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梅花金錶之謎(2)
龍飛心想:我說五萬,他就出六萬!但是生意人,講的就是個利字呀,他不壓價,反而抬價,倒叫我不好說了。這表你就是出六十萬,我也不能賣呀,幸虧事先早與雨琦商量好對策,此刻用上了。龍飛沉默了一會兒,故作神秘地說:「不滿經理您說,你我是同行,我也是吃這碗飯的。」楊經理一呆:「哦,失敬!聽口音,你們不是本地人吧。」雨琦接過話頭,裝出缺心眼兒的樣子,直打直地說:「我們是北京來的,上海也去過了。沒人能識這塊表的來歷。我丈夫的朋友並非缺錢用。他和我丈夫打賭,如果我們能報出這塊手錶的家門,就將手錶白送給我們。否則,我們就要把祖傳的一幅唐伯虎的畫送給他。我們還真被他『將』住了。開始,我們把希望寄托在大城市,總以為大城市的行家見多識廣。但一次次希望落空,白折騰了半個多月,只剩下一星期期限了。後來有人提醒我們到武漢來試試,說老一輩中有人在武漢見過這塊表。我們心想,對呀!武漢地處要衝,雄踞中原,承東啟西,支撐南北,人才薈萃、藏龍卧虎,自古以來就是我國的重要商埠。來到武漢後傳聞您楊經理精通此道,見多識廣,才不揣冒昧,特來求教的。如果先生能幫上忙,我們是不會忘記您的。」這番話說得合情合理,不由楊經理不信,況且人總喜歡聽恭維話。楊經理臉上綻開了笑容:「好說,好說」語氣一頓,「雖然我也說不上這塊表的來歷,但可以給你們指條路,有個人倒可以去問問。」「誰?」「老廣東。」「他姓甚名誰,在哪個單位?」「這我就說不清了。」楊經理想了想,又說:「我只知道他姓林,曾經是個鐘錶鉅賈。過去曾開過幾家鐘錶店,可惜因生性好賭,把多年的家當全給輸光了。後來只得靠做鐘錶販子口。但這更增加了他的閱歷,是位少見的鐘錶專家。現在已老了,不知住在何處。」龍飛與雨琦頗覺失望:「這可如何找他?」楊經理是故意賣關子,「別著急,他活著,也肯定在武昌。我一星期前還在一家茶樓里見到過他。他瘦了,背也駝了,倒底是七十歲的人了。好像在那家春來茶館。那些酒樓茶館可是他收集信息,洽談生意的好場所啊!」龍飛聽了精神一振,緊緊握住楊經理的手,連聲道謝。臨走時又留下一個電話號碼,說交個朋友,來日方長。今後有什麼用得著他的地方,也定當儘力。最後叮囑:務必設法打聽老廣東的下落,一有消息,立即通知。但對他倆今日的造訪,不可對外人說起。楊經理以為他們害怕走漏消息,會遭打劫,怎麼會想到他們是公安部的偵破大員呢!鬧鐘叫醒金熾時,已是日上三竿。他翻身躍起,匆匆漱洗打扮一番,便直奔秋盈家而來。秋盈請了病假在家,爸爸去了單位,媽媽出去買菜。她正躺在床上想著心事,忽聽門鈴響起,保姆開了門:「喲,是金先生,請進!」隨即傳來金熾的聲音:「你家夫人在嗎?」保姆道:「呀,你不是來看我家小姐的,那讓你白跑了,夫人不在家。」「哦,不不,我也是來看小姐的,她在嗎?」保姆掩嘴一笑,「小姐在等你呢。」秋盈在心裡罵小保姆多嘴多舌,該死!但又覺得有一種莫明其妙的衝動與期待,情不自禁地臉就紅了。金熾來到她的房門口,門虛掩著,他輕輕叩門,問道:「秋盈,我可以進來嗎?」「請進!」秋盈的聲音有些顫抖。金熾進門,一眼看到秋盈臉色緋紅,很自然地走到她的床前,伸手摸了摸少女的額頭,關切地問:「怎麼還沒起床,是不是病了?」他的手暖暖的、柔柔的,弄得她心裡惶惶的又甜甜的。「我沒事」,她伸出手,本能地去推他的手,卻被他捉在了手心裡,又不經意間觸及乳峰,一陣眩暈。金熾嚇了一跳,急忙抽手,「對不起!」秋盈也不知自己是怎麼了,居然沒有鬆手,是為了報恩?是為了替代梁寶?是為了心靈的慰藉?她也說不清楚。金熾顯然沒想到會是這樣,遲疑片刻后,那不聽使喚的手,竟在少女的身上遊走起來,慢慢滑向禁區。兩人同時血液沸騰!秋盈突然用力推開金熾。金熾一時呆住,手足無措,滿面通紅。秋盈此刻心慌意亂,她想起了梁寶!一個聲音說:你水性楊花、朝三暮四、不知羞恥!一個聲音說:梁寶是特務、是罪犯、是豺狼,把他忘掉,你沒錯!金熾羞愧難當,默默轉身向門口走去。秋盈叫道:「大哥,把門關上。」這是個明確的信號!金熾在門口猶豫片刻,還是把門給關上了,急步返回床邊,急急巴巴地說:「原諒我,小盈。我,我活了三十幾歲,還從未接觸過女性,女人對於我是個謎。我愛你,能讓我看,看你嗎?」秋盈忽然覺得他好可憐,她慢慢動手解開了自己的衣扣。事後秋盈幸福地哭了。金熾邊為她擦淚邊輕輕拍著她,又是道歉又是安慰:「秋盈,我真的該死!有道是:施恩圖報非君子,我此乃小人行徑,無恥行為。你打我罵我都行,只是別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