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公堂審訊
「啊！！！」殺豬般的叫聲回蕩在這漆黑的牢房內。
「誰？！誰在說話？！」蘇然的眼淚豆子都快出來了，全身哆嗦。
雖說蘇然前世是教書的，信奉科學，但這黑不溜秋兒的鐵籠子內，突然有一個詭異的聲音在說話，任誰都會嚇掉魂兒的。
「一個糟老頭子，沒什麼好怕的，娃娃，你膽子也忒小了，沒殺過人吧。」那聲音繼續說道。
「....是....是....」蘇然一個勁兒的點頭，自己確實還沒殺過人。
好在蘇然相信這個世界沒有鬼，知道對方是個老頭子后，稍稍冷靜下來，試探著問道：「老人家，你是？」
「老人家.....」那個聲音回味了一下這個稱呼，似乎是點了點頭，「也對，也難怪，在這裡待了有二十年了吧。」
「喂！小娃娃，你怎麼會到這裡來的？」
「我也說不清楚，本來是在另一間牢房關的，後來就被他們帶到這裡來了。」蘇然確實不明白為什麼會來到這裡，「老人家，怎麼稱呼您呢？」
「你叫我糟老頭子就行，無所謂。」
蘇然突然正色道：「這可不行，長幼有序，我就稱呼你為糟爺爺吧。」
「嘿嘿....好吧好吧，無所謂了。」
「那，糟爺爺，你怎麼會被關到這裡的？」人都好奇心，蘇然也不例外。
「怎麼關到這裡的？」糟爺爺自問自答，「自己進來的，哈哈....」
「.....」蘇然知道這是糟爺爺不願提起往事也就不再追問，「那，我們要怎麼出去。」
「等死的那一天自然就出去了。」那個聲音隨意說道。
「額.......」蘇然被這一句話嚇的直冒冷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直哆嗦。
「好了，趕緊睡覺吧，睡飽了就不怕死了。」
說著，糟爺爺便呼呼睡去。
「吼~呼~吼~呼~」
蘇然不得罷，只得坐下了，透過鐵窗戶，看月亮，數星星。
....
而此時此刻，在另一間牢房內。
徐麗滿心擔憂，周萱和周熊臉色平靜，似習以為常，而那四個大漢一直惡狠狠的盯著周萱和周熊。
徐麗焦急的說道：「蘇然不會有事吧？」
「蘇然？」周萱愣了一下，「就是剛才那個人？」
徐麗點了點頭。
周萱不再說話，進了這裡，能不能出去都不是自己說了算。
「小妞，反正早晚都是死，還不如讓我們兄弟四個爽一下，也好讓你嘗一下人間美味兒。」那歪嘴大漢突然滿臉淫笑的說道。
周熊看不下去了，站起身來，肥胖的身軀一顫一顫的，指著那四人怒道：「你們給我住嘴！」
「怎麼地？！想死不成！？」鷹眼大漢冷笑道。
周萱看了一眼那四個惡漢，不再理會，扭頭對周熊說道：「師兄，算了，別搭理他們。」
周熊憤憤不平的坐了下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什麼時候能出去啊？」徐麗再次開口問道。
「不知道。」周萱淡淡的說道。
.......
就這樣，在提心弔膽中度過了一晚...
「哈~」透過鐵窗戶，一縷清晨的陽光照了進來，糟爺爺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
「怎麼了？！怎麼了？！」蘇然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到了，急忙從地上爬起來，驚恐的環視四周。
「啊！」在蘇然環視的過程中，猛地發現一個衣衫襤褸，頭髮隨意披散著，極其邋遢模樣的老頭子。
昨天晚上沒看清糟爺爺，如今，這模樣著實嚇了一跳，蘇然有些慶幸昨天晚上沒看清了。
「糟爺爺，你醒了。」蘇然禮貌的問候。
「是啊.....哈~」糟爺爺點了點頭，又打了個哈欠。
「嘎吱~」
一陣刺耳的聲音傳來，門開了。
「你！出來！」獄卒指著蘇然說道。
蘇然猛地的一哆嗦，「這是要死了嗎？」
蘇然手足無措，心在顫抖，臨走還看了一眼糟爺爺，可糟爺爺的那個眼神讓蘇然更加害怕，那眼神就像在說：「去吧，去吧，輪到你了。」
穿過牢房的走廊，蘇然還特地留意看了一眼徐麗他們的牢房，沒人？！
怎麼回事？！
走出大牢！
唰！唰！唰！
強烈的陽光彷彿要把蘇然的眼刺穿一樣。
蘇然不自覺的眯著眼，伸出手來擋著陽光。
一路跟著獄卒，來到公堂之上。
一入公堂，蘇然便看到了徐麗、周萱等人。
蘇然急忙跑上前去，「嫂嫂！」
「蘇然，你沒事吧？」徐麗焦急的問道。
「嫂嫂，我沒事，你怎麼樣？」
「沒事」徐麗搖搖頭。
乓！乓！乓！
「肅靜！」
公堂之上，涼州刺史趙洪厲聲道。
其旁，一書生模樣恭敬立於身旁，應該就是師爺了。
左側，還有一少年公子哥，如果李陵在這裡，一定會認出來，這就是那日與他搶獵的趙洪之子趙立。
趙立的眼神一直在周萱身上打轉，色迷心竅。
「跪下！」一旁士卒上前來押著蘇然跪於一側。
「說吧，昨天晚上的鬥毆怎麼回事？」趙洪環視眾人，開口問道。
「是他們幾個突然從窗戶跳進來要殺我們。」蘇然瞪著眼，指著那四個大漢說道。
「你說話要有證據！」歪嘴大漢惡狠狠的說道，彷彿在威脅。
蘇然毫不示弱，如今公堂之上，諒他們也不敢怎樣，「就是你們想殺周萱姑娘和她師兄！」
鷹眼大漢冷冷的看著蘇然，讓蘇然不由得一哆嗦，「小子，不要血口噴人！」
「你....」
「肅靜！」
趙洪對蘇然說道：「你說他們幾個有意殺人，找出證據來。」
「那個窗戶還是破的呢。」蘇然忽的想起來，昨天晚上他們破窗而進，窗戶肯定還沒來得及修呢。
此話一出，立即便有一士卒上前趴在趙洪耳邊輕聲言語幾句。
隨即，趙洪道：「窗戶確有損壞，那他們的殺人動機是什麼？」
「....」這下蘇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只得給一側的周萱使眼色，讓她說兩句。
可周萱依舊不言語，這讓蘇然又急又疑惑。
「大人，我們幾個都是江湖人士，而且我們與他們都認識，我們只是相互切磋一下武藝而已，至於破窗而進，只是為了不打擾到客棧的其他客人。」為首的獨眼大漢抱拳道，說的有鼻子有眼。
趙洪冷笑一聲，說道：「是嗎？那你到本官府上，為了不打擾，也要破窗而進嗎？」
「大人說笑了。」獨眼大漢訕訕笑道。
「快老實交代！」
.....
與此同時，一間裝修奢華的房屋內，一個少年躺在床上，一旁一個男子彎著腰，急急忙忙的說道：「公子，趙大人在公堂上審一起案子....」
「審就審嘛，關我什麼事？」此少年正是李陵，此刻，趴在床上，屁股上的傷令他時不時的倒吸一口冷氣。
「不是的，公子，被審的那人中有昨天救你的那兩個人。」男子急忙說道，「我剛才看到他們正在審訊呢，就立刻回來報告給公子你。」
「什麼？！」李陵大叫一聲，立刻坐起身來，可隨之而來的是錐心之痛，「嘶~」
「快帶我去！」
「是，公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