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久違了 姐姐

「寧敘，你瘋了嗎？！」

夏染顫抖著唇，驚懼讓她努力縮到診室的角落裡，後背已經貼在冰冷的牆壁上。

八年了。她從未想過，倆人會以這種方式重逢。

記憶中那個清瘦的少年，與眼前這個眉眼冷峻的醫生重合。

「唔……不……」

他欺近過來，將她死死壓在牆上，倆人的身體嚴絲合縫地貼在一起，她胸口激烈起伏，因為壓迫而呼吸困難，她用力掙扎，卻被他牢牢鎖住。

頃刻間，她柔軟的唇瓣便被他冰冷的薄唇堵住，輾轉欲入，她只能緊扣齒關。

「啊嗯……疼……」

夏染覺得如同被野獸啃食，嘴唇疼得沒了知覺，眼角泛出淚來。

「噓……小聲點……我要給你做身體檢查，你叫這麼大聲，外邊那個男人幸許會衝進來。」

寧敘的話提醒了夏染，她想起來，洛長庭還在外面等她。

夏染怔愣的表情，徹底惹惱了寧敘，外面那個男人，是她的未婚夫吧。

一別八年，這個女人，無情拋棄他之後，過得可是多麼逍遙快活。

「嗚……」她的唇再次被他堵住。

壓抑多年的怨憤化作恨意，他將她翻身按在牆上，雙手反剪在背後。

寧敘的動作生猛而迅速，野蠻入侵加上乾澀，讓夏染痛得幾乎窒息，她難以置信地瞪大眼。

落針可聞的寂靜中，只有倆人急促的呼吸，還夾雜著那令人面紅耳赤的聲音。

寧……寧敘……

他溫熱的呼吸噴在她的脖子上，掀起她身體一陣陣的顫慄，夏染的大腦一片空白，胸口窒悶。

不能呼吸，無法思考，她覺得心臟像是被他捅了一刀。

一刀，又一刀，鈍刀割肉，她在被寧敘凌遲。

活該吧，這是她活該！

八年前她做錯了事，這就是現世報。

夏染認命地閉上眼，心臟一陣陣地絞痛。

不知過了多久，寧敘的吻落在她的脖子上，然後湊過來，在她唇上輕啄了一下，他的舌尖嘗到了咸腥滋味。

將她的身體扳過來，寧敘看著滿眼淚水的女人，手指勾起她的下巴，逼她與他對視。

夏染此時已經放棄了抵抗，任由他掌控。

「姐姐，八年了，我真的好想你。」他輕輕呢喃。

寧敘替她稍微整理了下裙子，將她抱坐在問診床上，隨後繞到桌后，拿起她的病曆本，仔細翻閱，一副專業的醫生姿態。

夏染已經恢復了冷靜，她抬頭看著他。

「我要換醫生。」

寧敘勾了下唇角。

「抱歉，夏姐姐，你進了這家醫院，就是我說了算。再說，你真不怕我把我們之間的事告訴外面那個男人？」

他言語之間的威脅如此明顯，夏染猶沾著淚珠的睫毛顫了顫。

事到如今，她怎麼可能心安理得的嫁給洛長庭，兀自以為過去的都過去了，她還能得到平靜和幸福。

「對不起。」夏染垂下眼，她覺得自己欠他一聲道歉，即使此時說來那般空洞。

果然，寧敘輕哼了一聲。

「夏染，你以為一聲道歉我就會原諒你嗎？你這個無恥又冷血的女人！」

「那你想怎樣？」

夏染抬起頭，與他對視。

「我要讓你痛苦，讓你體會我當年被你拋棄時一樣的感受。」

寧敘說這話時，面上噙著笑意，夏染卻心頭一震，並不是為他語氣的殘酷，而是為他說這話時，眼神中劃過的那一抹澀楚。

「寧敘……我……我們不可能的……」

「不可能？呵呵……是啊，你現在這麼老，還真以為我能看上你？如當年那樣愛你愛得像個傻子一樣如痴如狂？」

寧敘站起來，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斜睨著她。

他勾起她的下巴，逼她仰著頭，他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吐出。

「我不過是想上你而已，畢竟當年沒玩夠，讓我耿耿於懷了這麼久。幸許等我膩味了，我就原諒你。」

寧敘俯下身，倆人的臉幾乎貼到一起，他冷幽的氣息如一張網將她籠罩。

「你說好不好啊，夏姐姐？」

他勾唇，淺笑，笑容竟然透出一抹純真，夏染不禁有些恍惚。

想起那無數個暑氣逼人的下午，靜悄悄的畫室里，那個手執畫筆，側顏清雋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