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刀俎魚肉
「我怎麼知道她想說什麼?」傅勛心情也很差,「你少疑心重重!」
「那你為什麼打斷她?」我今天勢必要問清楚這件事!
「她罵你是賤貨,難道我聽著?」傅勛冷著臉。
「你在瞞著我什麼?」我滿眼怒火的看著他,吼道:「什麼當年?當年怎麼了?你為什麼說到承擔法律責任這件事?」
「誹謗造謠難道不應該承擔法律責任嗎?」傅勛的火氣也被我勾起,「許念,你哪那麼多為什麼?安靜一點不好嗎?」
他的拳頭緊緊的攥著方向盤。
「她到底想說什麼啊?」我捂著臉哭起來,自言自語的抽泣:「她又提起當年的事情了……」
五年前的事情,在我心中是永恆的傷疤,不能提,只要提起來,我連理智都會失去。
我自問不是什麼壞人,那件事也不是我的錯,為什麼一切負面輿論都指向我呢?分明是我被玷污了,可怎麼被鄙視的人也是我?
傅勛的表情忽然就冷靜下來,勾唇邪笑著:「說你別問吧,你又愛哭!許雪凝就是想說,你是我玩壞的爛貨,沒辦法我就給娶了,你聽到了吧?就這麼一句話,你非刨根問底的幹什麼?」
我瞪大眼睛,恨恨的看著他,看著他那一臉邪佞的笑,忽然所有的仇恨都漾上心頭,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對於他的欺辱,我束手無策。我又覺得無地自容,但這又不是我的錯。
「許念?」傅勛把車停在路邊,手抓住我的手腕,眼裡儘是緊張:「你哭什麼?你看著我,你有什麼好哭的?我是你老公,我睡你怎麼了?你丟人么?」
我甩著他的手,又甩不掉,嗚嗚的哭著說:「你不是我老公!你走開,離我遠一點。」
「我不是你老公,我是誰?」他的語氣也軟了下來:「小時候你說你想要一個家,我給沒給你?你說喜歡對你溫柔的男人,我對你不好嗎?你哭什麼?」
「我沒家!沒老公,我什麼都沒有!你是……」我沉浸在悲傷里,語無倫次的抽泣著。
「放屁!」他忽然抱住我,柔軟的嘴唇印在我的唇瓣上。
一剎那電光石火,我瞪大了眼睛,整個人像石化了一樣!
他吻了我?他居然吻了我!
「人渣!」幾秒鐘過去,我狠狠的咬了他一口,拼了老命把他推開。
他咧嘴,繼續那種邪佞的笑容,唇瓣上血紅一片,顯得他那張俊臉更加白皙,「敢咬我,回家我再好好伺候你!」
我也沒心情繼續哭了,嘴唇上沾染著他的血,急忙擦了擦,「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我是你哥們兒,你別又犯渾!」
「誰是你哥們兒?」他一臉無賴的樣子,重新啟動車子:「我娶個哥們兒?這事兒還挺複雜!一會回家我們去床上談談!」
去床上談談?去床上能談什麼?他可真會給他那齷齪的行為鑲金邊!
他又強吻我,又揚言一會要和我去床上,消息太多,我腦子短路,緊張的尖叫:「別不要臉,你爸你媽你爺爺都在家,被人聽到你好意思?」
他點點頭,瞥了我一眼:「你提醒的好,今晚咱們回自己的家,不去他們家了!」
我恨的想抽自己嘴,這要是回我婆婆家,我怎麼折騰都能躲過一劫,回我和傅勛的家裡,我只能是鑽板上的魚肉,刀俎是不會對我留情的。
一路上,我不停的道歉,雙手合十,在他旁邊不停作揖:「大哥我錯了,你就當讓狗咬了,大人不計小人過,饒了我吧?勛哥,你看我這事兒做的,真欠,再給我一次機會彌補……」
「道歉有用,要老公做什麼?」車子停好,他朝我投來一抹邪佞的笑容。
我像只兔子一樣迅速蹦下車,甩開兩條腿就朝街上跑,此時不跑,以待何時?
我要是和他回了家,進了屋,我這條老命就交代了!明個兒我就真得洗洗跳黃河……
「你給我站住!傻瓜!」傅勛下車,在我背後就追了出去,著急的喊著,「我什麼都不做,我繼續睡地板,你別跑!」
傅勛的話落下,街上的人各各滿臉『我已了解』的笑容看著我和傅勛!
這個二貨!
「你別追我,你閉上嘴!」我離他又一段距離,膽膽突突的放慢腳步,回頭回腦的吼著。
「好好!」他站在原地不動:「我不追你,你停下。」
我也站住身,大口的喘息著,「你當真的?不為難我?」
「你有沒有事啊?」他把兩隻手舉高,故作一副投降的樣子,朝我走過來。
老娘能有什麼事?老娘就是老了,這幾年不太運動,跑幾步就喘!
我看他不像開玩笑,而且還挺緊張的樣子,便任憑他走了過來,他一把抱住我,手捂在我小腹上,緊張的問:「沒事吧?」
我像看神經病一樣看他,打開他的手:「你幹嘛啊?」
「亂跑什麼?我能吃了你?」他摟著我的肩膀,小心翼翼的帶我向家的方向走。
還別說,我可能是剛才太緊張了,所以這會兒小腹忽然一陣發沉的疼!
我走了幾步,忽然停下來,「我肚子怎麼有點疼啊?」
話音剛落下,某處忽然湧出一股熱流……
「oh!~」我悶悶的叫了一聲。
「……」傅勛臉色忽然一凜,眼神兒都急了,「許念,別開玩笑。」
「不行!」我和自己嘟囔了一句,站的直直的,大夏天的,我穿的還少,萬一姨媽來的太洶湧!那豈不是血濺當場。
這次姨媽來的有點太突然了,小腹也逐漸的開始絞著疼,渾身發冷。
我和傅勛大眼瞪小眼的緊張的對視著,我說:「傅勛,我好像來大姨媽了!我肚子疼!」
「啊?」他眼裡緊張和懊悔,直接給我來了個公主抱,抱回了車裡。
「你幹嘛啊?你要帶我去哪?我回家就行,我就是肚子疼!」我縮在車椅上,疼得皺起眉。
「你哪來的瘋?我叫你別跑,你非跑什麼?」他忍著發怒,一隻手握著方向盤,另一隻手放在我小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