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小公主的番外24
蕭秉璋說:「我做起夢來可是很兇殘的,不怕我踢你下床?」
宮予生說:「你確定到時候還有力氣踢我?「
他聲音壓得很低,又帶著逗弄的笑意,蕭秉璋裹著毯子,在沙發上翻了一下身,又翻了一下身,怎麼都覺得全身燥熱又不能發泄,最後挪啊挪,整個人縮進了毯子里,才憋出了一句:」流氓。」
宮予生說:「寶寶,罵流氓可得大點聲音,要不我會以為你在撒嬌。」
蕭秉璋說:「沒撒嬌,老流氓你別冤枉我!」
就像是為了證明自己一般,他掀掉毯子,沖著手機吼了一句,吼完聽到卧室里傳來嬰兒的哭聲,這才想起來家裡還有人,又縮啊縮,縮回了毛毯里繼續憋氣。
「都怪你,差點又把小毛孩吵醒了。」
」小毛孩?「
「就是一個小嬰兒,哎,別說了。「蕭秉璋越想越覺得後悔,「我就不該聖母心,花點錢讓他們去酒店多好,麻煩都是自己惹上的。」
宮予生說:「他們到底是誰?」
蕭秉璋不說話。
宮予生問:「你的同事?」
蕭秉璋說:「不是。」
宮予生問:」遠房親戚?「
蕭秉璋說:」也不是。「
他想了想,知道這多半是瞞不住宮予生,只好老實承認:「是——是我前男友的老婆和孩子。」
「……」
宮予生那邊好一會兒沒說話。
蕭秉璋說:「喂。」
那邊還是沒有聲音,蕭秉璋頓時急了:「喂,說話啊。」
宮予生終於說話了:「我出門了,等我十五分鐘。」
蕭秉璋說:「我還以為你生氣了。」
宮予生說:「我生什麼氣?」
蕭秉璋說:「氣我傻,竟然收留前男友的老婆孩子。「
宮予生說:「確實傻。」
蕭秉璋有些不高興,他想,你就算知道我傻,也不要說出來啊。
他剛想掛了電話,又聽到宮予生在那邊說:「其實傻一點也挺好,要不我還得想辦法把你追回家。」
「……」
蕭秉璋說:「你這人不真誠,套路真多。」
宮予生說:「是嗎?我怎麼沒發現。」
蕭秉璋說:「第一次見面,你拿我車鑰匙就算了,竟然摸我的大腿!手法還那麼熟練,你知道我接下來那些天過得有多痛苦嗎?」
宮予生笑了兩聲。
蕭秉璋說:」你笑什麼笑,我摸你幾下試試,你晚上能睡好嗎?「
宮予生說:「原來你那些日子天天寫戒X色,是因為我摸了你的大腿?」
「……」
這算是不打自招了,蕭秉璋惱羞成怒:」你還好意思說?」
宮予生哄道:「行了行了,今晚讓你摸回來,也不讓我睡好覺。」
蕭秉璋說:「我才不摸你。」
他說是不摸,腦海里卻不由得想起以前瞥到的宮予生剛洗過澡的樣子,宮予生是脫衣有肉的身材,不過平時西裝革履慣了,只有脫了西裝,才會知道身材相當有料。
宮予生說:」行吧,今晚我睡客房。「
能摸的大腿飛了,蕭秉璋又開始後悔了,可讓他說出反悔也是不可能的,只有擰著毛毯自個兒悔青了腸子。
「要……要不你睡床上,我打地鋪?」蕭秉璋好不容易找了個理由,「本來就是你的房子,怎麼可能讓你去睡客房。」
宮予生問:「捨不得我去睡客房?」
蕭秉璋輕輕「嗯」了一聲。
宮予生又輕輕笑了一聲,意味不明,令人遐想。
蕭秉璋整個人都縮在毯子里,全身滾燙,他不敢把毯子掀開,就好似一旦露出了身體,就會把心裡的小九九暴露在宮予生面前。
他心裡脹脹的,期待著即將到來的同床共枕,又被宮予生的情話甜到了心坎,這種感覺又酸又甜,讓蕭秉璋有種大學時躲在被子里偷偷給男朋友打電話的錯覺。
這種感覺遲到了好幾年,現在終於體會到了。
他沉浸其中,不能自拔,直到客廳的大吊燈突然一下亮了,蕭秉璋「啊」的一聲,從毛毯里鑽出來,他的耳朵是紅的,臉也是紅的,眼睛卻是亮晶晶的,看到站在開關前不知所措的姚元元,反而有種被撞破了奸X情的感覺。
兩人面對面發了一會兒呆,姚元元才連聲道了歉:「對不起對不起,我……我想接點水……」
「你接吧。」
蕭秉璋拿起手機,飛快說了一句」等會兒給你說「,掀開被子坐起來。
「你是要喝的水還是熱水?」
「喝的水。」
蕭秉璋帶著她去倒了熱水,姚元元走出廚房,又對他說了一句「對不起」。
蕭秉璋說:「別和我說對不起,對不起我的人不是你。」
姚元元低著頭:」那我替他說一句——「
話說了一半,門鈴突然響了,蕭秉璋知道肯定是宮予生來了,藉機打斷了姚元元的話。
「等下,我去開門。」
姚元元看著蕭秉璋向玄關處走去,門打開了,一個男人和一個看起來是阿姨模樣的女人走進來。
她有些怯弱,尤其是看到宮予生,以為是哪位大律師要來找她麻煩,連連向後退了幾步。
蕭秉璋卻帶著宮予生和那個阿姨走過來。
「這是我男朋友,這是陳阿姨。」
宮予生沖姚元元點點頭:「今晚陳阿姨會幫你照看小孩,我已經安排好了,明天一早,會有人送你回老家。」
姚元元嘴張了張,想說什麼,可是宮予生的語氣卻分明不容質疑,她只有低下頭去,不說話了。
即使沒見過世面,本能還是讓姚元元知道,眼前這個男人,可沒有蕭秉璋那麼好說話。
蕭秉璋崇拜地看了宮予生一眼。
果然是自己看中的男人,一出馬就把這麻煩事搞定了,他怎麼就沒想到,讓宮予生把家裡的保姆阿姨請來幫忙看著家裡呢?
「好了,那就這樣了,早點休息。」宮予生摟住蕭秉璋的腰,轉而對阿姨說,」我接他回去了,您幫忙照顧一下。「
陳阿姨點點頭,然後對姚元元說:「我帶過很多小孩,你放心,你好好休息吧,明天要坐很久的車。」
睡醒了不見母親,小嬰兒在卧室里哭鬧起來,姚元元只好和陳阿姨一起回了卧室,蕭秉璋見機,拉著宮予生就走。
「快走快走,等會兒又被纏上了。」
宮予生好笑:「你怎麼就這麼膽小,你老公還在身邊,你怕什麼?」
蕭秉璋說:「嘿,你不懂,閻王好打發,小鬼可難纏了。」
他抬頭看了一眼屋頂:「這房子過了春節就到期了,我也不租了,到時候把大學的□□群微信群全退了去,看他們一家還怎麼找上我。」
宮予生問:「退了房住哪裡去?」
蕭秉璋嘴上說著「到時候再說」,心裡卻想的是,不就是住你家去嗎。
他這點小心思哪裡瞞得住宮予生,兩人一對視,蕭秉璋就知道,瞞不住了。
「就——我是不是得換雙鞋?」
蕭秉璋本來想偷懶,直接穿著拖鞋家居服去宮予生家裡睡覺,他已經拉著宮予生走到了玄關處,手一抬就可以開門,這會兒為了緩解氣氛,翹起腳看了一眼腳上的毛絨拖鞋,轉身打算去衣帽間,「你等下,我去換身衣服,再換雙鞋,等會讓拖鞋在樓下踩髒了,把你家地毯弄髒了就不好了。」
「有什麼關係。」
一件風衣披在了蕭秉璋的衣服上,下一刻,蕭秉璋雙腳離地,被宮予生打橫抱了起來:「怕弄髒地毯,不走路不就行了。」
「……」
這一次,蕭秉璋連掙扎的動作都沒有了。
X的,老流氓可太帥了。
他不爭氣地環住宮予生的脖子,乖乖地點頭:「嗯。」
宮予生一路把他抱進了電梯,又抱去了地下停車場,司機正在車裡等宮予生,沒想到卻見到這樣的架勢,連忙下車替宮予生打開了後座的門。
「宮總。」
「回家。」
有外人在,蕭秉璋就有些不自在了,他低聲說:」你放我下來,我自己下車。「
宮予生卻直接把他抱進了車裡。
「結婚的時候不還得把你抱上車的?現在先練練。」
「……」
蕭秉璋把頭埋在宮予生的脖頸里,羞憤欲死。
司機兩眼看天,替老闆關上了門,然後繞回了駕駛座,坐了進去。
蕭秉璋在宮予生懷裡扭來扭去。
宮予生問:「怎麼了?」
蕭秉璋說:「熱。」
宮予生替他把外面的風衣脫掉,蕭秉璋穿著一身單薄的家居服,竟然打了一個噴嚏。
宮予生問:「真熱?」
蕭秉璋說:「真熱啊——啊啾——」
宮予生拿過風衣,替他又披上了。
「別別別——真要熱傷風了。「
蕭秉璋又開始不老實,宮予生皺眉:「別動了。」
蕭秉璋不敢動了。
完了。
身下某個硬X物告訴他,他的燥熱,已經傳染給宮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