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互看生厭

不久前知道顧之語從小的夢想，是做一名服裝設計師，但因別人一句否定的話，中途放棄了。

現在又在我堅定的鼓勵下，決定重新為自己的夢想拼一次。

畢竟，不是每個懷抱夢想的人都能有實現夢想的機會，而我甚至連夢想都沒有。

為此顧之語，在我的鼓舞下，果斷反放棄了，剛工作不久的工作，投向夢想的懷抱。

我想著過幾天就要和顧之語分開了，決定給她做一次飯，結果甚是不盡如人意，該切片的能切成塊，該切塊的能切成墩。

米飯是生的，菜不是糊的就是生的，廚房變成的災難現場。

顧之語下班回來見著此番慘不忍睹的景象，一驚，還以為老鼠全家總動員出沒，血洗了廚房。

她也為此笑話了我，快半個小時。

最後二人耐心的將廚房收拾好，我便退出了廚房，讓顧之語做一頓豐盛的美食來解我的鬱悶。

吃完晚飯，我和顧之語便坐在小院子里，乘涼賞月。

我問了她關於工作交接的事。

她點頭回答：「明天是最後一天了。」

我抬頭目視著前方道：「嗯，好了之後，我送你去服裝設計學院，學校里有住宿，你就住在裡面。」

顧之語點了點頭。

幾天後，我和顧之語將房子退了，收拾好后，我便送顧之語去設計學院。

我離開學院時，顧之語兩眼含淚依依不捨的抓著我的手。

我安撫了她半天，她才抹了抹淚鬆開我，站在鐵護欄邊，默默地看著我上車離去。

我將那株梔子花，送到帝景別墅后，才去宣家。

但，我的運氣不是很好，一回來就見到兩看相厭的人。

李莉見著我陰陽怪氣的說道：「喲，宣大小姐回來了，爸，我們家的大小姐回來了。」李莉回頭扯著嗓子喊了一聲。

我懶得理她，越過她向客廳走去，見著老爺子安穩泰然的坐在沙發上，冷眼看著我。

「你還知道回來，死哪去了？」看著快要入土的人，中氣還是挺足的。

「有事。」我簡單的給了老爺子兩個字，他不待見我，自然我也不喜與他多說。

「宣傾離你這是什麼態度。」老爺子拄著拐杖站起來瞪著我。

「請問，我的態度有什麼問題嗎？這不是您一直希望我給你的態度嗎？不要太多廢話，最好當個啞巴別亂說廢話。我現在都做到了，不是嗎？您還有什麼不滿的。」

老爺子被我氣得差點心臟病發作，捂著心口通紅著臉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李莉見狀立刻上前，幫忙順氣，盡顯好兒媳本分：「爸，爸你別激動，小心您的身體。宣傾離他是你爺爺，你怎麼能這麼忤逆不孝，你是想氣死他老人家嗎？」李莉回頭看著我怒聲道。

我看著老爺子，那要吃了我的樣子，可不像是會被隨隨便便氣死的人。

「若是惹您生氣了，抱歉，我現在就消失在您眼前，免得礙您的眼。」語罷便向樓梯口走去。

老爺子再一次被我氣得爆發，沖著我的背影大罵：「小野種，有本事你就死在外面別回來。」

我憑什麼不能回來，我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媽媽用生命換來的。

我可不會如你們的願，夾著尾巴活著，或是離開。

我還要要替媽媽討回公道，你們等著好了。

回到房間耳根終是清凈了，躺在床上，放空思緒盯著天花板，久久不願動。

晚飯時分迎來大人物秦非決，他敲門進來時我如挺屍般躺在床上。

他看著直直挺挺，躺在大床上的我問道：「不舒服嗎？」

我搖了搖頭：「沒有，要說舒服的人也不該是我。」

秦非決知道我所指的是什麼意思，也未道破，避開話題道：「既然沒事，下去吃飯吧。」

我側目看著高高在上的他，說：「不想去。」

無波瀾的眸子看了我一會兒，說：「我讓人給你送上來？」

我翻身起來，整理了一下褶皺的衣擺，走到他身邊站定抬頭看著他：「走吧。」繼而又自顧向門口走去。

他讓人送上來嗎？那老頭子還不得藉機訓我，找我麻煩，我可沒有自虐傾向。

冷，靜，死沉，一頓飯能吃的一點聲音都沒有，也是詭異，在宣家也是見怪不怪的事。

反正只要飯桌上有秦非決，便是這詭異的氣氛，老爺子也不罵了，李莉也不趁機射影含沙的針對我了，每個人比兔子還溫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