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二合一【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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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廂主人沒有任何錶示,不代表李玥能理直氣壯待在這裡,她扶著車廂內壁站起身,用之前同青樓內婦人學過的禮儀,躬身朝年輕公子行禮,之後面朝對方正襟危坐,努力用最嚴肅的語調把年輕公子誇得天上地下絕無僅有,末了才委婉又小心翼翼的詢問,對方手底下是不是還缺個跑腿的。
李玥口若懸河說了那麼一大串,年輕公子始終置若罔聞,倒是前面駕車的大漢掀開貂皮車簾,露出一張虯髯滿面的粗獷臉孔,並用與外貌截然相反的語氣,柔聲問道:
「少爺,前面的路還很遠,剩下的時間也不夠返回關內,我笨手笨腳,一個人照顧少爺,多少還是有些不足,不若留下這個孩子,做個照應,若是少爺覺得不妥,那我們到有人煙的地方,再找戶合適的人家留下這孩子,也不遲。」
虯髯大漢的話說的算是非常好聽了,畢竟像李玥這麼個年紀,出身不明,又是女孩,通常做不了多少事情,相反收留孩子的人還要費心費力加以照顧,尋常人肯定會在邊關之內就將她拋下。因此大漢話音剛落,李玥忙不迭的開始推銷起自己:
「我在這世上已經沒有親人,吃的不多,好養活的很,不僅識字,還會算賬,所以能不能麻煩您,姑且收留一下我。我會努力工作,讓您覺得物有所值的。」
也不知道是哪句話打動了年輕公子,他終於放下手中的酒罈,仔細打量了李玥一番,從肺腑深處發出一聲低低的嘆息:
「我本就是個無可救藥的人,又怎麼會嫌棄別人,你若是願意,那便留下來吧,若是哪日想要離開,也不用告訴我。」
說完這段話,年輕公子唇角勾勒出一抹苦澀的笑容,他再度舉起酒瓶飲酒,整個人重新被灰敗的氣息所籠罩,強行把自己同世界割離開。
李玥不喜歡看到有人借酒消愁,她原本還想勸年輕公子幾句,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車廂里的氣氛實在是太壓抑,李玥萌生了坐到外面看看沿途風景的想法,只是她剛掀開車簾,迎面而來的冷風便讓她打了個噴嚏。
往車廂暖和的拐角處縮了縮,李玥驀地想起來,自己出逃時為了行動方便,只穿了顏色淺淡緊身的薄衫,根本沒套厚衣服,能在車廂里睡了那麼久,也是因為車廂內部鋪著厚厚一層貂毛,自己身上還蓋著年輕公子的厚外套。現在想坐到車廂外面,稍微糾結了一下,李玥還是厚著臉皮拿起年輕公子不穿的那件厚外套,結結實實裹在身上。
關外多為苦寒之地,雖然還未到寒冬臘月,雪也未曾降下,四面八方吹來的風已經凍的李玥忍不住手上呵氣。駕車的虯髯大漢看了眼擠到自己身邊的小女孩,乾脆的解下身上的披風,直接罩在小女孩身上。小女孩把披風往身上攏了攏,仰頭詢問大漢:
「我姓李,名玥,您和裡面的公子怎麼稱呼?」
「你這小孩也姓李?難怪會和我家少爺有緣。我家少爺姓李名尋歡,乃是天子欽定的探花郎,可惜……唉。至於我……我鐵傳甲只是個普通的僕役,你呼我一聲『鐵叔』便是。」
「哦,李——李尋歡???等等……鐵叔,你剛才說……少爺是李尋歡?那位小李飛刀……探花郎?」
李玥心裡咯噔一下,滿臉驚悚的看向鐵叔。鐵叔似乎為區區稚童知曉李尋歡的稱號而感到驚訝,他仔細的看了看李玥的手、衣服和臉頰,不知道腦補了些什麼,臉上浮現出不贊同的神色:
「少爺雖然在江湖上是響噹噹的人物,但也不是你這種小孩兒輕易能知道的吧?你這孩子是不是和家裡鬧矛盾跑出來的,你膽子也太大了,萬一遇上歹人,掉進險境怎麼辦?」
小孩兒怎麼了,小孩兒在穿越之前,也是從小看著《小李飛刀》電視劇長大的。即便知曉電視劇劇情魔改的原著粉大呼天雷神劇,李玥依舊對電視劇內唯二的泡麵頭男神之一李尋歡念念不忘,她透過車簾縫隙隱晦的瞥了原裝正版李尋歡一眼,心裡比較著正主和演員的不同,口中輕聲反駁著鐵叔:
「鐵叔,我親人真不在世上,你看我能穿這麼好的衣服,並不是因為出身優渥,而是我被鄰居賣出去抵債了。說到歹人險境……還有比青樓更糟糕的地方嗎?」
說著說著,李玥黯然的低下了頭,虯髯大漢想起這些年在江湖中的各類傳聞,倒底還是沒說出來恐嚇小女孩,他輕輕揉揉小女孩的頭頂,另一隻手抖動韁繩:
「駕!」
李玥自出逃至醒來,滿打滿算已經過去了小半天,故此在車上顛簸了一段時間,鐵傳甲就將馬車停在路邊平地上,燃起篝火燒熱水。他和李尋歡都是男人,午飯可以稍微湊合點,可車上多了個小女孩,他就不能這麼簡單解決午飯了。
強行讓小女孩待在車廂內,鐵傳甲拎起個布袋下了車,片刻之後他又回來了,布袋內多了幾隻兔子。鐵傳甲原先想著留一隻兔子給小女孩玩,結果小女孩比他想象中更興奮,不過這興奮不是出於對寵物的喜愛,而是對烤肉的期待,小女孩甚至還不斷同鐵傳甲說,加什麼調料烤兔子更好吃,聽的鐵傳甲無言以對。
烤肉管飽,乾糧自然沒拿出來,原地休憩了一陣,鐵傳甲將水壺內灌滿熱水,帶著小女孩坐在車廂外,重新架起了馬車。
世人眼裡,雁門關外皆為人煙罕至的荒涼之地,只是大顯朝自建朝以來,朝廷從未禁止過邊關居民互市,百年下來,中原同西域的商隊來往越來越頻繁,關外自然也出現了由中原人或邊疆民族主導的大大小小的驛站、小鎮和城市。
沿著來往商隊留下的痕迹,鐵傳甲一路緊趕慢趕,在天空完全被夜色籠罩之時,終於駕著馬車找到了一座清冷的小鎮。大概是經常遇到晚歸的旅人,小鎮內唯一的客棧並沒有關門,門口燈籠里的蠟燭在寒風中搖搖欲滅,鐵傳甲打量著四周猶豫了一陣,還是把馬車停進客棧之內。
店小二趴在客棧靠外的桌子上昏昏欲睡,根本沒打算出來迎接客人,鐵傳甲熟練的將馬拉進棚子里加了些草料,又將李玥抱下來,拉起兜帽遮掩她的臉,隨後他柔聲喊了李尋歡幾句,並沒有得到回應。鐵傳甲習以為常的拉開車簾,把醉醺醺的李尋歡扶下馬車,李玥力所能及的拿了些雜物,緊緊跟在兩人身後。
客棧內人員稀少,除卻店小二外,只得一個又矮又胖的中年人站在裡面,不斷撥弄著手中算盤,也不知道在計算些什麼。昏黃的燈光下,中年人看起來陰惻惻的,他聽到客棧內響起腳步聲,微微抬起眼皮瞟了來人一眼,聲音粗啞難聽:
「打尖還是住店?」
「住店,要兩間上房,若有熱水來上兩桶,直接送到兩間房裡。」
「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哪來的上房,就一間房,將就著住吧。」中年人也沒說有沒有熱水,他徑直走過去踹了店小二一腳,臉上越發不耐煩,「起來幹活了。」
店小二的身體晃了晃,無精打採的站了起來,他領著鐵傳甲三人上樓,推開一間房門就走,全然不在乎被丟在一旁的客人臉色。鐵傳甲沉默的帶著李尋歡進入房間,讓後者先坐在椅子上,接著往髒兮兮的床上鋪了一層床單,才讓李尋歡躺在上面。
李玥自打進入房間便皺起眉頭,原因無他,房間里太難聞了,明明是關外如此乾燥,房間中卻瀰漫著一股霉味混合著腐爛的氣味,她憋不住想打開窗戶透透氣,鐵傳甲伸手制止了她,李玥只得默默坐在椅子上看鐵傳甲整理房間。
過了一會兒,店小二拎著半桶熱水進入房間,接著又送上一壺熱茶。李玥看著那髒兮兮的茶杯和茶壺,咬牙倒了一杯,杯子里的水也是別樣的渾濁不堪,她抓抓頭站在旁邊,看鐵傳甲給喝酒的李尋歡洗漱,感覺自己壓根插不上手。
給李尋歡洗漱好,鐵傳甲將茶杯茶壺收拾好,把餐桌往裡抬了抬,從隔壁房間內找了床棉被鋪在上面,接著他用熱毛巾給李玥擦手擦臉,安撫小孩兒睡在桌子上。
鐵傳甲,一個身高八尺肌肉虯結的壯漢,比李玥上輩子的立方還賢惠,目視著鐵傳甲守在門口,李玥放心的閉上眼睛。
不考慮迷迷糊糊中聽到的幾聲巨響,這一晚可以說是李玥穿越至今睡過最安穩的一晚,等她打個呵欠坐起身來,視野里率先出現的是捏著繡花針縫補衣服的鐵傳甲,之後是坐在椅子行仰頭灌酒的李尋歡。察覺到小女孩醒來,鐵傳甲放開繡花針,下樓提了兩桶熱水上來,仔細的給小女孩洗臉洗手,又從樓下端來了兩碗熱湯麵。
等到屋內的三人收拾好一切,鐵傳甲抱起李玥下樓,大手直接捂住了小女孩的眼睛。李玥從鐵傳甲的指縫裡窺到客棧一角,地上滿是桌椅碎片和打鬥后的痕迹,再結合從她醒來到現在都不見蹤影的客棧人員,李玥頓時有點發懵。
噫,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呵~就你嘴貧,說吧,準備訛我多少銀子?」
「這價錢嘛,好說,好說,只是要勞煩媽媽幫小人牽個線……」
人牙子和青樓老鴇一邊眉來眼去互相調笑,一邊討論著被當做貨物出售的小女孩們的價錢,全然沒在意經過長期顛簸飢餓交加,被寒風吹的擠在一起的小女孩們在瑟瑟發抖。
而小女孩們當中身價最高的那一個,雖然和旁人一般衣衫襤褸灰頭土臉,卻依舊掩蓋不了自身的美麗,只可惜年紀尚幼,兼之雙目無神表情獃滯,活似個痴傻之人般單獨站在人群外受凍,難免讓人扼腕嘆息。
青樓老鴇和人牙子議了很久的價,才定下交易數額,其他的小女孩們都被青樓里滿臉橫肉的粗使婦人們帶了下去,只有最好看的那個小女孩被老鴇帶到閨房內,親自梳洗打扮。等小女孩換上一身新衣后,老鴇兩眼冒精光摸了摸小女孩的頭頂,放佛看到了一片金山銀海:
「嬌嬌啊,你生的這般好相貌,哪怕傻一點也無妨。邊關都是粗人,不在乎什麼詩書才情,能乖乖的伺候好恩客們才好。你好好吃飯,媽媽樓里最好的師傅教你。等過幾年給你□□的時候,媽媽給你挑個好脾氣的啊~」
小女孩一動不動坐在床上,任由老鴇自言自語,暢想著未來日進斗金的生活,在老鴇看不到地方,她翻了個白眼,心裡是一連串問候老鴇全家的素質十八連。
這個看似既痴傻又可憐的小女孩,自然不是真的痴傻,但也確實可憐,她出生在一個清貧的家庭,五歲時父母雙亡,又沒有其他親戚,眼看著要流落街頭,隔壁好心的女鄰居收留了她。
女鄰居是個善人,原本想留著小女孩給自己襁褓中的兒子當個童養媳,遺憾的是她的丈夫實在不是個東西,脾氣暴躁還嗜賭如命,有一天被追債的人攆上門來,女鄰居和小嬰兒全都卧病在床,男人早把家裡值錢的東西輸了個光,實在拿不出什麼來償還債務,乾脆用小女孩來抵債。
彼時小女孩滿面臟污,根本看不出樣貌來,賭場的人乾脆讓人牙子收走她。
人牙子精明得很,他給小女孩摸了骨測了年齡,毫不聲張的將她同其他被賣來抵債的小姑娘混在一起,帶離了小鎮。在一路走往邊關的旅途上,人牙子從來不給小孩們吃飽,以防他們有力氣出逃。
不過小孩子中還是有個年齡大膽子也大的,偷了人牙子同夥看守的錢,又在暗地裡爭搶別的小孩的口糧,攢下糧食準備出逃,他的所作所為自然逃不過同行的小孩子的注意,結果在他出逃的當晚,被另一個小孩子說漏了嘴。暴怒中的人牙子當場抓住了他,併當著所有小孩子的面,將他活活打死。
當場不少小孩子被嚇得失禁,小女孩因為身體柔弱,直接嚇得暈厥過去,等那雙眼睛再睜開時,小女孩的內里已經變成了因為加班過度疲憊不堪,下樓梯時一腳踩空的李玥。
突然發覺自己從身高一米八的成年人變成了身高不足一米的小朋友,還同一群和叫花子沒兩樣的古代人民混在一起,李玥整個人都是懵的,這讓以為自己把值錢貨嚇傻的人牙子惋惜不已,人牙子生怕李玥再出現什麼毛病,每次都讓李玥吃個半飽才上路。
自打來到這個從未聽說過的朝代后,光是理清頭緒就花了李玥一整天的時間,同時她還計劃好了逃跑路線,軟體均已就位,奈何硬體配置不行,李玥摸了摸自己如同蘆柴棒般瘦弱的身體,只能暫時放棄逃跑計劃。
待到身上終於長出二兩肉,李玥勉強擁有出逃的本錢,還未等她正式實施逃跑計劃,人牙子已將她賣入青樓老鴇手中。老鴇卯足勁要把李玥打造成青樓未來的花魁,將她養在高樓之內,每日錦衣玉食供奉著,還聘請專人教授她琴棋書畫。
除去不能出門,每日只能透過窗戶看外界,李玥的生活已經過得比這座城鎮內大部分人要好,但是一想到自己目前的生活等同於變相透支信用卡得來的,日後還要依靠賣笑賣身來還債,李玥心裡關於出逃的念頭,一天比一天熱切。
青樓之人多數晝伏夜出,只有看門護衛和粗使婦人是輪班制,十二個時辰均有人在崗,李玥的卧室門口就守著兩個膀大腰圓的粗使婦人。因此通過正門出去這個計劃,首先被李玥從腦海里排除掉。
剩下兩條路,一條是翻上屋頂跳到隔壁房子再跑,李玥瞅著自己的小胳膊小細腿,毫不猶豫選擇放棄,另一條是將窗帘和床單等布料系在一起做成長繩,自己沿著長繩從窗口滑下去,萬幸李玥住在三樓,這條計劃從各方面來說,最容易實行。
最後需要的考慮的,是出逃時間問題,李玥選擇了青樓閉門謝客的寅時。此時正是值守之人最為睏乏,一心想著回家的休息的時刻,注意力和警覺性都大幅度下降。守院門的護衛雙眼迷濛,呵欠打個不停,李玥趁此機會貼著牆找到拐角處的狗洞,悄悄的爬出青樓。
出門之後李玥的做的第一件事,是把老鴇給自己的發簪甩到隔壁青樓矮牆邊,接著一鼓作氣跑到兩條街外的客棧附近,她沒有直接進客棧大門,而是繞到馬棚周圍,鑽進一輛馬車內。
李玥目前的軀殼太過年幼,光是折騰完這些事情,便耗費掉她大半精力,鑽進馬車后,她隨便找了些雜物做遮掩,將馬車主人的外套披在身上,乾脆的進入夢鄉。之後喚醒的李玥的,是馬車車身傳遞來的顛簸,她揉揉眼睛抬起頭,愕然對上一雙如夏日湖泊般溫柔靈動的眼眸。
「你天資聰穎,兼之家中富庶,更有如此品性端方的君子做家中長輩,便是不為官,也於日後生活無大礙。只是同你交好的朱二、陸三蛋之流,素來家中清貧,考取功名對他們而言,是可一步登天,直通青雲之道。朱二也就罷了,他沉迷數術機關,於魯班之道上頗有天分,加之性格沉穩,人情往來上也並非一竅不通,老夫還是很能放心。可這陸三蛋——」
老先生看著眼眸靈動的李玥,彷彿看見了某個小搗蛋精,他沉吟良久,發出了一聲長長的嘆息:
「陸三蛋靈思敏捷,小小年紀,於人情世故之上卻頗為練達,雖說好動了些,但若是進了朔州學府,未嘗不會有一番大造化。老夫知曉他與江湖中人有所往來,平日從不曾加以阻攔,只是老夫一介布衣也聽聞過,這武林危機重重,人心更是複雜難辨。陸三蛋若想闖出名聲,少不得以命相搏,如此行止,遠不如考取功名來的穩妥。便是不考功名,哪怕混跡街頭巷尾,也比在武林中要安全許多。先賢有雲,師者,傳道授業解惑也,這些話本該老夫親自去和陸三蛋說,可新年之後老夫再未見過陸三蛋,你與朱二既同他是好友,便提點他幾句吧,能不能點醒也是他的機緣,多少也算是……唉。」
李玥挺想回復老先生,誰走歪路,陸三蛋都不可能歪,這位可是自長龍幫原來幫主暴斃后,忽然覺醒「祥瑞」光環,開啟主角劇本,要當武俠世界福爾○斯的人物,就算去了江湖也只有他祥瑞掉心術不正之人的份,怎麼可能會輕易狗帶。
但是話到嘴邊,李玥又咽了回去,老先生畢竟年紀大了,還願意替學生操操心,盼著學生們能走正道,可以說是很不容易了。
作為一個老師眼中的好學生,李玥不希望老先生不高興,老先生這邊說著,她那邊微笑著滿口答應,不曾露出半分為難之色。待到學堂里其他學生陸陸續續抵達教室,老先生自然也就閉口不再談陸三蛋的事情,將李尋歡和李玥送出了書房。
探花郎摸摸李玥的頭,對李玥先前的反應感到欣慰,他禮數周全的向老先生告別後,菜和鐵傳甲一同乘馬車回家。至於他會不會又去飲酒,李玥是管不著了,她要留在學堂里繼續上課,同學堂里的小朋友們一起學習詩詞典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