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番外·二十年後
二十年之後。
風之谷寵物店已經發展成業界龍頭的大連鎖店,還進入了五百強。當然,並不是因為沈鈺多麼牛逼,而是之前綠寶給的賜福威力延續,加上喬凌風的明星光環,想不蒸蒸日上都難。
小關和老劉他們一直在風之谷,如今也已在高位,在普通人眼裡,同樣是事業有成家庭美滿,唯一不滿的是,小關捻著自己的一絲白髮,羨慕嫉妒地對著沈鈺和許卯卯道:「沈總,真羨慕你們男孩紙,都四五十歲了,不僅沒謝頂,還沒皺紋QAQ嚶嚶嚶!是不是去巧克力國醫美了?」
許卯卯:「……」
沈鈺:「……」
四五十歲……呃,四五十歲的九尾貓族還是只幼崽,四五十歲對帝君來說不過彈指間。
一旁的老劉摸摸自己的地中海禿頭,嘟囔一句:「說得好像我不是男孩紙一樣……」這年頭,誰還不是個寶寶呢,老劉老不服氣了。
小關翻著白眼:「大叔走開!不,應該是說劉大爺,你行行好,不許賣萌。」
老劉:「……」
小關其實也保養得挺年輕的,而且沈鈺給她開的工資高,還時不時給她發點什麼奢侈品店的購物卡之類的福利,小關這些年氣質養得越來越好,不說話時,隱隱有種名媛感,但一說話,還是像年輕時那麼二。
沈鈺咳嗽一聲:「這次叫你們來,是有事。」
「沈總請說。」
「我要離開一段時間。」
小關瞭然,這十幾二十年來,沈鈺經常帶著沈夫人——許卯卯到處遊玩,期間就把事情交代下去讓她們負責,她已經很習慣了。
「明白!這次去哪裡玩?」
許卯卯弱弱來了句:「上天的節奏。」
小關不明所以,哈哈大笑,又問;「去多久?」
沈鈺:「至少兩個月。」
「……兩、兩個月?!沈總,你個五百強大老闆這麼不務正業是不是太過分了?小心我把你老巢搬空哦!」小關也是很瞠目結舌,不可思議。
沈鈺淡笑:「這次拜託你們多費心了,對了,我多請一個幫手,姓舒。這兩個月內我全程不開機,有什麼拿不定的就聯繫小舒。」
這時候,一個小男生低頭從外面進來,他頭髮染成雕灰色,看起來挺非主流的。這個男生就是小舒了,雖然一副不靠譜的樣子,但沈鈺堅決表示這兩個月期間,他可以代表自己。
小關心裡嘀咕:小舒到底有沒有十八歲?沈總別是雇傭童工啊!而且還這麼信任他,簡直鬼迷心竅——等等,搞不好是私生子?!代孕的?!畢竟沈總夫人是個男的,說不定這個小舒是沈總拉來歷練的……一定是這樣!
小關已經腦補了一齣戲,絲毫不知道小舒年紀比她媽還要大,是妖獸界的二級保護動物靈犀鼠。
蜀黍怪心裡十分感激,這麼多年,它終於有正式工作了!不容易啊!
離開辦公室,許卯卯沒頭沒腦來了句:「阿鈺,我們是不是該注意點影響?」
沈鈺:「什麼?」
「小關說的保養問題,我們一直疏忽了,」許卯卯揉了揉自己的臉,苦惱道,「或許該多畫幾條皺紋的。」
沈鈺低笑,看著他捧臉揉捏的可愛模樣,忍不住親自上手,像捏麵糰一樣捏他的肉臉蛋:「一會幫你畫。」
回到家,沈鈺真的以法力為畫筆,給許卯卯嫩嫩的皮膚上勾了幾道淺淺的魚尾紋,而許卯卯也笑嘻嘻地拉了一把沈鈺的臉蛋,仔細比對,歪著頭道:「嗯嗯,終於下垂了點。」
沈鈺:「……呵呵。」
他一把抓住許卯卯的爪子,親了親:「真可愛。」
別人是為心上人對鏡貼花黃,他們是為年輕的愛人畫老人妝,怪是怪了點,但浪漫一點折扣都沒打。
畫著畫著,就忍不住扔開畫筆,畫師大人低下頭,帶著三分溫柔七分深情,含住了許卯卯的唇……
……
兩個小時后,他們的中年妝才正式完工,倆人一人一套黑色西裝,沈鈺驅車載著許卯卯去參加一場追悼會。不過這兩人一點傷悲的表情都沒有,反而眉眼帶著笑意和期待。
「很快就要見到嫦娥真身了!」許卯卯感慨,興奮搓手,「阿鈺,快點!」
沈鈺無奈地抬起手,在他額心輕點一下,為他點開天眼:「該走的程序一定要走完,一會你控制點,別太高興。」
許卯卯:「遵命!一定哭出來!」
沈鈺:「……」
他們參加的這場追悼會規模不小,是當今月餅界大佬——常保常先生和他夫人候依的追悼會,這對小夫妻早年凄苦,後來被沈家公子賞識,以月餅發家過上幸福生活,生前夫妻感情極好,育有一子一女,追悼會主要是由他們的子女策劃的,連花圈都做成月餅狀以示紀念。
許卯卯一到現場,就通過天眼看到了立在殯儀館前,仙姿縹緲的嫦娥,以及高大威猛的后羿,當然前來追思的賓客們看不到他們的仙身,否則可就亂套了。
許卯卯身為一個小gay,但看到嫦娥的瞬間,呼吸一窒,全身緊繃,已經不知道如何形容那種震撼感。什麼樣的辭藻都不足以形容她的美貌,但只要一看到她,就會發自內心地從上到下,每一個細胞都感慨兩個字:美人!
嫦娥笑吟吟地對沈鈺道:「帝君大人,你們來啦。」
沈鈺目不斜視,只輕聲回道:「嗯。」
「感謝這一世帝君大人對我們的照顧,聽說你們也要回上界,本想等候您一起的,但王母通知我們需即刻上去報告。」嫦娥溫溫柔柔地解釋,又道,「請允許我和羿哥先行一步,之後再去南極宮覲見。」
沈鈺頷首,矜持地吐出一字:「可。」
嫦娥和后羿對他恭敬地行了一個禮,才金光浮現,飛升離去。
許卯卯心裡默默吐槽:阿鈺又開始裝逼了,怪不得是仙界第一冰山男仙。
沈鈺哼道:「又在腹誹我?」
許卯卯:「……這你都知道?是不是諦聽在附近給你傳聲了?」
「還用得著諦聽這把牛刀嗎?」沈鈺颳了刮他鼻子,「你臉上清清楚楚地寫著嫌棄呢。」
許卯卯用力搓臉,哎,老夫老妻就是這點不好!一點小九九都沒了,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