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憤怒

34.憤怒

「參見殿下。」都說這伸手不打笑臉人,凌香寒也不至於一上來就和這個李燁對著干,雖然說她並不喜歡這個二皇子,但是人家的生母是皇后,輕舉妄動不得。

「凌司樂可知本殿找你所謂何事?」一邊詢問著,那雙視線不停的在凌香寒的身上掃動著,一看就是不懷好意。

「香寒不知。」凌香寒嘴上是這般說著,但是那偷偷看向李燁的小眼神倒是俏的很,李燁這些年來在花叢中遊走得不少,凌香寒這小眼神他又怎麼看不出來,一張臉上立刻帶上了笑容,朝著凌香寒笑眯眯的走了過來。

「美人兒,本殿就知道你這小妮子喜歡我喜歡的緊,上回要不是因為國師,本殿就已經將你要到手了!」李燁說著,眼中一閃而過的狠厲,凌香寒正好捕捉到了,她倒是有些意外,這其他皇子對帝長淵都可以說很是尊敬,大皇子也不例外,大梁人人都知道,要是得了國師的賞識,那可就是皇位易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沒想到這個李燁似乎並沒有將帝長淵放在眼中的感覺,這一下倒是有趣了。

凌香寒沒有回答李燁的話,只是嬌羞的笑了笑,用手擋了擋自己的臉,一副欲擒故縱的樣子更是引得李燁性質大起。

「還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本殿果然沒有白喜歡你。」看到凌香寒這個動作,欲-望上頭的李燁哪裡還想的了那麼多,直接就朝著凌香寒撲了過來。

眼看著凌香寒整個人就快要被他摟在懷裡了,也不知道怎麼的就覺得脖子上一疼,他都沒來得及過反應一下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在壓上凌香寒的瞬間,她後退了一步,因為沒有承受的力度,李燁直接撲到在了地上,揚起了厚厚的一層灰。

等了兩個呼吸的時間,地上的人並沒有什麼動作,凌香寒踢了一腳,李燁還是沒有什麼反應,她蹲下來,將扎進李燁脖子上的細軟絲線拔了出來,帶了一點點血跡,她皺了皺眉,還是挽上了手腕,這玩意可是用來保命的,平時也離不得身。

沒有再管地上的人,凌香寒站起來走到了門邊,外面還上著鎖,她在裡頭轉了一圈,窗戶都被封死了,也就只有這上了鎖的大門才是最好走的地兒,沒有猶豫,凌香寒也懶得耽擱下去了,拎著裙角,抬腿朝著那厚重的大門狠狠的一腳,門是動了,但是並沒有倒下去。

守在門外的宮女倒是忍不住的驚嘆,殿下還真是厲害,居然能弄出這麼大得動靜來,這還沒來得及想完呢,第二次撞擊就來了,她剛剛回頭就看到那厚重的殿門晃了晃,接著就是木樁斷裂的清脆響聲,她趕緊抱頭跑開,剛剛離開迴廊那厚重的門就塌了下來,濺起了一地的灰塵,她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

等到灰塵逐漸散去,她總算是看清了站在門口的人,不正是那個凌司樂還是誰!

「你怎麼在這兒,我們殿下呢?」朝著凌香寒的身後看了一眼,並沒有看到李燁的身影,那宮女尖酸刻薄的嘴臉又露了出來,與剛剛一臉恭敬領著凌香寒來這兒的臉色還真是不一樣。

「殿下在休息呢。」凌香寒笑了一聲朝著那宮女倒了一句。

那宮女不悅的瞪了她一眼,臉上的害怕倒是消失不見了,踩著門板就往裡頭走,大概是想看看凌香寒說的是真是假,根本沒有管這門板是怎麼倒下來的,大概是以為年久失修才會倒塌。

凌香寒的臉上一直都是帶著笑容,等著拿小宮女走進了殿門,看著倒在地上的李燁,正準備尖叫出聲的時候,她的聲音就被卡在了喉嚨里,皮膚上有冰涼的觸感,她一臉的不可置信,正準備轉頭看清情況的時候,凌香寒幫了她一把,順帶著的還有骨頭斷裂的清脆響聲。

面無表情的擦了擦手,胭脂水粉擦的挺多的,粘在手上黏糊糊的,凌香寒看都不看地上的兩人一眼,直接抬步走了出去,她還趕著回去吃飯呢!

凌香寒前腳剛走,後腳就有一個黑衣人鑽進了大殿里,看著殿中躺著的一男一女,徐月的臉色很是不好看,當他將手放在李燁的鼻子下探了探之後,發現李燁還留著一口氣,這才放心了許多,臉色也恢復了正常,他一手拎著一個,快速的消失在了這個破舊的宮殿里。

看著飛身上屋頂,快速離開的徐月,站在老枯樹後面的凌香寒這才緩緩的走了出來,現在她總算是明白為什麼皇后的丫鬟會出現在了護城河裡了,看來帝長淵還真是閑著沒事專門給她找麻煩,如此也好,他既然這麼喜歡插手她的事兒,那這爛攤子就慢慢的收拾吧!

她倒是要看看是她的爛攤子多,還是帝長淵收拾的快!

凌香寒也不著急,緩緩的往回走著,這深宮的位置偏僻,大概就是和冷宮差不多了,大多是一個不受寵的妃子們住的地兒,凌香寒循著來時的記憶找著回去的路,但是剛剛走了沒多久就看到一個老公公慌慌張張的身影,要是換做平日里,凌香寒也就懶得管這事兒,今日心情還行,也就跟上去多瞧了兩眼。

只見到那老公公進了一個小小的院子,院子很破,比剛剛李燁帶她去的地方還要破舊了許多,四周已經生了不少的雜草,加上一個冬季的摧殘,更加顯得這個地方破舊了許多,凌香寒沒有走大門,翻過了院牆,就聽到裡頭傳來隱隱的說話聲。

「小主子,老奴對不起你啊,老奴去太醫院問過了,太醫不給開藥,老奴……」說著說著凌香寒就聽到那老公公哭了起來。

這深宮裡不受寵的人凌香寒實在是不認得幾個,聽著這個意思大抵是病了,凌香寒站在院子里想了想,最終還是打算離開算了,她連自己都救不了,怎麼能救得了別人,走了兩步,嘆了一口氣,她還是猶猶豫豫的走了回來。

緩緩的推開了殿門,裡頭收拾的倒是乾淨,就是覺得哪兒都看得出來這日子過的是有多苦,沒個像樣的傢具不說,牆壁上的粉都掉了不少,甚至有些地方還有拳頭大得洞,冷風往裡頭只灌。

「馮公公,沒事的,過幾天就好了。」稚嫩的聲音傳來,帶著幾分虛弱。

站在外面的凌香寒突然怔在了原地,這聲音兒她可是不陌生,這些天可沒少纏著她!

凌香寒沒有停留,直接掀開破舊的帘子走了過去,還沒靠近就聞到了一陣血腥味兒,再看的時候就看到李琰躺在床上,一臉虛弱的面容,臉上的血色全無,越是靠近,血腥味兒就越發濃烈。

「你是什麼人,怎麼會在這裡!」一看到凌香寒,那老公公就講李琰擋在了身後護住,一臉嚴肅的看著凌香寒。

「公公,她是齊國的凌司樂。」李琰在他的身後扯了扯,小聲的說道。

馮公公這些天也沒少聽到李琰念叨這個司樂大人,他自然也知道凌香寒不是個壞人,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他直接就朝著凌香寒跪了下來。

「司樂大人,求求您,救救我們家小主子,求求您了!」那撕心裂肺般的聲音讓凌香寒的心裡很不是滋味。

她忽然想起了十年前的那一天,漫天的大雪,嬤嬤抱著她走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裡,也沒有一個大夫願意給她治病,國破家亡,唯一剩下的就是老嬤嬤,關於嬤嬤的記憶,如今已經不多了,唯一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嬤嬤抱著她在山裡挖草藥的場景,嬤嬤的面容也只剩下被泥土模糊后的記憶。

「公公,你先起來與我說說怎麼回事?」凌香寒抬了抬公公的胳膊,走到了床邊,掀開了破舊的被子,血腥味立刻就散了出來。

凌香寒扯開李琰的衣服一看,臉上瞬間就帶上了憤怒,她是個極少真正生氣的人,但是這一回確實是生氣了,只看到李琰的身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傷寒,大多數都是鞭傷,倒刺一拉,皮肉就往外翻出了一層,她不過是掃了一眼就知道這至少得有二三十鞭子,她知道李琰在這宮裡過得不如意,他平日里也是小心翼翼的,她竟然不知道是誰竟然下得去這樣的狠手。

凌香寒在兜里摸了摸,總算是找到那日在國師那兒順來的一瓶傷葯,帝長淵那日幫她治療過膝蓋之後,她就惦記上了,走的時候拿了不少,這會兒也只帶了一瓶在身上。

一看到李琰身上的傷痕,馮公公又要心疼的哭了,但是又生生憋了回去,開口朝著凌香寒細細道來事情的原委,凌香寒一邊幫李琰處理傷口一邊聽著,聽到後頭,她的臉色沉得厲害。

凌香寒眼色一凜,冷哼一聲道:「呵,看來這個四皇子的本事倒是大得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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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冠帝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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