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要帶你和孩子回申城
陳權也好像覺得自己似乎說了什麼,可看到司青衡沒有任何的反應,他覺得只是自己多心了。
紀樂抱著舒雲淺,而他也是第一次有這樣的身體接觸,剛才看到她纖瘦的背脊,說著那些話,還沒有真的感覺到她瘦了,現在才是知道她真的瘦了很多。
陳權想到司青衡剛才許諾給自己的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心裡始終欠著一份妥當。
「司董,您……」
「陳總,放心,我說給就肯定給,但前提是你必須永遠的消失在舒氏,做得到嗎?」
陳權乍聽,瞬間明白了一些事情,他拍起了桌子,有些憤怒的站起了身,「司董,你這是什麼意思?」
司青衡聽后,冷笑了一下,「坐你的地盤,起我的價。」
看著司青衡雲淡風輕的模樣,更是讓陳權心裡有些不舒服。
「司董,你覺得你一定能從這裡走出去嗎?」
陳權覺察出,司青衡只是嘴上說說,而且心裡也有些篤定,他不會應承自己的那百分之三十。
「司董,我也是在這商場打拚了幾十年的人了,今天要麼你給我股份,要麼大家就都別想從這裡出去。」
看著司青衡不說話,嘴角邊掛的笑容也有些冷騭,陳權的心裡不知道從哪裡來的一些緊張。
可他也不願就這樣輸了氣勢,「司董,你最好答應你之前許諾給我的條件,否則我們腳下就會有十分鐘的引爆時間,過了十分鐘之後,我們就都成為了這個房間的灰燼。」
紀樂看著陳權的樣子,不像是在說謊,當初司青衡要自己救下陳權的時候,他就有著這樣的擔心,只是司青衡覺得沒有問題,他也就當做沒有這樣的事情一般,可現在顯然還是有隱患存在的。
可看著司青衡屹立不動的背影,紀樂覺得自己的那種擔心是多慮了,但他把舒雲淺抱的更緊了,最近司青衡對舒雲淺的重視的程度他就算在看不出來,也能體會出來了,他現在要做的就是讓司青衡不會有任何的負擔和憂心。
「陳總,我既然說要給你就一定會給你,可你若是真的就這樣讓大家化為這個房間的灰燼,你可就什麼都沒有了!」
陳權心裡自然清楚,可他也顧不了那麼多,他越是看著司青衡臉上那一股平靜的樣子,他的心裡就越是沒有了底氣。
「我不怕,就算我死了還有你陪著,黃泉路上我也不寂寞了。」
司青衡嘆了一口氣,之後看著他嘴角勾起的那抹冷笑更是加重了幾分,他的心裡就是越緊張。
「那我也沒有辦法了,你放了他們,我陪著你。」
陳權一愣,反問道:「你說什麼?」
司青衡走到陳權的面前,他手裡攥著的引爆器,也滲著他手心裡的汗水,而司青衡走向自己的每一步,都在敲打著他的心。
等到司青衡停在了他的面前,說道:「我在這兒,讓他們出去。」
房間里剩下的不過就是舒雲淺和紀樂,想著有司青衡陪著自己,他也不算虧了,「好。」
司青衡並沒有轉身,但紀樂聽見了他的一聲冷喝,「帶她出去。」
簡單的四個字,紀樂很快的帶著舒雲淺撤出了房間。
此刻,房間里就只剩下了司青衡和陳權,舒雲淺被紀樂摟在懷裡,她只覺得有一絲的寒冷打在身上,而她看到自己被人簇擁著,舒雲淺很快就站直了身體。
「紀樂?」
看著抱著自己的人,舒雲淺反問著說到。
「你醒了。」
紀樂同時也鬆開了手,看著舒雲淺。
「司青衡呢?」
紀樂把目光看向了房間里,緩緩的說道:「先生在和陳權斡旋,只有他一個人。房間隨時都可能引爆,既然你醒了,就跟我走。」
舒雲淺聽著紀樂的話,心裡閃過一絲的擔憂和害怕,她拉住紀樂的胳膊,「什麼引爆?」
「陳權說他在剛才那個房間里掩埋了炸藥,還有十分鐘引爆,而現在也就剩下兩分鐘。」
「什麼?」
舒雲淺有些不敢相信,司青衡怎麼會讓自己陷入其中,而他居然真的就這樣做了。
她心裡對他之前有過怨憎,但現在她卻很擔心他就這樣從此不會出現在自己的跟前。
紀樂看著舒雲淺緊張的樣子,心裡還是有了些許的安慰,也算司青衡沒有白白浪費了對舒雲淺的用心。
房間內,陳權看著自己面前站著的男人依舊不動,而他看了一眼引爆器上的時間,還有十秒,「司董,時間不多了,你可想好了。」
「恐怕你也沒有機會了!」
紀樂不知道裡面的情況,雖然他只是把這裡的情況傳遞給了富裕,可是時間上他卻沒辦法掌握,而在他看來司青衡卻好像很相信著富裕。
舒雲淺不知道司青衡有什麼計劃,更不知道紀樂在想些什麼,她心裡的那種擔心讓她覺得整個人都很不好。
雖然,她心裡是有埋怨的,可一想到司青衡現在處在危險當中,她的心裡就更是不可控制的難過和擔心。
她看著緊閉的房間,她不想在等了。
舒雲淺鬆開了紀樂,跑向了房間,可就在這時,陳權的引爆器絲毫的反應,他拿在了手裡又試了試可依舊沒有反應,他不可置信的看著司青衡,才發覺一直被他忽略的事情,他一下茅塞頓開,把引爆器摔在了地上,他不想走到這最後一步,可是現在他也已經沒有辦法,司青衡看出陳權的動作,便故意的走上前,激怒著他,「陳總,沒有辦法了。」
陳權對司青衡如此平淡的態度,更是看著心煩意亂,他直接拿出了褲袋了的匕首,放在了司青衡的脖子上,舒雲淺正好看到了這一幕。
「陳權,你若真的對青衡做了什麼事情,你會後悔的。」
看著舒雲淺再次出現,陳權這才徹底的想明白,「你看,我這不是幫你做了好事嗎?現在你還敢說自己對司青衡沒有那麼重要嗎?」
舒雲淺看著被陳權抵著脖子的司青衡,她不明白眼睛的淚水,到底是不是因為心疼他,「你為什麼會來,我們這樣不是很好嗎?」
看著舒雲淺,司青衡嘴角盪起的微笑,也有了一種溫柔,「你是我的妻子,我如何能看著讓你置身在這樣的危險中。」
「可是,現在你讓自己陷在這樣的危險中就滿意了嗎?」
舒雲淺有些不爭氣的嚷著。
「滿意,我看過我們的孩子了,他很好,我答應了母親,要帶你和孩子回申城的。」
一句「要帶你和孩子回申城」說實話,者讓舒雲淺已經沉寂下來的內心,再一次泛起了波瀾。
她已經許久沒有聽到過回家這個詞了。
「回家?你不在了,我回家還有什麼意義呢?」
司青衡好半天都沉默著,許久,才緩緩說道:「只要有你在的地方,那裡都是家。」
陳權聽著他們說著這樣的互訴衷腸,讓他覺得是對自己的很大諷刺,「夠了,我沒有心思聽你們在這柔情蜜語的,既然舒小姐來了,正好我給你換一個家,黃泉路上大家就都不寂寞了。」
正當陳權把匕首,更深的抵在司青衡的脖頸大動脈上,舒雲淺的身後闖進來了一群人,為首的就是富裕,「陳權,把匕首放下。」
看著出現在自己面前的警察,陳權的心裡沒有慌張是假的。
可他還是依舊讓自己平復下來,他不能慌張,亦然到了這個時候,左不過也是魚死網破。
他眼睛盯著富裕,靠在司青衡的耳邊,小聲的說著,「我果然還是小看了你。」
和司青衡一點的畏懼之心沒有相比,陳權才知道自己似乎是落入了司青衡設計的圈套中。
「就算警察來了,他們也救不了你。」
舒雲淺聽不清陳權和司青衡說什麼,但她的眼睛就一直沒有離開過,陳權握著匕首的那隻手,她已經看到司青衡脖頸上滲出的紅色血絲,她好歹也是做過醫生的,她知道那個位置,是脖子最柔軟的部位,她心裡的擔心害怕交織在一起,只能死讓自己忍下心,她不敢去觸怒陳權,而富裕顯然也同樣注意到了,他眼神犀利的看著陳權,沖其嚴肅的說道:「陳權,司青衡救了你,你不感恩,居然還脅迫他,你就不怕坐牢嗎?」
「怕?我也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有什麼可需要怕的,大不了這一次也不過就真的死了,不過這路上有司二少陪伴,我便不覺得孤單了。」
話落,陳權加重了手裡的力量,劃在在了司青衡的脖頸上,同時響起的還有的一聲槍響。
舒雲淺離的距離是最近的,她並沒有因為槍聲而嚇到,是被那一滴的血嚇到的。
她不知道陳權用了多大的力氣,可司青衡的嘴唇已經蒼白,看著陳權倒了下去,她快步跑到了司青衡身邊,一下摟住了他的身體,現在最擔心的就是他脖頸上的傷,傷口不大,但這個位置也是很危險的。
她心裡的緊張,已經讓她來不及多想,嘴角抽.動著,不知道該找誰,只能大聲的叫著司青衡的名字,可是看著他的意識很明顯已經消退下去,她知道這是昏迷的前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