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二十、幽都娘娘府
這河叫做幽泉,乃是通往幽都的唯一通道,而擺渡人,則是唯一可以帶著靈魂或是人過去。
「若是我們離開又有靈魂來了怎麼辦?」悟能好奇的問道,然後回頭一望,就看見隨著自己的離開,那處卻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出現了一個同樣的擺渡人躺在小舟之上,就知道自己已經不用再問了,索性笑了笑不再說話,四處張望著。
就看地下河流,有些昏暗,不過卻也算勉強可以看清,小舟劃得並不算快,時不時的還有游魚可以隱隱看見。
悟能彎下腰想要看的仔細。那擺渡人就開了口。
「這可不是普通的魚,不要妄想撈上來,食魂魚咬上一口,靈魂就會缺一小塊。」
「還有這般神奇的生物?」悟能重新做好。
「嘿,我幽都又怎麼可能普通,像是以往的陰曹地府一般,那豈不是太沒意思了,否則我也不會來到這裡,做一個擺渡人。」
「對了,還沒請教尊姓大名。」
「我現在就是叫做擺渡人,以前不過有人叫我做平等王也就是了。」
「十殿閻王平等王?司掌豐都城鐵網阿鼻地獄的平等王?」悟能有些驚訝,他想過擺渡人的身份可能很神奇,不過從來都沒想過原來這般大有來頭。
「哈哈,以前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說起來你是叫做悟能吧?」他說:「當年你的兩個兄弟一個禿子一個猴子還曾要與我們共事了,只不過這個計劃終究算是完了,也好。」他一頓:「如今這新的陰界,就與我們想要的差不多,所以我們十分尊敬後土娘娘,你若要有什麼別的心思,可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悟能知道他說的是壯壯和悟空,不過也沒有細問,只是道:「我們?莫非十殿閻王,都在這裡?」
「七七八八。」擺渡人說,然後提高了音量:「坐穩了哦。」
悟能抬頭,前面已經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旋渦橫著,小舟一路過去,直接鑽了進去,接著四周的一切都開始旋轉起來,等到悟能回過神來的時候,小舟已經靠岸。
展現在他面前的是一片巨大的都市,十分繁茂,雖然能在這裡生活的都是靈魂,可是每一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模樣,獃獃的望著這一切,悟能竟然愣住了,或許這般靈魂的居所才是他們這些人一直追尋的地方嗎?
他不知道,擺渡人的話,打斷了他的思緒。
「你順著主路一直走,就能看見那座宮殿里,去吧,可別給我惹事!」
說完擺渡人頭也不回的划著小舟走了。
悟能邁開腳步,一路慢慢前進,看著這美好的一切,在這裡每一個靈魂都生活的十分幸福,這裡的空氣充斥著滿滿的陰氣,有這些已經足夠這些靈魂生存下去,而不需要其他的了,所以他看到的每一個靈魂都在嬉笑玩耍,彷彿無憂無慮,更是不見一絲陰險與暴虐的影子在他們身上出現。
如此一路前行,終於看到了一座充滿了古風的巨大府邸。
朱漆大門上方懸著「後土府」的匾額,大門兩側,立著兩隻威風凜凜的怪獸,不知道是什麼。,沒有守衛,徑直走進去,約摸百來步的距離,便見得影壁之後,一幢低矮寬闊的建築,大門緊閉,前有一塊不大的場地,周邊擺了各類奇石與一些說不出來名字的植物,想來都是適合這陰氣濃重的地方生長的吧。
雖然從接近那個山洞起,就一直有一種陰冷的感覺,但是進到這裡,卻變得暖了起來,讓人好不舒服。
只不過這場地後面又有一個月亮門,穿過那裡,精緻則又是一番變化。
先是一處池塘,將這地方分成了兩個分明的區域,又見著樹后隱現的園林庭院,想來該是后府,一座木製拱橋垮於池塘之上,成為一道別緻的風景。
池塘的水面反射著不知道從何處灑下碎金般的光芒,紫色的睡蓮正在水中綻放,在綠樹倒影的映襯下,更顯得細緻柔和,清爽別緻。
閉目聆聽,有流水之聲緩緩入耳,更令人心曠神怡,心情回復到一汪澄明清澈的平靜之中。
若不是知道這地方本是陰魂所在,卻好似進入人間仙境了。
「好。」悟能贊了一聲。
旋即後院一間屋子的門被輕輕推開,一個熟悉的女聲傳來:「不知道天蓬元帥找我來有何事呢?」
一女子款款步處出,素麵素足,雖然不是絕世美女,卻獨有一番素雅風韻,幾步走來,彷彿步步生蓮。
悟能微微躬身,道:「悟能見過後土娘娘。」
「你既然已經不以天蓬自居,也不必稱我為後土了,叫我幽都娘娘即可。」
「是,幽都娘娘。」悟能直了身子,手掌攤開,那火焰重新冒出,然後脫離了手掌,向著幽都娘娘那裡慢慢飄去:「小小見面禮,不成敬意。」
幽都娘娘素手一伸,那火焰已經裹入手心,她點點頭:「如此禮物,實屬難得,來,入客廳說話。」
隨著她進入客廳,已經有四碟茶點與熱茶早已經備好。
悟能才道:「想不到娘娘還是這般習慣啊,一點都沒有變。」
幽都娘娘念起一塊糕,咬了一口:「是啊,有些東西,總是難以改變的。」
「誰又說不是呢?」悟能道:「想來這重立陰曹娘娘也不是一時心血來潮吧。」
「早該變了。」
「我這次前來,實則是有事相求,不知娘娘可否應允。」話鋒一轉,悟能終於說道了正題之上。
「所為何事呢?」
「我要除掉紫薇大帝,不過紫薇向來有一分身酆都大帝,自從陰界滅了就不知所蹤,想來定然不會平白沒了,您也知道酆都大帝與紫薇大帝不同,自身功法都是鬼術,我卻無法應付,想要請娘娘出山,助我一臂之力。」
「哎。」幽都娘娘一聲長嘆:「我之所以在三界崩壞后就離開那裡,就是為了不再牽扯這些事情,如今就算你這麼說,恐怕也是愛莫能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