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一章

看著關鴻楠把小瓶里的液體全倒進左聞溪的嘴裡,張程的眼裡泛出詭異的光芒,那副樣子與之前那個低聲下氣的男人,真是天壤之別。

關鴻楠倒是比較平靜,收起瓶子的時候,還細心的用紙巾擦掉上面的指紋,看了眼旁邊急不可耐的男人,眼底滿是鄙夷。

「你去帶路,我幫你把她抱到樓上的房間,剩下的事,就和我沒有任何關係,告訴你背後的人,我只做到這裡,以後也別來煩我。」

知道他看不上自己,張程笑了笑心裡同樣滿是不屑,可還是把那些不滿都咽了回去,點頭哈腰的說。

「好好好,樓上的東西我都準備好了,你快著點,這藥性大著呢,別一會兒她就該□□了。」

聞言,關鴻楠把座位上毫無知覺的女人抱了起來,張程趕緊跑去開門,出門之後倆人就直奔電梯口,等電梯的時候,張程的眼睛就總是往昏迷的左聞溪身上瞟。

「我說,你真的不想上去嘗嘗她的味道?我可以讓你先試試。」

看著一臉淫*欲的張程,關鴻楠冷冷的說。

「不了,我沒興趣,我的事都做完了,你回頭記得讓人把尾款打到我的賬戶上。」

已經摩拳擦掌的張程連忙點頭應下。

「好好好,等我一會兒爽過了,就把錢給你轉過去,你別急啊。」

話音剛落,叮的一聲,面前的電梯門開了,張程抬腳就準備進去。

而抱著左聞溪的關鴻楠,在看見電梯里的幾個男人之後,呼吸一窒,平靜的雙眼在瞬間裝滿了驚恐和害怕。

「陳…陳……」

結巴的關鴻楠,說了半天也沒叫出對方的名字,迎著陳季和萃冰的眼神,他手的一松,懷裡的女人就往地上滑落。

站在電梯門口的陳季和,看出關鴻楠的手軟了,於是在左聞溪下落的瞬間,把人接過來抱在懷裡。

張程還沒認出電梯里的人是誰,只是看見煮熟的鴨子飛到別人的懷裡,瞬間不樂意了,上來就想搶人。

「誒,你這人什麼來頭?把那個女人給我放……啊!」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人一腳踹到肩上,飛了出去。

看著懷裡明顯不正常昏迷的女人,陳季和的聲音也像是從風雪裡走出來的,帶著無盡的寒意。

「這裡交給你們,把他們倆看住了,不用恁死,留著一口氣,我要親手解決他們。」

身後的兩個大漢聽完,尊敬的對他點點頭,走出電梯一把抓住被嚇到發抖的關鴻楠,把電梯讓給了陳季和。

電梯合上的瞬間,從門縫裡傳來那兩個人的哀嚎和求饒,面無表情的陳季和低頭看著懷裡的女人,臉上陰鬱的快要下雨了。

「你個傻子,這種事等我回來處理就好了,自己瞎跑什麼?」

這幾天他一直忙著處理國外的事,根本沒機會和她聯繫,事情結束后,本想給她一個驚喜,當然也是不想被陳家的某些人知道,結果剛下飛機就看見了她的簡訊,他就趕緊帶著人趕來這裡。

剛好,就看見剛才那一幕,她身上沒有酒味,卻睡得這麼死,不用想他也明白是怎麼回事。

抱著懷裡的女人,陳季和去了車上,想著她既然是醒不過來,就先帶她回去休息,正好他這幾天也著實累的夠嗆,等睡下之後,就去處理那兩個人渣,和他們背後的人。

車子才開出三條街,副駕駛上的女人就有了意識,似乎是要醒來的樣子。

陳季和抓穩方向盤,騰出一隻手來摸了摸她的臉,卻發現指尖的溫度燙的嚇人,看了眼前面的路況,他把手扶上了左聞溪的玉頸,發現溫度真的很奇怪。

「左左、左左……」

聽見有人在叫自己,半夢半醒的左聞溪輕輕的哼了一下,那酥酥軟軟的聲音,聽得他骨頭的蘇了,但臉卻沉了下去。

被人下了兩種葯,左聞溪的身體真的是冰火兩重天,而且渾身上下都痒痒的,好像有好多好多螞蟻在爬、在咬。

漸漸地她感覺身上很熱,無意識的伸手扒拉身上的衣服,甚至還把手伸向車窗外,試圖降低體溫,舒緩那種被火纏繞的感覺。

一直注意著她的動靜,陳季和發現她的臉越來越紅,還時不時的在座椅上扭動身子,看見她還想把臉探出去吹風,他急忙把車窗玻璃升起來。

「你等等我,就快到了。」

說著,他一腳踩下油門,開過面前的十字路口,雖然有些超速的嫌疑,可好在這個時間段路上的車並不多,更何況他還是往別墅區開。

坐在椅子上的左聞溪感覺自己像是被人扔在了火堆里,不光如此,身體還有很多怪異的感覺傳來,她的臉上一片紅雲,嘴角也像是要滴血的樣子,手指把座椅都快摳破了。

聽著她在身邊一直叫著自己的名字,陳季和也是心急如焚,作為一個成年人,一眼就知道她這是被人下了什麼葯,也知道現在耽誤不得,可他也不想忙到一半的時候,突然跳出來一個警察讓他下車檢查證件。

終於,車子停了下來,看著身後車庫的門緩緩落下,陳季和解開身上的安全帶,剛握住她滾燙的小手,就被她纏上了。

難得見她主動一次,可像這樣的主動還真讓他有些措手不及,剛給她解開安全帶,她就撲了過來。

「陳季和……」

左聞溪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可她真的控制不住,她害怕,因為不知道身邊的人是誰,之前的藥物,導致她現在根本看不清身邊人的臉,只能憑著本能和感覺。

想到自己要被別的男人侵犯,她咬咬舌尖讓自己醒過來,一把推開他,在車子里亂撞,試圖找到一條路出去。

車庫裡的燈還沒打開,左聞溪就迷迷糊糊的車子里爬來爬起,好不容易摸到了車門,卻沒力氣推開,

正當她快哭出來的時候,車門開了,她重心不穩直接滾了出去,剛好滾到一個溫柔的懷抱里。

看著懷裡意識不清醒的女人,陳季和一咬牙把她抱起來,把她放在車前蓋上,動手開始剝自己身上的衣服。

「你…你別碰我!」

看不清楚面前的人,左聞溪下意識的伸手去推他,結果又軟軟的倒在了他胸前。

「左左,是我,是我。」

說著,他低頭吻住了她嬌艷欲滴的紅唇,把自己的外套扔到車蓋上,把她抱起來放在外套上,大手向下,刺啦一聲,她的裙子被他扯成兩半扔到一邊。

混沌之中,左聞溪只感覺身邊有個男人,味道有些熟悉,可她還是一直哭、一直叫著他的名字,當兩個人身體合二為一的時候,她大腦里所剩無幾的理智也徹底消失,身體被慾望徹底支配。

看著身下一直哭的女人,陳季和也著實心疼,因為她覺得她被侵犯了,所以才會一直哭著叫他的名字,想讓他來救她,不管他說了多少次,她都不肯相信站在她面前的人就是他。

車庫裡,粗喘和嬌*喘混合的聲音,一直到半夜才消停。

左聞溪醒來的時候,還沒睜開眼睛,就感覺身上傳來的疼痛,到處都疼,睜開眼的時候,看著周圍熟悉又陌生的東西,她揪著被子慢慢坐起來。

布料劃過胸前,一陣刺痛傳來,她低頭一看,胸前紅腫不堪,甚至還破了皮,身上也全身青青紫紫的印記。

正當她在回憶昨天的事的時候,門被推開了,看著走進來的男人,左聞溪下意識的抓著被子護在胸前往後躲。

在看見他的小動作后,陳季和臉上的笑容一掃而光,放下手裡的杯子坐在床邊,拉著她的手不由分說把人拖到懷裡,輕輕的環住她的腰,低頭看著她的臉。

「你躲什麼?」

「昨晚…昨晚……」

到現在,左聞溪只記起自己昨晚在那個包廂里暈過去的事,之後的事根本想不起來,想著昨晚那兩個男人的表情,再聯繫到自己身上曖昧的傷勢,她的心一下子就空了。

看著突然之間面如死灰的她,陳季和有些無奈,低頭吻著她的額頭。

「昨晚沒事,什麼事都沒有,我回來了,不要怕。」

陳季和本是想勸她安心,卻沒想到他這話,反倒是坐實了她心裡的猜想,左聞溪的眼淚瞬間就落了下來。

看著她空洞的眼神,陳季和有些不知所措,真的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你看著我,哭什麼哭,我昨晚力氣是大了點,但是你也不用這個樣子,之前你可是答應了我,要好好補償我的。」

瞬間,她的眼淚就收住了,抬頭茫然的看著他。

「他們…他們沒有…沒把我……」

「沒有,你別胡思亂想,昨晚你剛暈倒,我就到了。以後再敢這樣不分輕重,看我怎麼收拾你。」

現在雖然是沒什麼了,可昨晚如果他稍微遲一點,這個後果真的讓他們兩個人都承受不起,想到這裡他的手下意識的收緊,卻不小心壓到了她的胸口。

「啊,疼,嘶……」

聽著她吃痛的聲音,他趕緊鬆了手,昨晚兩個人都有些激動,尤其是她,他也沒控制好力度,就把她弄得滿身是傷,今早醒來的時候,看著她身上的印記,他的心裡也是一半饕足一半後悔。

「肚子餓了嗎?我抱你去吃飯?」

「你給我找件衣服來。」

雖然都看過了也做過了,可她還是接受不了□□的站在他身邊,更不想披著個床單就陪他去吃飯。

「沒事,家裡就咱們倆。」

他倒是無所謂,反正都是他的。

知道他這是老毛病又犯了,左聞溪咬牙切齒的看著他。

「給我找件衣服,快點!」

她非要穿衣服,陳季和也有些無奈,把她放回床中間,起身去翻衣櫃,找了一件她的雪紡裙。

「你身上都是傷,就穿這一件。」

看著他手裡的長裙,左聞溪咬咬牙嫌棄的拽了過來,轉身背對他把裙子套在身上,當她背過的時候,她後背上的一大片紅色印記讓陳季和眉尾一跳,昨晚他雖然在車蓋上墊了衣服,結果還是把她的後背磨出了一片紅腫。

穿好裙子之後,左聞溪扶著他的手下床,剛走兩步身子就晃了一下,陳季和手疾眼快的抱住她,接著勾住她的腿把她打橫抱起往外走。

「你昨晚到底做了什麼?」

她現在感覺四肢和軀幹都不是自己的,說話的時候嗓子也在疼,嘴角貌似也破了皮,不知道還以為她去打仗了。

這個問題還真的問到點上了,陳季和低頭看了她一眼,決定還是保密的好,不然至少有大半個月吃不上肉。

吃著飯的時候,左聞溪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自己昨晚一夜未歸,父母怕是已經急的要報警了。

「我手機呢?」

「手機?沒看見,你昨天放哪裡了。」

左聞溪眨巴眼睛想了想,最近給了個肯定的答案。

「上衣口袋!」

陳季和聽完,扶著下巴思索一番,終於想到了她的上衣在哪裡。

「車庫!」

得到答案之後,左聞溪推開椅子就想下來,陳季和把她按住了。

「我先給你拿雙拖鞋,別急。」

穿著拖鞋跟著他從別墅的側門到了車庫后,左聞溪被眼前看見的畫面驚呆了,他的車前散落著他們的衣物,當看清車燈上懸挂的黑色物體為何物時,左聞溪的臉一下子就燒了起來。

「你…你…你昨晚不會就是在這裡做的吧?」

看著她一副見鬼了的表情,陳季和也很無奈,甚至有點委屈。

「昨晚你那個樣子,差點讓我在路上就辦了你,到家之後你就撲到我身上來,根本沒機會進屋。」

他一番曖昧的話,聽得她心驚肉跳,想到家中的父母,還是鼓起勇氣走了過去,在一群衣物中找到自己的手機,撥下號碼等待接通的時候,卻看見車身上已經乾涸的某種白色液體。

見她突然瞪大了眼睛,陳季和覺得這個畫面有些少兒不宜,就把她拉開了,讓她到一邊打電話,自己彎腰去把那些衣服撿起來。

「左左,你到哪裡去了?」

一晚上沒有女兒的消息,左家父母都急的上火了。

聽著父親十萬火急的聲音,左聞溪把臉憋到一邊,不去看陳季和正在做的事,神情糾結的說。

「爸,我沒事,昨晚出了點小意外,我現在和陳季和待在一起,過一會兒,我就回去。」

聽到這話,左父沉默了兩秒,隨即暴怒。

「你怎麼跑到他那裡去了?」

聽著耳邊振聾發聵的聲音,左聞溪忍不住捏了捏眉心,無奈的嘆了口氣。

「這個等我回去了再和你解釋,我很快就回去了,你和媽媽別擔心。」

說完,也不管父親的態度,就先掛了電話,她是真的心累了,父親剛才反應太激動了,吵得她耳朵疼。

掛了電話之後,左聞溪慢吞吞的走到正在用西服擦車的陳季和身邊。

「等會兒,你陪我去一趟我家。」

「好啊,要準備禮物嗎?」

看他還什麼都沒感覺到一樣,左聞溪就忍不住炸毛。

「準備屁的禮物,你給自己準備一件防彈衣就好了。」

左聞溪覺得,這次回去十有八*九又會被訓斥,可她卻不得不帶他回去,如果他這次不出現,只會讓父母覺得陳季和沒有半點擔當。

聽出她話里的煩躁,陳季和扔下手裡的衣服把她抱起來,放在昨晚上的位置上,低頭抬起她的下巴。

「你慌什麼?有我在,天塌下來也是我來扛。」

「你說我慌什麼?」

心煩意亂的左聞溪一巴掌拍開他的手。

「我當然是怕我爸又動手打你,你個笨蛋,就不知躲嗎?站在那裡挨打。」

想起上次父親的一記耳光,左聞溪現在還心口一顫,可能這麼多年,父親是唯一一個打陳季和耳光還能活下來的人。

知道她是在擔心和心疼自己,陳季和心裡像是吃了蜜一樣甜,抬起她的臉,認真凝視她的眼睛。

「如果我躲開了,他就會打到你,臉疼和心疼之間,我選前者。」

那天的一巴掌,確實讓陳季和措手不及,不過如果他提前知道岳父大人會抬手,他肯定也不會躲開。

左聞溪聽完癟癟嘴,不知道該說他什麼好,平時聰明的跟長了十個心眼一樣,一遇到她的事,就笨得不行。

「你剛才吃飽了嗎?」

「沒有,才吃兩口就想到我爸媽了。」

說完,她還伸手摸了摸扁扁的肚子,一臉的憂傷。

「走,回去吃飯去。」

接著,陳季和就把她抱了起來,順著側門往屋裡走。

吃過飯,收拾一下兩個人就出發了,一路上左聞溪都在念著阿彌陀佛,念到半路,她突然想起來一件很重要的事。

「昨晚,你怎麼找到我的?」

「昨天,我剛下飛機就看見了你的簡訊,後來給你打電話你又不接,擔心你遇到危險就直接去了樂源,剛好看見他們要帶你走。」

左聞溪聽完,心有餘悸的拍著胸口。

「以後我去哪裡都先給你發條簡訊。」

「我之前在電話里不是說的很清楚嗎?這些事你都別管,我回來解決。」

他不提電話的事還好,一提她就冒火。

「電話?那天之後你的電話就一直打不通,我還一直擔心你出了什麼問題,哪裡顧得了那麼多。我跟你說,你下次要是在這樣,看我怎麼收拾你。」

雖然她說話兇巴巴的,可陳季和倒是很喜歡,他知道,全世界也只有她會這麼在意他的安全。

「好,如果再有下一次,你想怎麼處理我都可以,這一次就先這樣過去,好不好?」

「可以是可以,不過你得抽個時間告訴我,你們陳家到底還有什麼秘密!」

現在左聞溪發現,陳家的這蹚渾水,比她想象中的可深得多很多。俗話說,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既然遲早要去面對那些人和事,不如早一點做準備,也免得被人弄得個措手不及。

陳季和偏頭想了一下,覺得她考慮的也對,就答應了下來。

「等我處理完手頭上的事,就找機會和你解釋一下,聽完你可不許跑啊!」

「我跑什麼?你們陳家又不是住了一群吃人的妖怪,再說了,就算有妖怪在,我也會把你先推出去的。」

陳季和聽完,笑著伸手去掐了掐她的臉,只要她不跑,他就什麼都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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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敵都在等我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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