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慘不忍睹的風流史
隱藏的鋒芒瞬時間散開,眼神對視的那一刻,容福感覺到那強烈威壓的自己喘不過氣來。
委屈而又無辜。
「爺,是您讓鳳鳴長公主滾的。」
「本殿那個字,是對你說的。」
危險的鼻音掩飾了一切未知的情緒,氣氛一瞬間冷凝。
「啊……」
滾字是對他說的?容福低垂的眼眸里快速的閃過一抹錯愕,立刻附身認錯:「屬下知罪,現在就去請鳳鳴公主回來。」
「晚了。你請不回她。」
帳篷內,渾身沾染水珠的男人,上身赤裸,血跡順著紋理分明的肌肉處下滑。
血水混雜著男人擦拭身體后殘留的水珠子,暖色的燈盞下,妖冶,詭異。
他輕輕的抬眸,掃了一眼容福提著的紅木藥箱,異樣的情緒在眸中蔓延。
「東西留下,你,出去!」
「屬下告退。」容福哪裡還敢在留在帳篷里找虐,連忙放下東西,一溜煙就跑了。
……
「他的傷,如何?」
雙腿自然的交疊,修長的指搭在風化枯老的一顆胡楊樹上,赫連雲露看著額頭浮現著冷汗的容福。
容福表情僵住,一副見了鬼的表情,她不是走了嘛?
「唔~讓我猜猜,東西被留下了。所以……你被訓斥了?」
女子的話清冷無邊,猶如古老陳舊的樂器發出的觸弦之音,帶著一絲淡淡的笑意。
她的去而復返讓人始料未及,容福微微後退避讓,認錯道:「如殿下所想,小的做事不周全,以己度人,讓殿下受氣,又讓主子發怒,小的該死。」
……
所以說,那個冷漠的男人真的罵人了?
倒是挺可愛的。
不枉費她一番好意。
輕輕的扯了一下唇角,她漫不經心的繼續說道:「你該不該死我不管,我只想知道他傷的嚴不嚴重,現在情況如何。」
容福一愣,思索了一下,這話的意思是,這小公主只關心他們家太子爺嘛?
想起自家爺對她的特殊態度,容福猶豫了片刻,實話實說:「傷痕入骨三分,有些嚴重,只是殿下不喜人碰觸,向來是自己處理傷勢。所以……」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休息,去烤火處吃點烤羊腿喝點牛奶暖暖身子,你主子那裡,交給我。」
額,容福怕自己再次琢磨錯自家太子爺的想法,只能硬著頭皮看著赫連雲露進了帳篷。
「怎麼辦,爺不近女色的傳統怕是要破了。」喃喃自語的聲音裡帶著些許緊張。
「破就破唄,爺那座極寒高峰,總該有女人去挑戰挑戰才行。不然……」容潛收斂了笑意:「就算爺最終報仇雪恨,奪了古越皇位,也是截然一人,無妻無子,孤寂一生。」
「可是鳳鳴長公主她……額……」容福抓了抓自己的黑髮,想到了她那慘不忍睹的風流史,咽下了要說的話。
「沒事,有經驗也有好處。最起碼洞房花燭夜的時候,主子爺不會太疼。」
「靠,哥你……」容福被容潛的葷素不忌弄得臉都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