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古老之道
雖然被布萊麗娜打擾了，但是布萊麗娜的話也提醒了文羽：這個世界有許多的祭祀，甚至是修道者。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法師的冥想也是一種修道方式。只是文羽體內的魔力是莫拉給的，不是他自己用冥想的方式修鍊出來的，文羽一直在學法術和魔法理論，對冥想卻不太了解。學院的老師感覺到他體內魔力深厚，自然就以為文羽是知道冥想的，所以直到現在，文羽連法師最基本的冥想都不會。
既然這個世界有許多祭祀，也有修道者的存在，那麼能感受到那些龐大意志的就絕不止自己一人了。「難道那些意志就是聖靈？」文羽心中想道。
文羽還沒意識到自己已經觸及到這個魔法世界的核心了，心裡還想著是不是應該去奧術廳查找一下這方面的知識。
作為一個穿越者，文羽在這個世界有許多優勢，更有許多的劣勢。一些在土著視為常識的東西，文羽卻要花費大力氣來弄明白，當然在這個過程中，他也能發現這個世界的土著所忽視的東西，他站在外面看，而土著站著裡面看，所見所感當然有許多不同，至於誰更接近世界的本質，就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那些文羽感受到的意志就是八聖靈，當然八聖靈的說法是人類創造的，在其他種族的觀念裡面這些聖靈會有不同的名字，而且不同的的種族有不同的神系，只是這八聖靈是幾乎所有種族都信仰的罷了。
因為文羽不是這個世界的人的緣故，他能更清楚的感受到這個世界的本源的東西。但是這個世界的人要達到文羽這樣的程度，付出的努力是難以想象的。一位聖靈的祭祀只能模糊的感受到聖靈的意志，就算是最狂熱的信徒也無法和聖靈的意志進行長時間的交流。
但是文羽可以，而這就是他在這個世界最強大的優勢，也是他最致命的毒藥。因為湮滅的魔神如果接觸到文羽，就會發現文羽靈魂的特別之處，他們甚至會以為他是某位神靈一部分靈魂的降世，是降臨在凡間的神，就像龍裔一般，肉身龍魂。而這，也是大袞和莫拉覬覦他的靈魂的原因，這對他們來說實在是無比的誘惑，哪怕只是得到一位神靈力量的一部分，魔神們也會趨之若鶩。
這些文羽都不知道，他不知道自己只要在魔神面前露面就會成為唐僧肉，就像龍裔被眾魔神爭奪一般。好在現在只有大袞和莫拉關注著文羽，而莫拉與大袞自然不會告訴別的魔神，與人分享，文羽的境地才不至於十分被動。
……
想到修道者，文羽心裡便冒出了一個「灰」字，「灰斗篷」、「灰鬍子」也許還要加上「小灰」。灰鬍子的強大文羽沒有切身的體會，但是灰斗篷的力量文羽是親眼見過的。當時灰斗篷還給了自己一本書，只是自己一直覺得灰斗篷太不靠譜，這才把它束之高閣，也許自己應該了解一下灰斗篷的「古老之道」了。
將藏在書櫃里《古老之道》找出，文羽便細細看了起來。
「有誰知道，那些愚昧無知的人所看不到的靈魂世界在古老之道面前無所遁形？如同王國平民在不知道政治陰謀醞釀的時候……
那麼，這些推動著無形的凡間位面運轉的靈魂之力的本源到底是什麼？亞蒂姆（亞蒂姆是灰斗篷所在的島嶼）的新信徒都知道，這些靈魂是他們死去的祖先，而這些祖先活著的時候，他們同樣被他們的祖先所影響，而這樣就能追溯到他們最早的祖先。普通人所信仰的神靈或魔族，無外乎是生前強大的男人或女人們，死後在另一個世界獲得強大影響力所形成的。
……」
「無知的力量強大到足以將堅硬的烏木都像玻璃一樣輕易的碾碎。」文羽喃喃念著書里的一句話。文羽此刻就覺得自己十分無知，這本書教人如何運用靈魂之力，如何進入靈魂世界，如何運用和遵循古老之道，書里的知識完全是另一個體系，是比魔法更神秘的東西，而自己居然將它忘在了一邊。
如果自己一早就看了這本書，估計會欣喜若狂吧，這可是成神之路啊。只是光憑這本書，能了解的實在是太少了。
「灰斗篷似乎住在亞蒂姆島，只是亞蒂姆島在哪裡呢？而且誇蘭尼爾說他們會消失，消失是什麼意思？」文羽想著灰斗篷，想著古老之道。要修行古老之道最好是在賽伊克教士的指導之下，如果能加入賽伊克教團就更好了。
「那麼灰鬍子呢？他們的『吼聲之道』難道也是一種成神之路？塔洛斯也是龍裔，那麼塔洛斯的成神說不定也和『吼聲之道』有關。」文羽覺得既然灰斗篷這麼強大，在他心中一樣神秘的灰鬍子說不定也掌握了另一條成神的道路。
「那麼毫無疑問，魔法的道路也是可以成神的。」文羽又想道。
文羽看到了回到地球的希望，如果成神的話，那麼也許不需要上古捲軸自己也能回到地球吧？只是那可是成神啊，哪有那麼容易，還是尋找上古捲軸更實際一點，只要找到了捲軸，也許就有了回到地球的方法。
是夜，文羽腦中思緒紛亂。
……
第二天，文羽剛起床沒多久就被傳喚到了首席法師居住區。
「老師，您這麼早找我來有什麼事嗎？」文羽還有些迷糊的問道。
「當然是有任務給你了，小子。」米拉貝勒道。
文羽一下清醒了，看來昨天那個還不是真正懲罰，「不知道老師要弟子做些什麼？」
「去幽靈之海的冰原，找賽普汀默示·希格諾斯，問問他的研究怎麼樣了，如果他還活著的話。」米拉貝勒道，「這是地圖。」
「賽普汀默示。」文羽看著地圖念道。
「龍裔能得到上古捲軸就是因為他提供的了幫助，他是研究上古捲軸知識的專家，同時也是一個矮人研究學者。」米拉貝勒補充道。
「上古捲軸嗎？我知道了，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