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小公主的番外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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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子男頓時心領神會:「還真有,而且不僅是zero這一家,zero好像也不是第一家賣的,是看到隔壁有酒吧開始賣這些外國煙后,才開始賣的。你知道,那條街都是酒吧,競爭比較大,不能落在別人後面嘛。反正我是不喜歡那些噁心圖的,但是有些愛找刺激的喜歡啊,而且外國煙我抽不慣,太淡,沒意思。」
沈浚齊說:「好的,謝謝。」
聽到這聲謝謝,痞子男眼皮子一跳。
「大哥,沒什麼事吧?不就是煙嗎?」
這種私下兜售外國煙的情況,他見得多了,微商有,有的酒吧有,甚至還有些散戶守在夜店前,看到煙民就上去推銷的。
「嗯,沒什麼大事。」
痞子男一心想要討好沈浚齊,問:「您還有什麼想要知道的嗎?晚上我去zero走一趟,看看到底賣的是哪國煙——」
「不必了。」沈浚齊說,「打擾你了,回家吃飯吧。」
煙酒利潤是極大的,除開假煙假酒之外,那些通過非正規途徑買賣的香煙和酒水可以稱得上是血賺。沈浚齊去點評網站上搜過zero的信息,以前普遍反應偏貴,生意也不算太好,後來價格才變得適中,加上招了幾個不錯的DJ和駐唱,生意才變得紅火,因為現在生意太好,正在招聘員工。
而陸桓除了最開始給袁橋投資了一筆錢外,再也沒有第二筆投入,酒吧自負盈虧,袁橋又是心高氣傲的,不知道為了在酒吧一條街里勝出,到底在這些煙上投入了多少錢。
沈浚齊打算親自去看一看,但是,不是現在。
陸桓在金沙市的最後幾天,他得做好情人的本分,讓陸桓放心地去出差。
按照預約的時間,沈浚齊去陸桓母親朋友的工作室試了衣服,這是他第二次過來,工作室的小姑娘們很喜歡他,都喊著要和沈浚齊約照片。
他一來就被圍住了,行政看到這裡完全沒法工作,罵了一句:「每次來個帥哥就這樣,還上班嗎?」
有個小姑娘說:「哪有每次,這難得來一個不是明星的大帥哥,趕緊要幾個簽名,以後可以賣錢的。」
沈浚齊問他:「不是還有個姓袁的帥哥嗎?」
小姑娘說:「他也沒你好看啊,而且他好幾個月——」
另一個女孩突然拉住她,小聲說了句什麼,小姑娘意識到說錯了話,連忙捂住嘴:「我瞎說的,誒,幹活了。」
她們之中有一部分人知道袁橋和沈浚齊是什麼身份,不過多數人都是不在乎的,所以也沒有用有色眼鏡看他們,但是依舊有幾個年長一點的不太看得慣,語氣明顯淡漠了一些。
沈浚齊中途去了一次衛生間,聽到轉角處有人在聊天。
「昨天那一個是不是也來了?」
「來了,是來約攝影的,說是酒吧要拍宣傳照。」
「當我們這裡是影樓啊,我們這裡的攝影師什麼咖位,還給他的小酒吧拍宣傳照?」
「不是有金主嗎——」
「金主都移情別戀了,說不定是來蹲點的。」
「應該就是蹲點的,我看到他還找柳柳搭話,應該是想套點消息。」
袁橋來過?
沈浚齊本打算去完衛生間后把衣服領了帶回家,現在卻突然改變了主意。
他決定用這個陪陸桓出席聚會的機會,去換一次酒吧探點的機會。
他回到工作室,對造型師說:「衣服我就先不拿回去了,免得弄皺了。還是先放在你們這裡,明天下午我來你們這裡換衣服。」
「好的。」
造型師打算替他把衣服掛回去,沈浚齊又說:「你等等,我拍張照。」
造型師:「拍照做什麼?」
沈浚齊說:「我給別人看看。」
「行,我幫你。」
造型師以為他說的是陸桓,還特意幫著沈浚齊,用手機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拍了衣服和明天穿搭的配飾,因為來不及做西裝,這次便在配飾上下足了功夫,袖扣和皮帶,都是低調的精品。
袁橋是開著照片流同步的,沈浚齊拍完照后回了家,覺得還差了點什麼,又對著卧室拍了幾張。
沈浚齊以前玩過攝影,拍照片十分會選角度,壁燈打開,窗帘拉上,床上的被子弄得亂一點,一張照片就是一齣戲。
拍完后,他給手機開了飛行模式,然後在手機上下了一個錄音app,打開後放在了床頭櫃里。
這是他即將逾越那道紅線前,給自己留的最重要的一顆棋子。
一切準備就緒后,自然就是等陸桓洗完澡出來了,沈浚齊把睡袍解開扔在了地上,裸著身子躺進被子里。
可以小憩一會兒,沈浚齊閉上眼睛。等會兒還有一場大戰,他必須留存精力。
不對,沈浚齊瘋了。
雖然這種事情她一個外人不好摻和,看到沈浚齊明顯不是開玩笑的表情,她還是多嘴問了一句:「你確定?」
沈浚齊撐著臉,手指在桌上無聊地點著:「為什麼不行?我好像聽說,他以前經常提到我?」
「……」
陳芸無言以對。
如果沈浚齊的問題是陸桓是否喜歡他,她還能回答一句別做夢,但他問的卻是陸桓是不是經常提他,陳芸再怎麼昧著良心,都不能說出一個不字。
金沙市是南方的中心,本地美人多,外來的美人更多,就算是以沈浚齊這樣的頂級相貌,也不可能在長居國外的情況下,在金沙市這麼有名。
他的出名,正是因為陸桓。
陸桓從不對外談論自己的私生活甚至是愛好,唯一一次,便是沈浚齊。那次他接受雜誌採訪,被問到最美妙的一次出差體驗,毫不猶豫地提到了那次在飛機上遇到了沈浚齊。
他用了一個詞,可惜。
這個詞後來被大作文章,有人說是陸桓可惜在機場時沒能約上沈浚齊一起吃飯,有人說陸桓可惜這旅途沒能更長一點,還有人說,陸桓在可惜沒能和沈浚齊有進一步發展。
再後來,沈浚齊有一次回國,被人拍到照片發到了網上,人們才意識到,陸桓念念不忘原來是有理由的。
「你別想多了。」
陳芸雖然罵了陸桓一句昏君,但以她對陸桓的了解,沈浚齊這就是痴人說夢,陸家在金沙市盤踞百年,是金沙市的影子政府,這一代陸家的子弟都有出息,然而論才智論魄力,陸桓是翹楚,更是這一代的中心人物。
正是因為身份地位,那些年陸桓的戀愛對象和他在一起時都帶著些不純的目的,陸桓又不是一個受人擺布和控制的人,兩次戀愛都不歡而散,後來乾脆每次交往一個身份背景單純又不生事的美貌情人,純粹利益交換,樂得清凈。
沈浚齊平白無顧地冒出來,陳芸已經大跌眼鏡了,現在竟然還想著上位,看起來竟然還胸有成竹?
沈浚齊說:「他很喜歡我的臉,我需要他的錢,足夠奠定感情基礎了,他們陸家結婚,又有幾個是真愛的?」
「……」
陳芸回去后,對沈浚齊的印象從絕頂漂亮又絕頂慘的青年,變成了絕頂漂亮又絕頂慘的神經病。
「他真的是神經病啊!他家裡人剛去世,還有一堆破事等著我擦屁股,就這種火燒眉毛的時候了,還在給我說他要想辦法從備胎情人變合法伴侶!還說的那麼認真?認真就算了,心裡這麼想的,也別說出來啊!」
程葛聽到也是一愣,隨即嘆了口氣:「行吧,他的身世已經很慘了,你也別太暴躁了,就算他是神經病,你也對漂亮的神經病寬容一點吧,而且還不知道他是真病還是假病。」
陳芸說:「總之心理狀態肯定有問題……哎,陸總這真是被美色迷了眼,在自己身邊放了這麼大顆定、時、炸、彈。他家裡的事蹊蹺得很,那個騙錢的人又逃得無影無蹤,我就怕他遷怒到陸總身上,哎。」
程葛說:「這倒還好,沈浚齊現在沒錢沒勢,最多就是行兇了……他干不過陸總的。我擔心的是那些借他家裡錢的高利貸,如果是單純的想圈錢還好說,如果和金沙市的地下錢莊有關係,是看準了陸總以前就對沈浚齊有意思,故意使了套,然後和他合作從陸總身上謀取什麼利益,那可就不妙了啊——」
兩人對望一眼,雙方都想起來前不久那個讓金沙市滿城風雨的港口項目,這裡有金沙市大佬們的博弈,還有北方的勢力,據說金沙市的地下錢莊也蠢蠢欲動。
陳芸問:「高利貸和沈浚齊合作?怎麼可能?那可是逼死他家人的兇手啊!」
程葛說:「你也說了,他是個漂亮的神經病,家都被毀了,說不定就斯德哥爾摩了。」
陳芸皺起眉:「過幾天我去見催債公司,我會留意的,這事陸總也交代過。」
程葛說:「最主要的還是要留意沈浚齊。」
陳芸翻了個白眼:「我已經不讓他插手他家裡的事情了,剩下的,你還是去勸陸總吧。」
其實並不需要程葛去勸陸桓,在金悅酒店的頂層套房和陸桓荒唐了五天之後,沈浚齊就像是被遺忘了。
他從出租屋搬了出來,卻也沒搬到金悅酒店的頂層套房,那套套房依然是陸桓現在那位「名正言順」的情人的居所,沈浚齊就住在金悅酒店的普通套房裡,每天看書看電視健身游泳,早晚下樓散步。
是冤家總得見面的,沈浚齊也沒故意避嫌,但某天晚上下樓散步時就剛好遇見了陸桓的情人。
這個情人以前是小明星,叫袁橋,後來退了圈,安心當金絲雀。
沈浚齊那天沒看清楚他的樣貌,這回在大廳里看見,就特意多看了兩眼。
越看越覺得自己和他有點像——
是耳朵有點像,都是輪飛廓反,據說是不算好看的耳相。
相經上說輪飛廓反的人叛逆,沈浚齊覺得自己是夠叛逆了的,也不知道袁橋的性格是不是隨了耳相。
他只是多看了兩眼,看完準備上樓去游泳,卻被袁橋發現了。
金悅酒店是陸桓的產業,袁橋在這裡就是半個主人,從經理到保安,人人都得讓他三分。
所以在袁橋故意把沈浚齊攔住的時候,沒人上前勸阻。
「去喝杯咖啡吧。」袁橋說,「我請客,我知道你沒錢。」
他又聽到沈浚齊問:「或者,你有什麼別的想吃的嗎?」
「就吃這個吧。」陸桓對司機說,「去薩莉亞。」
沈浚齊很滿意,司機很心塞。
可他心塞也不能說什麼,這餐廳是自己介紹的,總不能在這種時候,勸後座的老闆這餐廳不太合適,還是換家別的吧。
他只有儘可能慢一點,趕在飯點人多的時候到店,他猜看到外面排號的客人,也許陸桓就沒心思去了。
司機萬萬沒想到的是,平時客人最多的那一家薩莉亞,今天竟然沒人排號。
陸桓看到門店的招牌時表情就已經很不好看了,沈浚齊卻興緻勃勃,帶著陸桓向店裡走去:「走吧。」
陸桓把他攔住了:「就吃這種洋快餐?」
「應該不是洋快餐。」
沈浚齊走到菜單欄前,粗粗翻閱了一下:「真不是洋快餐,有牛排雞排,意麵披薩,是西餐,種類還挺多,看起來還挺好吃。」
「你在國外這麼多年,都沒吃膩這種東西?」
「也還好,我不常吃,一般自己做飯。」
陸桓走過來,掃了一眼菜單,本來心裡不高興,看到價錢,心情突然就好了起來。
也許沈浚齊說的賺了一筆錢,就只有幾百塊錢,吃平價西餐,買高級商場外面的快消。幾百塊錢哪裡不能賺?
陸桓說:「行,就吃這個。」
兩人進了店,一個西裝革履高大帥氣,另一個長得漂亮氣質也好,看起來像是大明星,頓時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服務員問:「兩個人?」
沈浚齊說:「對,兩個人。」
服務員在店裡巡視一圈,說:「先生,您趕時間嗎?趕時間的話,就拼個桌?我們現在沒有二人座,或者您也可以等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