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 別怕 我在

040 別怕 我在

河壩入口,一輛邁巴赫,超著死亡時速,狂飆而來。

下一瞬,車子猛地在壩口停住,幾名大漢抄起傢伙,謹慎戒備。

傅守言就一個人來,他果然夠有膽魄。

但儘管如此,傅仲榮還是不敢疏忽大意,「你報警了嗎?你若是報警,她們全都得死。」

傅守言沒有急於回答。

他神情冷漠的走過來,在看到滿身是血的許安喬時,心臟一縮,極力壓住心中那股難喻的疼痛,反覆告訴自己,不能心疼她,千萬不能心疼她!

越是在乎她,只會讓她受到更多的痛苦。

他臉上的冷漠無情,映入許安喬眸底,心是空晃晃的悲涼。

他一點兒都不緊張她,真的一點兒心疼她的眼神都沒有。

許安喬徹底絕望了。

尤其是看他的目光只落在那個南兒身上,她更覺得自己的一顆真心,被丟在地上輾得血肉模糊,化成可悲。

許安喬突然冷笑,笑自己強撐一口氣想見他最後一面,他卻根本不看自己一眼。

可就算如此,她還是愛他愛到失去自我。

眼角餘光撇到許安喬溢著血跡的唇角,她冷冷發苦的笑容,就像一根淬了毒的刺兒,狠狠的,鑽入他胸膛,扎在他心尖上。

那裡,始終有一道傷,心輕輕一動,就會很疼。

這抹疼,之前全是徐南兒,而如今,也有許安喬的份。

掩住眸中雜緒,傅守言在兩米遠的地方頓住腳步,抬眼看向傅仲榮,清冷的說,「二叔公,警方正在通緝你,你逍遙不了多久。」

兩個月前,也就是許安喬她奶奶壽宴那天夜晚,他突然接到傅仲榮越獄逃走的消息。

整整兩個月,他一直協助警方尋找他,幾乎翻遍了欽陽,都查不到他的行蹤。

不得不說,這隻老狐狸,有人裡應外合,才能如此天衣無縫。

而這段時間,他一直以為許安喬還住在許家,暫且安然無恙,猜想老狐狸也不可能去抓她。

沒想到…………意外還是發生了。

垂在身側的手,緩緩握成拳,他的目光,如凌厲的冰刃,緊緊的,緊緊的落在許安喬血跡斑斕的衣裙上。

為什麼會有那麼多的血?

為什麼曾經紅潤可人的臉,會蒼白成那個鬼樣?

傅仲榮人老心不老,特別是那雙精明的眼,一眼就能看透傅守言心中在乎的東西。

他倏地冷笑,鬆開揪著許安喬頭髮的手,一把將旁邊的南兒給推了出來,南兒似猝不及防,摔坐在地上。

她楚楚可憐的看著傅守言,杏眸閃著波光粼粼,細聲的說,「言哥哥,我好怕,你快救我。」

她的聲音,嬌弱得能將人化成水,許安喬在旁邊忍不住發冷。

她現在才知道,傅守言為何能這般長情的等著他的白月光,原來,這個南兒是如此的讓人有保護欲。

而她呢,賤骨頭一個,不管死得有多慘,也不會有人疼惜。

「別怕,我在。」傅守言的眉眼,瞬間溫柔了,如那三月里的春風,柔柔的拂過許安喬的心尖。

心尖顫顫的疼,他終究不是在對她說。

許安喬諷刺一笑,疲憊不堪的低下了頭。手狠狠的掐住自己的腿,讓疼痛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傅守言眸光一緊,薄唇動了動,終是忍住。

這時,傅仲榮的腳突然踩在南兒的手背上,也不知有沒有用足力道,只聽南兒慘叫的聲音,非常凄厲,聞者心驚。

「放過南兒,要殺要剮,你沖我來。」傅守言似乎很緊張,關於這一點,傅仲榮倒看不穿他的心思。

「我怎可能會輕易放過她!當年,可是這死丫頭壞了我大事,要不是她救了你,你早就死了。這口惡氣,我可是忍了十二年,今日非要讓她也付出慘痛的代價!」

一語戳痛傅守言的心,是啊,當年要不是徐南兒救了他,他早就死了。

可至今,他還沒找到他的南兒,到底哪個才是他的南兒?

是失憶后變得楚楚可憐的南兒,還是他一直錯覺誤認成南兒的許安喬?

又或者,其實她們都不是?

此刻,傅守言迷茫了,甚至失去了判斷的能力。

沉默了幾秒,他忽而冷傲的對傅仲榮說,「放過她們,我的命,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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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心尖的微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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