不感激我就算了,還罵我。」
一段話飽含委屈,她眼巴巴地瞅著茹嬌,希望她幡然醒悟然後對她好一頓感激涕零,讓她體驗一把英雄救美的爽感。
誰知茹嬌竟然嫌棄地瞥了她一眼:「沒有你我會處理得更好。」
余柔對她無恥的行徑嘆為觀止,都說滴水之恩必當湧泉相報,她也不是貪心的人,既沒要錢也沒要色,就想得兩句誇讚,怎麼就這麼難。
女人一生氣,就要翻舊賬。余柔說不過她,開始扒往事:「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為什麼要騙我說你是個普通人?嚮導那麼寶貴,塔不可能同意我們學校拿嚮導當人質的,你是怎麼混進我們的考場里來的?」
她原本只是隨口一提,後來越想越覺得蹊蹺,腦子難得靈光了一回。
茹嬌的臉驀地冷下來,周身的氣息變得十分危險:「你威脅我?」
「不是……」余柔有點發怵,茹嬌看她的目光像在看一個死人。她們之間怎麼會發展成現在這樣疑似敵對的關係,她明明是想和茹嬌友好相處的。
「你放心我不會告訴學校的,我只是不高興,大家相識一場,都是朋友,你不應該騙我。」
「朋友?」茹嬌彷彿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似的,嘴角揚起一個嘲諷的弧度,「你最好看清楚自己的位置,我們只是,也只能是炮|友的關係。誰跟你是朋友?」
——
茹嬌走了,留下余柔一個人獃獃地站在洗手間,好半天回不過神來。
她待人和善樂於助人,父母呵護她,老師喜歡她,身邊的同學朋友也都是親切團結的,如此天真爛漫地活了二十多年,一點惡言惡行都能在心上撕開一道小口,呼呼地漏著風。
算了,不願意做朋友那就不做唄,全球十三億人口,誰還能愁沒朋友嗎。余柔給自己貼了個創可貼,傷口來的快癒合得更快,她又滿血復活了。
回餐廳飽飽地吃了頓大餐,提前脫離聯誼隊伍,告別室友回寢室美美地睡了個午覺,再起床早上發生的事基本忘光了。
一個人待著很無聊,余柔拿出手機玩,群里有人抱怨聯誼花了好多錢卻沒泡到小嚮導,底下一群人附議。
嘖嘖嘖,聯誼都拯救不了他們班的光棍率了。余柔抱著手機幸災樂禍地笑。
像這種聯誼一般都是哨兵們包攬全部花銷,大家都不富裕,於是每人交一定數目的班費,花銷就從班費里扣。余柔最近剛失戀,張琴偏袒她,壓根就沒跟她提交錢的事,反倒是余柔自己不好意思白吃白喝佔大家便宜。她直接從支付寶里轉錢給張琴,但是支付寶竟然顯示她餘額不足,她又用銀|行|卡給支付寶充值,結果還是不行。
怎麼回事?余柔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點開銀行的app查詢餘額——5.23。她傻眼了,怎麼會這麼少,她明明記得來上學之前她媽給她打了兩個月的生活費啊!這才過去一個月不到,怎麼突然間就沒了。不會被盜了吧?
她又去查消費記錄,最近一條來自某某旅館,當時光顧著緊張了,都沒來得及仔細觀察一下周圍的環境。余柔腦海里突然閃過金碧輝煌的一樓大廳,以及每走兩步就有一盞亮瞎人眼的水晶吊燈……你他媽原來是五星級的嗎!
淪為乞丐的感覺生不如死,余柔不敢貿然打電話找父母要錢,她媽肯定會懷疑。她又不擅長撒謊,要是她媽問錢都花哪兒去了,她總不能實話實說去開房了吧,到時候開花的就是她的屁股了。
她登錄微信,思索半天發了一條僅父母可見的朋友圈——買了好多衣服,一不小心把錢花光了,我該如何委婉地向爸媽要生活費?急,在線等。[一起要飯jpg.]
余柔等了一會兒不見卡里有錢進賬,刷新一下朋友圈,看到一條一分鐘前她媽分享的新聞動態——震驚!二十五歲成年男子甘當啃老族,二老砸鍋賣鐵為哪般!
她爸點了個贊。
余柔:「……」
或許是她此時的臉色太過難看,輔導員擔憂地問道:「哪裡不舒服?」
「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輔導員看她神情不似作偽,於是沒有追問。他倒了兩杯水坐下,把其中一杯遞給茹嬌,順便把一份類似於檢查結果的紙張放到茹嬌面前:「本來暈倒這種小事只要送到塔里的小診所就夠了,那些幫助你的好心同學們也是這麼做的,但是塔里的醫生大致檢查一下后發現你的情況比較複雜,於是就送你來市中心的大醫院了。」
茹嬌頓時有不好的預感,她粗略地掃了一眼手中的紙張,果然……
「你的精神力突然發生混亂,自己攻擊自己,萬幸的是通過醫生的不懈努力最終穩定了下來,只是損傷了一部分,休養一段時間再配合醫院治療就能自動修復。」
輔導員簡單說明了一下她的身體情況,問她:「你最近吃了什麼不該吃的東西嗎?」
「每天正常飲食,吃的都是食堂的,除此以外沒再吃過別的。」茹嬌背靠枕頭垂下眼帘,平靜的外表下掀起驚濤駭浪。
公立醫院設備齊全,竟然都沒有發現她服用過什麼藥物……只能說明那些藥物殘留隨著她出汗和上廁所已經畢代謝完畢了。儘管不清楚具體原因,但茹嬌不會傻到自己說出來。
「那你怎麼會突然精神力混亂?」輔導員百思不得其解,「對了,你這次生病出現了結合熱的前期癥狀,醫生認為很可能和你精神力混亂是同一個因素引起的。醫生已經給你打了抑製劑,不過為了以防萬一,你近期最好不要接觸哨兵,以防受到信息素的影響。」
得知病人醒了醫生和護士也來到病房,說的話和輔導員差不多,他們問不出什麼結果,只能暫時把病因歸結為壓力大,囑咐茹嬌每周過來做一次身體檢查。
「好,謝謝醫生。」茹嬌沒什麼反應地點了點頭。語言是語言,行動是行動,多來幾次說不定醫生就會發現她使用過違禁藥品,她還不想暴露自己。
至於身體健康,無所謂。藥劑是從通緝犯手裡得來的,真偽無從考證,她還不是照樣面不改色地扎進了血管里?希望越來越渺茫,難以計數的失望已經耗光了她的耐心,哪怕只有千分之一的可能,她也要不顧一切地抓住。
外面天已經黑了,輔導員把茹嬌送到塔大門口后便回家了,皎潔的月光傾瀉而下鋪滿大地,茹嬌踩著月光回到寢室。
宿舍樓燈火通明,由於明早一二兩節有課,再戀戀不捨,在家吃過晚飯後室友也不得滾回學校,聽到開門聲她探出頭來:「茹嬌你回來了?剛剛你媽媽來了一趟。」
茹嬌關門的手頓住了,一向沒什麼表情的臉上難得浮現出一層明顯的詫異:「……我媽?」
「嗯,她說她是你媽媽,還給你帶了東西。你不是進醫院了嗎?出了這麼大的事,塔當然要通知父母了。」室友道,「你不在寢室,我說你在第一人民醫院,要不要幫忙給她帶路……她好像有急事吧,放下東西就先走了。」
室友說到後面有點心虛,有急事什麼的都是她瞎編的。當時茹嬌媽媽聽到她要不要帶路后的反應很奇怪,茹嬌媽媽的表情十分慌張,能看得出來她想去醫院看看茹嬌,卻又躊躇不定,最後還是拒絕了她的提議。
這間寢室本來只有茹嬌一個人住,三年前人員變化,搬進來一個室友。茹嬌幾乎不跟家裡通電話,暑假也不回去,同住三年,室友還是第一次見到茹嬌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