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出場
「怎的?又出去惹事了?」一邊看著徐風皺著眉頭揉臀的樣子,一邊幸災樂禍的開口,凌香寒的心情好得不得了,讓他漲點記性,早就提醒他別輕舉妄動了!
「司樂大人,小的可都是為了您啊!」徐風簡直都想要哭了,他現在算是看清楚了,那個陳愷確實不是一個好惹的主兒,而且這個人心狠手辣的,恐怕不是個好對付的角色。
「他莫不是敵方派來的姦細?」徐風突然停下了動作,轉過頭來看著凌香寒詢問道。他幸好是留了一手,不然今日真的被抓住不是暴露了身份就是打草驚蛇了,他想了想,還是覺得這事兒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他與陳愷無冤無仇的,又何必來盯著他。
「看來你還算是不笨。」凌香寒笑了一聲,反正不是誇獎的意思。
徐風癟了癟嘴,他之前確實是沒有想到啊。
就在徐風有些悲傷的時候,凌香寒突然拿著一個東西在他的面前晃了晃,徐風仔細的看了一眼,是一個玉佩,挺普通的,看不出有什麼特別的。
「那個人的身上有個差不多的玉佩。」凌香寒說。
凌香寒鬆了手,徐風趕緊把玉佩接了過來,仔細的看了兩眼,確實看不出來有什麼不同的地方,看起來還是挺普通的。
「看起來確實挺普通的,但是你透著光瞧一瞧。」凌香寒說道。
凌香寒說完,徐風像是想到什麼一樣,趕緊拿著玉佩跑到太陽底下曬了曬,這一曬,他就看出門道來了,只看見地面上顯現出一個齊字來,要是不仔細點還真是發現不了,原來還有這其中的機關,他竟然是頭一回知道。
「所有齊國的細作身上都會帶上這麼一塊玉佩。」凌香寒面無表情的說道,越說眼神就越是寒冷。
「行了,今日過後你就學老實點吧,下回也就不是打五大板那麼簡單了。」凌香寒伸手將玉佩從徐風的手中拿了出來,徐風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虛。
下午的訓練還是很枯燥的,無非是練一練手腳,扎一紮馬步,一轉眼就過去了,但是還是出了不少的喊,凌香寒想要洗洗澡,粘在身上黏糊糊的,實在是不舒服的很。
「你要跟我跟到什麼時候?」凌香寒回頭就看到默默走在她身後的蕭玉。
「那個……」猶猶豫豫的,蕭玉有些說不出口。
「有話快說,吞吞吐吐的像個娘們。」凌香寒無奈的嘆了一聲,這白白凈凈的樣子,還真是不適合軍營這樣滿是糙漢子的地方,怎麼看都讓人忍不住的欺負欺負。
「那個,你要是願意,我可以把你調到輕鬆點的隊伍里去的。」帶領凌香寒這一批的教頭是一個很嚴肅凌厲的人,基本上在他手下的人都抱怨過這件事情,有時候根本就不按常理操練,比如今天早上的往返跑,這樣不守規矩的訓練方法很多將士都不能接受,但是無奈他培養出來的人都挺厲害的,所以軍營中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但是蕭玉知道凌香寒是女兒身啊,怎麼能受得了這樣的訓練。
蕭玉的臉上寫滿了擔憂,凌香寒知道他是關心她,在軍營之中關懷並不少,張良也會照應著她,凌香寒覺得挺享受這樣的生活,比起在長生殿來說好太多了,同樣是訓練,這裡是團隊協作,互相幫助,但是在長生殿里的訓練就是想辦法殺死自己的同伴。
「你這是在你關心我?」凌香寒突然問道,蕭玉低下了頭,不敢看凌香寒,他喜歡她,從第一眼開始就是,但是他不敢說。
「也行,調到別的地方就算了,找個地方讓我洗個熱水澡吧。」凌香寒皺了皺眉,砸吧了兩下嘴說道,酥香的花生味兒,是她剛剛從老兵那兒討來的下酒菜,這會兒要是再來點酒就好了。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以到我的帳子里去,我……」蕭玉下文還沒有說完,凌香寒就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行,你在前面帶路,咱們這就去。」她都已經聞到了身上的汗臭味兒,她雖然不是那種特別講究的人,但是嬤嬤們每次訓練之後都會將她們身上幾乎是搓掉一層皮,洗的是乾乾淨淨的,久而久之,凌香寒也習慣了訓練后把自己收拾乾淨。
凌香寒答應之後,蕭玉倒是詫異了,怎麼說他也是個大男人,他原本還想著邀請凌香寒到帳子里去不太合適,說完她會不會生氣,他正想後悔呢,沒想到凌香寒這麼容易的就答應了,蕭玉覺得自己心情挺複雜的,有點緊張又有點欣喜,雖然他知道自己什麼都不敢做,但是這種複雜的感覺還是開心多於緊張。
只不過蕭玉不知道的是,凌香寒早就已經看穿了他的性子。
就是因為這樣畏畏縮縮的性格,所以蕭玉才會被蕭景趕出來,成長是個很艱難的過程,但是對於蕭玉這種從小生活在蜜罐里的公子哥兒來說確實有些困難。
罷了罷了,凡事都看個緣分。
因為蕭玉的官職也不低,所以他的帳子一般也沒有人敢進,熱水放好之後,蕭玉就老老實實的去門口站著放風了,站在他旁邊的還有徐風,兩個人像是門神一樣,徐風的站姿很是挺拔,蕭玉一開始也學著,但是後來站了一小會兒覺得全身的骨頭都酸軟了,還是放棄了和徐風較勁的意圖。
徐風斜著眼睛看了他一眼,心裡卻是鬆了一口氣,這麼弱的男人應該不是司樂大人喜歡的類型,國師大人還是很有機會的。
虧得帝長淵和凌香寒是不知道這件事情,不然徐風指不定是死的有多慘!
泡了個熱水澡,凌香寒果然是覺得舒服了很多,她也能夠感受到兩人一直都在門口守著,就在凌香寒洗完想要站起來的時候,門口的兩道氣息瞬間消失了,原本一臉放鬆表情的凌香寒瞬間變得凌厲了許多,目光也死死的盯著門口的方向。
拔下了頭頂上的簪子,她已經做好了準備,只要對方衝過來,她可以以最好的狀態迎戰上去。
就在她握緊簪子的瞬間,門帘被人掀開了,看著站在門口的身影,凌香寒的腦海中有短暫的空白。
「怎麼,幾日不見就不認識了?」嘴角帶著淡淡的笑容,帝長淵的身上的衣服又一些凌亂,快馬加鞭的趕過來,雖然不至於八百里加急,但是他已經儘快趕過來了,連夜的趕路讓他看起來有些疲憊,但是放鬆的表情卻是不假。
「你怎麼來了?」她知道前幾日徐風是給帝長淵傳信了,徐風收到的回信她也是看了,帝長淵並沒有出京的意圖,她也算是鬆了一口氣,同時又有點淡淡的失落感,但是沒想到帝長淵居然出現了,在她進入軍營后的第二天就出現了!
「你倒是學能耐了,居然敢在別的男人房裡洗澡。」避開了她的話題,帝長淵一步步朝著凌香寒的方向靠近,凌香寒現在還泡在水裡,軍營里不比在宮裡,沒有那些花瓣的遮擋,帝長淵似乎能夠看到水下的弧度。
好幾天不見,出了想念還有一點點的憤怒,他知道她學不乖,但是沒想到她一聲不吭的就跑到這裡來了。
「國師大人才是能耐了,能挪開您那火辣辣的視線嗎?」凌香寒咬牙切齒的說道,被他視線劃過的地方不受控制的遊戲發熱,她覺得挺羞恥的。
其實這些天來她並不是經常想起帝長淵來,內心也沒有什麼感覺,但是就在剛剛,在視線對上的瞬間,凌香寒卻感覺到心裡有什麼涌了出來,原本沒有的感覺都涌了出來,不受控制的。
她不會想念一個人,但是她知道,他的到來是讓她覺得開心的,這種感覺很明顯,淡淡的歡喜感讓她內心有些複雜。
她不想沉淪,但是好像,什麼發展都不受控制了。
「不能。」他開了口,聲音有一些沙啞,若隱若現的畫面讓他覺得口乾舌燥的,他很想她,雖然兩個人之間的問題很多,但是他知道,內心的想法是無法控制的。
他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麼急躁過,知道她的消息之後,他也等了那麼久,那麼長的時間都能夠等待,但是這一回,他等不了了,原本是打算在京城類待著的,等到一切都解決之後再過來,但是一天比一天想念。
「我捨不得。」他的聲音有些低沉,說完之後又靠近了幾分,站在了她的身後,雙手環著她,他很老實,沒有過分的舉動,但是這樣親昵的動作卻讓凌香寒忍不住的紅了臉,也在一瞬家忘記了反抗掙扎,就任由帝長淵這麼抱著她的頸部。
他的氣息很平穩,他靠著她,似乎有些疲憊。
但是……
「國師大人,請你能先滾出去嗎?」凌香寒咬牙說道,之前沒有察覺,現在低頭一看才發現這清水之下,該暴/露的不該暴/露的都能夠看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