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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秋睿看著鋼筆,看看自己的手心。

把鋼筆蓋子合上,往俞文柏那邊走。

他也注意到了,下意識挺直背脊,等著秋睿服軟跟他說話,只要她說一句話,無論是什麼都好,他一定不再生她的氣,但是秋睿只是把筆丟到垃圾桶里,然後就回頭走了。

一晚上都沒有再往他這邊看一眼。

得換一支好點的鋼筆。

秋睿想,順便也給俞文柏買個回禮。

本子不能白要,她不習慣接受別人的好,總要會回報。

等著她把筆給他之後,兩人就算了。

於是周末秋睿就坐著車準備去區里有家老牌文具店看看。

生活的戲劇性是秋睿沒有想到的。

她正在看鋼筆,準備找個店員問問的時候,抬頭就發現收銀的那個女孩是她表哥張鵬的女朋友林娟。

她的臉上有些淤青,看到秋睿的時候第一時間也沒有反應過來,是發現秋睿一直在看她的時候才忽然想起來秋睿是誰,她們在哪見過。

林娟心中挺複雜的,但是就當不認識秋睿一樣。

她不想再跟這家人有什麼接觸,其實她是感謝秋睿一語點醒夢中人的,但是張鵬實在是好不容易才打發掉,她不想跟他們有什麼牽連。

「你的臉怎麼了?」秋睿問她。

林娟下意識摸了摸臉,搖頭,幫客人掃碼收錢。

「張鵬打的?」秋睿心中有猜想。

林娟又看了她一眼。

低頭幫面前那個客人裝袋,店裡人不算多,那個客人走之後就沒有人排隊買付錢了。

林娟嘆了一口氣,叫小姐妹幫她看著這邊,她想跟秋睿談談。

於是她帶著秋睿去樓上的休息室,房間門關上之後她給秋睿倒了杯水。

「謝謝你。」她跟秋睿說了一句。

「不謝。」

秋睿是見過她未來的,張鵬好吃懶做,爛脾氣一大堆,她嫁給他之後被打了好幾次,但是一說離婚對方就又求她,反正兩人反反覆復,最後離沒離秋睿不知道,但是林娟不幸福她是知道的。

「你的臉是張鵬打的?」

「嗯。」

「完全分手了沒?」

林娟抬頭看秋睿,她年齡比她小好幾歲,但是無論說話還是作風,林娟都覺得她像是個大姐。

太老道了。

「分了。」

秋睿笑了下「那就好。」

張鵬不是善罷甘休的人,同時也欺軟怕硬,既然說全部分掉了,肯定也是用了點硬方法的。

「你找人弄他了?」

「我爸找的。」

林娟太詫異了。

她覺得秋睿有點可怕,比張鵬還要可怕一樣。

連這種事她都想到了,不可思議。

「他跑到我家堵我,說要殺我全家……然後我爸找了幾個小年輕把他打了一頓。」

「嗯。」

和她想的出入不大。

「而且他們修車店的老闆我爸認識,我爸說他再來鬧讓他工作也保不住。」

「你說什麼?」

秋睿有點震驚。

「張鵬他們修車店?」

「嗯,他在修車店當學徒工。」

秋睿心臟砰砰跳。

不像是個巧合。

「你爸什麼時候找人打的他?」

「上個月,估計有四十多天了。」

秋睿算了下時間。

被打之後不敢再去找林娟,而是把目標放在導.火.索,也就是自己身上,盯梢盯幾天,然後選好時間動手。

好像時間挺吻合的。

但是她確實沒想到張鵬會對她動手。

秋睿的牙齒磨合了一下,腮肉咬緊。

越想越覺得是他。

最近也沒有這類案件再發生,這也許根本就是有針對性的,有預謀的!

秋睿心中火燒火燎,恨不得現在就拿車把張鵬也撞一次,讓他也體驗一下骨折的感覺,體驗一下一個多月生活不方便的感覺。

「怎麼了?」林娟看到秋睿的表情,有點心驚,她總覺得對方面無表情的樣子很恐怖。

「沒事。」秋睿被她一叫就回過神了。

「你知道他們修車廠在哪嗎?」

「你問這個幹什麼?」

「就隨便問問。」

林娟搖頭「我不想告訴你。」

秋睿理解她不想惹事的心情,點點頭。

吐出一口氣,「行,那你能給我推薦幾隻好用的鋼筆嗎?」

「什麼?」

話題轉移太快,林娟都沒反應過來。

秋睿恢復正常,「我來這兒就是來買筆的。」

「哦哦哦,好。」

林娟把她引下去。

周圍也沒有人,秋睿低聲說著:「性是雙方的,女性也能是主導,可以是享受的一方,你不用覺得自己不純潔了,不幹凈了什麼的,有點文化的人根本就不會在乎這些的。」

說得林娟眼淚都要流出來。

她跟張鵬在一起,確實也是因為他半強迫地跟她成了事,一直在跟她灌輸「你是我的人,再跟別人就是破鞋」的思想。

林娟很在意這個。

林娟側臉去看秋睿,她表情淡淡。

「真的嗎?」

「當然,如果兩個都不是第一次,那心裡有點介懷可以理解,如果對方自己都不是,還要求女人是第一次,這種人你可離他遠點,直男癌晚期了,治不好的。」

林娟破涕為笑。

林娟幫秋睿參考了兩支筆,說什麼都要幫秋睿出錢,秋睿當然沒有要。

真心地祝願她以後找到對她好的人。

回到家,秋睿面色自然。

到廚房跟她媽聊天。

「我同學老爸車給壞了,一聽說去4s店要幾萬塊就怕了,真慘啊。」

「哪裡壞了哦?」

「不知道,好像發動機還是哪裡。」

「誒?」劉明玉像是忽然想起來一樣「你表哥現在好像在修車店裡當學徒工。」

「真的啊?在哪裡呀?」

劉明玉想了會兒,只說了大概的位置,具體在哪她也不知道。

不過有了那個店名和大概地址就夠了。

在秋燁看來,就算自己母親,姐姐們對劉明玉過分了些也不該輪到秋睿來說那些話,她目無尊長,不分尊卑。

讀過書就了不起嗎?重生回來就了不起嗎?

再怎麼說自己都是她的父親,她應該維護他的面子。

秋燁心中鬱悶煩躁,開車出去逛了一圈,也不知道去哪裡好,最後只找了一家茶館,在裡面喝著茶,看著茶館里的電視。

秋睿怎麼就不知道服軟呢?

她只是個女孩子,性格怎麼這麼壞?

他坐在二樓靠窗的地方,外面偶爾有人聲,鳥聲。

秋燁喝了一口茶,看下去。

對面是一家冰糖葫蘆店。

秋睿始終是他的女兒,對他來說,血緣是最大的羈絆,他能原諒姐姐們的無理,當然也能原諒秋睿。喝茶靜心,嘈雜的內心慢慢安靜下來。

他也有不對,說什麼也不該對秋睿動手。

這孩子脾氣硬,也不知道會不會真的生他的氣,說什麼下周去學校住,什麼傻話。

學校哪有家裡吃得好。

唉。

一家之主難當,他也有他的難處啊,他還想從兩個姐姐那裡借錢來買房子的。

快下午的時候秋燁才回家,憂心忡忡的人只有一個,就是劉明玉。

父女兩個反而都平靜下來。

秋燁看秋睿沒在客廳,但是她的鞋子在門口,大概就是在樓上看書。

秋燁在客廳看了會兒電視,回房間睡覺去了。

秋睿下來的時候客廳只有劉明玉一個。

劉明玉的笑容裡帶著一點點討好,手指了指茶几上的果盤。

「你爸給你買了糖葫蘆。」

秋睿和劉明玉都笑起來。

劉明玉趁機開導秋睿:「好了,睿睿你也別生你爸的氣,你該知道你爸的性格,他對家人向來是很好的。」

「你呢?你算他的家人嗎?」

劉明玉愣住,隨後嘴角依舊掛著笑:「傻孩子,只要他對你好我就很滿足了。」

秋睿坐在劉明玉身邊。

說真的,她沒辦法對劉明玉說什麼,因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每個人看待事情也都不一樣的。

秋睿把冰糖葫蘆拆開,咬了一顆之後靠在沙發上嚼。

琥鉑色的糖殼咬起來「咔嚓咔嚓」的,房間里一時就只有她吃糖葫蘆的聲音。

甜過了就是酸。

她吃了一個就不再吃。

好像十幾歲的時候是愛吃這些東西的,但是現在的她對這些毫無興趣。

吃甜食也沒有給她滿足感和快樂。

「不吃了嗎?」

「嗯。」

「先別去看書,讓眼睛休息會兒。」

「好。」

其實剛才秋睿做了眼保健操,眺望過遠方才下來的。

她的近視自己是好不了的,只能盡量讓度數不要漲,二十歲去做個手術。

「睿睿,好像媽媽很久沒有給你掏過耳朵了,躺下來媽媽看看。」

二十六七歲的人還讓媽媽掏耳朵是有點羞恥,可是她現在是十幾歲,可以享受十幾歲的待遇。

而且她也很想跟母親親近一會兒。

秋睿趴在劉明玉大腿上。

柔軟的棉簽輕柔探入,弄得她耳朵眼痒痒的,實際也很享受。

劉明玉裙子上有家裡洗衣粉的氣味,被她的體溫暖著,透出一種馨香。

「睿睿,你爸是老思想,你也是個大姑娘,希望你別把昨天的事放在心上,你爸心裡肯定也難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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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十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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