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制服好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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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和茹嬌之間的相容度達到了百分之六十以上,那她肯定能感覺得到。期末考試期間剛認識那會,茹嬌打了抑製劑感覺不到信息素就算了，後來她們約啪,兩個人的信息素充斥著整個房間,也沒見自己失控啊，更別提結合熱了。
「只有百分之五十。」
清冷的聲線拉回余柔飄遠的思緒：「原來我和你的相容度是百分之五十……等等,你是怎麼知道的？」
「那晚你在旅館洗澡的時候我查的,塔里有專門的網上匹配庫，哨兵和普通人沒有許可權查看,但是我們嚮導有。」
真好啊，現在的嚮導真是翻身農奴把歌唱，各種福利滾滾來,她爸媽為啥不把她生成一個嚮導呢？余柔羨慕嫉妒恨：「那你肯定早就知道和你相容度最高的人是誰了吧。」
茹嬌的反應很冷淡：「我沒查。」
余柔驚訝：「為什麼不查？你都查了我們的相容度了。」
茹嬌沒有回答,但她不屑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相容度匹配系統在她眼裡就是個可笑的存在,信息素支配的愛情根本就不叫愛情，更何況她壓根就沒有談戀愛的打算。活了這麼多年,她早已經看透了自己的人生,孤零零地來,然後孤零零地走。連親情都得不到,更妄論愛情了。
會查余柔的相容度是因為擔心相容度太高,到時候余柔失控之下,潛能大爆發把她給標記了。儘管余柔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她一個手就能把對方撂倒，但是凡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竟然不願意查誰和自己相容度最高，余柔真想打開茹嬌的腦子看看她是不是秀逗了，好好的資源不利用，暴殄天物啊。
剛想開口感概一兩句，茹嬌下一句話就把她嚇傻了：「來吧。」
「啥？！」余柔心臟漏跳了一拍，茹嬌沒有重複，而是靠得更近一些，讓余柔更加清晰地感受到結合熱在她身上已經擴散到了何種程度。
沙發陷進去，茹嬌一條腿跪在她身側，余柔聞到一股濃烈的草木香氣，像是春季里隨風擺動腰肢的嬌花，開得艷麗奪目，飄散在空氣中的每一個分子都散發著誘人犯罪的信號。
那香味順著氣管湧入肺部，連大腦皮層都傳來細密而愉悅的顫慄。幾縷清新淺淡的細雪味飄散出來，與草木香勾勾纏纏融合在一起。
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她立刻反應過來這草木香氣是茹嬌的信息素的味道，上次在旅館的時候香氣濃度甚至還沒有現在的一半，看來解決結合熱是真的迫在眉睫。
「不行……」余柔咬住下唇，耳朵尖紅得快要滴血，茹嬌的信息素彷彿無處不在，勾得她心神不穩，連聲音都在控住不住地微微發抖，「你不是隨身攜帶抑製劑嗎？快給自己打一針。」
「那是掩蓋信息素的抑製劑，不能抑制結合熱。」茹嬌目不轉睛地盯著她，隨著余柔沉默的時間拉長她的耐心也漸漸到達了臨界值，眼中的光忽地黯淡下去，被□□燒得通紅的雙頰也蒙上一層霜。
「不願意就算了。」
就算是約啪也要講究你情我願，茹嬌抬腿從沙發上下來，轉身朝後走，那架勢看起來竟然是要出門。
余柔嚇了一跳，顧不得穿鞋，跑去抓住茹嬌的肩膀：「這麼晚了你去哪？」
茹嬌撥開她的手，四目相對，余柔在對方深邃的眼眸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茹嬌眼睛的顏色較深，當她專註地望著你的時候，會給人一種她的目光只為你停留的錯覺。
余柔心口一熱，脫口而出：「去你房間。」
事後余柔趴在床上，萬般悔恨總結成一句話：美色誤人，美色誤人啊！
生氣倒不至於，就是特別鬱悶。原以為第一次被壓是她缺乏經驗，再加上緊張情緒作祟，導致她反應慢了一拍被茹嬌得逞了。今天開始前她做足了心理準備，結果還是被壓的那個。
茹嬌拎著水瓶、毛巾和盆進屋：「清洗一下再睡。」
「我好睏。」第一次新鮮，第二次刺激。隔壁就是爸媽住的房間，余柔一直提心弔膽的，既有種做壞事的感覺，又異常興奮。一晚上折騰下來，又困又累。
余柔懶得動，閉上眼睛裝死。天天混跡在一堆大老爺們里，她習慣了，活得也糙，此時此刻她不但不反思一下自己，反而嫌茹嬌煩人。
和一個剛剛經歷過大汗淋漓的運動，現在渾身粘膩的人同睡一張床顯然令茹嬌難以忍受，余柔不動她就自己上手。
濕毛巾從脖頸滑到後背，余柔從昏昏欲睡的狀態中驚醒過來，奪過毛巾跑到桌子后自己擦，臉上還有未完全退下去的潮|紅，眼睛濕漉漉的，乖巧的小圓臉竟然有幾分明艷動人。
茹嬌盯著看了兩秒，剛剛滅下去的結合熱似乎又有冒頭的趨勢，在余柔察覺到之前移開了視線。
收拾乾淨后余柔爬回床，茹嬌已經躺下，背對著她。余柔把床頭燈關了，然後想起什麼，試探著問道：「對了，我忘了問你，你怎麼會突然產生結合熱。」
既然她們的相容度只有百分之五十，那這場突如其來的結合熱就不是她余柔的鍋。
茹嬌還沒睡：「一個意外。」
余柔追問：「什麼意外？」
剛熄滅的床頭燈又被人打開，身邊的人胳膊肘撐著床，支起上半身，嫣紅的雙唇一張一合，吐出的話卻不近人情：「這是我的隱私，我憑什麼要告訴你。你最好擺正你自己的位置，我們只是炮|友。」
「我心態一直都擺得很正。唉，小茹炮|友哪裡都好，就是活太爛，手指太短。」
「……」
見到茹嬌一副被懟得說不出來話的樣子，余柔心情非常愉悅，十分解氣。她余柔也是有自尊心的人，干不出天天熱臉貼冷屁的事。狗急了還會跳牆呢，更何況人。
茹嬌的手指其實一點都不短，不但不短還很纖長有型，余柔就是故意氣她。爽，真爽。
空氣突然安靜，臨睡前茹嬌再次強調：「我們只談身體，不談感情。」
「是是是，知道了。」反正茹嬌也看不到她的表情，余柔翻個身背對茹嬌，肆無忌憚地翻了個白眼。
身為屋子的主人，余媽余爸自然把第一個洗澡的位置讓給客人，只不過家裡沒有多餘的新毛巾和新衣服，余媽為此感到抱歉，茹嬌其實無所謂，她沒那麼嬌氣。
「小柔，你把你的毛巾借給你同學用一下。」
余媽余爸在二樓給客人和自己鋪床，鋪到一半余媽想起自己忘了給茹嬌拿毛巾，於是叫余柔跑腿。
浴室在一樓，茹嬌已經進去洗澡了，毛巾掛在洗臉池的牆上，因為余柔一家經常會來爺爺奶奶這兒聚聚，所以爺爺奶奶把他們的衣物用品都留著。余柔取下自己的毛巾，把浴室的門打開一道縫：「茹嬌，家裡沒有新毛巾了，你用我的毛巾吧。」
浴室里熱氣蒸騰，什麼都看不清，當然余柔本來也沒打算偷看，她又不是什麼登徒浪子。伸進去半截的手腕突然被緊緊抓住，玲瓏有致的曲線穿過層層迷霧出現在眼前，余柔一驚，毛巾脫手往下掉，一隻手不慌不忙地在它碰到地面前撈住。
水汽打濕了茹嬌的頭髮，額前的碎發一縷縷地貼在兩側，發間的水珠順著牛奶般的白皙肌膚滑下，滑過纖細的脖頸，再往下沾濕了性感的鎖骨……
余柔眼睛簡直都不知道該往哪裡看，慌忙低下頭盯著地面：「你怎麼脫得光溜溜的！」
「你洗澡不脫？」
余柔聽到頭頂傳來「噗」的一聲輕笑，混沌的大腦無法分辨出這一笑里包含的是對她說廢話的鄙視，還是被她突然大腦死機的蠢樣子給逗笑的愉悅，亦或者兩者都有。
再待下去說不定會說出更愚蠢的胡話，余柔用力把手一抽，也不管茹嬌是什麼反應，轉身百米衝刺撲到沙發上，臉朝下埋進枕頭裡。
整個一樓大廳靜悄悄的，只能聽見嘩嘩的水聲，從浴室傳出來鑽進余柔耳朵里，伴隨激烈的心跳，莫名有種曖昧的感覺。
茹嬌怎麼這麼白啊，而且好瘦，腿也好長啊……上次在旅館只來得及匆匆一瞥，這次近距離接觸，她看得無比清楚，連摸上去細膩順滑的手感似乎都能想起來。
打住，打住！余柔直起身體，上下晃手給熱燙的臉頰扇風。有什麼圓滾滾的東西因為她起身的姿勢從背後掉到了地上，余柔低頭看，丸子肥胖的身軀在地上一滾，十分有彈力地蹦起來，張開兩個鰭狀肢，歡天喜地撒丫子奔向浴室。
精神體是高維度生物，它們可以在三次元和非三次元之間任意切換，一般的物體壓根阻擋不了它們。余柔眼睜睜地看著丸子身形一閃，瞬間消失在浴室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