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最後的碰撞
黃金面具。
可以讓四階以上的強者，體驗一次第五階的力量。
這是黃金面具最初的解釋。
但是其實在原著之中，從頭到尾，都沒有人使用過這樣的東西。
唯一使用過的怪物，最後死在了身體的能量無法跟上基因的突變，衰敗而死。
楚軒說過這是一個完美的陷阱，但是沒有人真正體驗過這個陷阱到底是什麼，直到這一刻。
當姜帆戴上了這張面具之後，在他的眼中，世界開始變得決然不同。
原本修真之後，他便能夠感受到了天地間遊離的能量的浮動，但是從來沒有任何一刻，如他現在這般，可以清楚地看見，這些能量的浮動，世界陡然變成了四彩的模樣。
而且之前，他必須要使用特殊的功法，才能夠引導這些能量進入到他的體內，再通過功法轉換，成為真元。
而如今，他卻感覺自己能夠直接觸碰這些能量，通過自己的手卻改變這些能量的流動，甚至不需要任何的功法，只是呼吸之間，就能夠將這些能量納為己用。
（這就是……聖人嗎？）
楚歌深深地吸了口氣，他隨後將目光看向了下方，所有的能量都都被不斷地撕扯向那個巨大的黑洞。
（這就是，原暗·宇宙終結的本質嗎？這可是……聖人的力量啊……而且並不是普通的聖人的力量……如今的我，已經可以看見這個力量的可怖了……）
（真是可怕的存在啊。）
而在楚歌戴上黃金面具的同時，複製體的鄭吒就猛然抬起了頭，與此同時，鄭吒和趙櫻空彷彿聽見了空中傳來了飄渺的歌聲。
這是幾乎消散在空氣之中的歌聲，但是又無孔不入，宛若直接隱射在了腦海之中。
當然這個時候的他們都不知道這個歌聲的真正面目，他們不知道這個是，聖人的歌曲。
是整個位面哀嚎的痛楚。
只是楚歌的聖歌和真正的聖人決然不同，他的歌聲並沒有練成一片，時斷時續，彷彿隨時都會熄滅一般。
「原來如此，」複製體的鄭吒反而並不在乎，「這就是所謂的平衡的點嗎？」
他的話音落下，整個空間就開始凝結了起來。
鐘聲再次響了起來。
這一次的東皇鍾，響起的鐘聲，變得和先前截然不同，更加宏大，更加可怕，更加的飄渺……
即使是四階的楚軒，在過去依靠火種源的能量作用下，都能夠將空間定住，那麼這一瞬間，無限接近聖人的楚歌，直接憑藉東皇鍾，將整個地球的空間固定在了這一瞬間。
「不錯，這個力量的確值得稱道。」但是被固定的世界之中，複製體的鄭吒黑色一晃動，竟然恢復了說話的能力，「但是聖人級別的力量，我已經不是第一次見了，既然你出手了，那麼我就不客氣了。」
他雙手一握，那膨脹到了極致的扭曲空間就瞬間出現在了他的雙掌之中，而後複製體的鄭吒狠狠地一握，那扭曲空間猛的向內一縮，全都縮到了複製體鄭吒的前胸兩米處，一顆如同針尖大小的漆黑一點出現在了那裡，接著，一股完全難以形容的吸力猛然而起，地面的泥土整個崩潰騰空，天上的雲彩竟然在東皇鐘的鎮壓之下，也緩緩地向地面被拉了下來，看來即使這種程度東皇鍾，也無法徹底鎮壓住原暗的力量。
而且這還不是最關鍵的，畢竟楚歌還初初涉及到這個境界，只要給他些許的時間，他就一定能夠將東皇鐘的力量……
這個時候，楚歌若有所覺地摸了摸自己的嘴角，一滴猩紅的液體在他的手指間浸染開來。
「沒有時間了啊。」
楚歌嘆了口氣，他張開了雙手，一瞬間，無數的劍影從他背後奔涌而出，以一股難以想象的速度盡數湧入到了東皇鍾之中。
這一次，東皇鍾瘋狂地響了起來，隨著東皇鐘的聲音，不僅僅是空間，甚至連時間都開始緩緩地停止了下來。
聖靈劍法第二十三劍！
兩相作用之下，即使是這世間最為狂暴的力量，都無法再繼續下去。
下一刻，楚歌附體的那具肉身首先受不了聖人的力量，直接崩壞，直接化為了無數的血肉，凝聚在了空中。
但是楚歌的元神卻在一瞬間，出現複製體的鄭吒身旁，東皇鍾懸挂在他的頭頂，一圈圈漣漪，不斷地擴散，凝固著世間萬物。
「鄭吒！我的時間到了。」
與此同時，鄭吒的腦海之中，直接響起了楚歌的聲音。
「接下來的三秒內，我會為你創造最後的機會，把握住著機會，成為最後的主角吧。」
聲音在一瞬間就響徹了鄭吒的腦海。
而楚歌在另一頭已經並指為劍，指向了那針尖大小的黑點。
沒有能量的爆炸。
沒有聲音的碰撞。
沒有驚天動地的聲響。
所有的一切都被楚歌頭頂的東皇鍾鎮壓了下來。
沒有被徹底鎮壓下來的鄭吒，也只能夠看見楚歌手指前面那一抹劍意的虛影。
而後針尖消失，楚歌的劍意繼續前行，指在了複製體的鄭吒的胸前。
複製體的鄭吒胸前出現了一個細微的小洞，裡面藍光閃動。
無數的黑炎從洞中飄了出來，被東皇鍾徑直吸收了進去。
複製體的身體被鎮壓著，但是仍能夠看見他神色的震撼。
楚歌嘴角笑了起來，他看著複製體，低聲地說道，「不過是趁了些許的便利和氣運，輪迴小隊的最強，你當之無愧。」
「轟！」
下一秒，天地響徹了東皇鍾最後一聲巨響，鄭吒睜眼的時候，楚歌的身影已經消失了，東皇鍾落到了漆黑的土地之上。
而複製體的鄭吒的身上，再沒有任何的黑色火焰釋放出來。
鄭吒想也不想，背後的雙翅一動，整個人就借著洪荒的力量出現在了複製體的鄭吒面前。
複製體的鄭吒面色淡然，看著鄭吒說道，「你贏了。」
「錯了。」鄭吒的虎魄刀直接刺進了複製體鄭吒的胸口，「是我們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