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儘早結案
我的家屬來看我?我興奮極了,是傅勛來給我做取保候審了嗎?
我站起身,腳下輕飄飄的,小腹有些墜痛,我的手撫摸著小腹,在心裡和寶寶說:「寶貝,爸爸來接我們回家了,你要堅強一點,乖一點!」
我隨著女警察從牢房裡出來,女警察隨口問:「你懷孕沒到3個月吧?」
「還沒有。」算起來,我也懷孕兩個多月了,聽說滿三個月,孩子就有人的形狀了。
隨後,我被帶到了另一間屋子裡,看到玻璃對面的人,我一怔,隨之而來的是濃濃的失望,來看我的人不是傅勛,而是我爸和許雪凝。
許雪凝一臉幸災樂禍的樣子,而我爸則是滿臉冷冰冰的,道:「許念,你怎麼敢給老爺子下藥?」
我一愣,隨之苦笑道:「爸,你也認為我給爺爺下藥了嗎?」
「你還狡辯什麼?人證物證都在,你有什麼好狡辯的?」我爸說。
「是啊姐姐,看起來你很憔悴,現在連勛都不管你了,你這件事做的太過分了。」許雪凝一臉高興的說。
「既然你們相信是我毒害了爺爺,」我勾起一抹冷笑,「那麼,你們來這是幹什麼的?」
「許念,你這是什麼態度?」我爸怒著說:「你好自為之,你害了傅家老爺子,咱們家公司都會跟著受損失!我來看看你,是出於父女之情,我勸你低頭認罪,有錯改錯。」
「是啊姐姐,」許雪凝幫腔著說:「你總給爸爸丟臉,這幾天傅家的人找上門,要取消和爸爸公司的合作,你早點認罪吧,不要連累家裡了。」
我看著我爸,從小到大,他從沒關心過我,生怕我給他丟臉讓他沒面子,他的裡子面子都怕因為我而遭受損失。
其實,當年我被傅勛睡了的事情,假如那時我爸能好好的對我,而不是壓頂的憤怒,我就不會嫁給傅勛,我會完成學業,那麼今天的一切就都不會如此。
我的情緒波動起來,隨之小腹一陣陣刺痛,我的手輕撫著小腹,我的孩子還太小,經不起折騰,而傅勛已經不管我們了!
男人並不可靠,有時追著你捧著你,不過是那時覺得你還有趣。
我忽然覺得無助和惶恐,我肚子里還有個小baby,我受苦沒什麼,可是他太小,經不起折騰。
「爸,」我放下了一直以來對他的怨念,哀求的說:「爸,我懷孕了,我不能在這裡長待,他們審訊每次都幾十個小時,孩子扛不住。你替我取保候審吧,爺爺不是我毒的,我是被陷害的。」
我爸眼波動了動,似乎動心了,我緊張的摸著玻璃,哭著說,「爸爸,你幫我一次。」
「你說的是真的?」我爸還是有些不信。
「有一句謊言,我天打雷劈。」我急的發誓。
「那……」
我爸的話還沒說完,許雪凝在旁邊開口,「爸爸,你不能給她保釋,如果勛想給她保釋,就早都來了。你在這裡給許念保釋,會得罪勛的。」
「這……」我爸沉吟起來。
我拍著玻璃,抽泣著說:「爸,你保釋我,我會報答你的。」
我爸站起身,冷著臉對我說:「你好自為之!」
隨之,兩個人一起走了,許雪凝回頭朝我投來一抹嘲諷的笑容。
我恨得攥起拳頭,我真的這麼可悲?最艱難的時候沒有任何人願意對我伸出援手。
女警官遞給我一張面紙,聲音軟了些許,「準備一下,一個小時后開始審訊。」
我的眼裡布滿了紅血絲,哀求的看著她,「警官姐姐,我懷孕了,如果再折騰下去我會流產的,能不能緩幾天?」
「你這個案子……」她嘆了一口氣,「聽說有人施壓,要儘早結案,所以……」
有人施壓?什麼人會給這樁案子施壓?是傅勛嗎?我們分別的時候還好好的,他為什麼要把我關起來?
是因為我要求離婚嗎?如果我在監獄里,離婚的事情就會無限期的推遲?
我頭痛欲裂,想不出那個對案情施壓的人是誰,只覺得一切都像個迷!
我在牢房休息了一個小時,期間吃了飯,隨後就被帶進了審訊室。
這次的審訊警官又換了新人,對我的態度肅冷至極,他們對我說:「現在人證物證均在,你不認罪也只是在拖延時間,神仙老子都救不了你,為了少遭罪點,你考慮一下認罪吧。」
我瞪著猩紅的眼睛,嗓子沙啞:「我沒給爺爺下藥,我為什麼要認罪?那葯裡面有毒,我根本就不清楚!」
「那麼,我們換一個問題吧,許念,你和傅先生結婚五年,婚姻愉快嗎?」警察問。
愉快嗎?我們每天都在吵架,如今我身陷囹圄,傅勛呢?他在哪裡?
我垂下眼皮不說話,警察又問:「你們的婚姻愉快嗎?」
我頭痛欲裂,聽警察重複這個問題很多遍,我睜著猩紅的眼睛,「不愉快,我每天都想和他離婚。」
「那麼為什麼想離婚呢?」警察問:「你們之間有什麼矛盾?」
「我不愛他,他強把我留在身邊,我根本就不愛他!」我重複著,我不愛他。
這種沒休止的審訊透支了我全部的精力和體力,我的小腹的墜痛越發強烈。
「那麼,你不愛他,恨他和你結婚了,是嗎?」警察的語氣很有力!
「送我去醫院!」我臉上的冷汗流了下來,我真的堅持不住了,肚子疼得臉色發青。
「我們在問你話,」那警察吼了一聲,聲音似雷鳴似得震懾人心,「你是恨傅先生的,是嗎?」
「我恨他,可以了嗎?送我去醫院,我肚子疼!」我渾身流出冷汗,碎發被冷汗打濕,些許貼在臉頰上。
我每回答一句,負責記錄的警察便記錄下來一條。
「那麼,你恨傅先生,所以要報復他!」這次警察的話沒有用反問句,而是肯定句。
我的嘴唇蒼白,身子哆嗦著,瞳孔里閃爍著劇烈的痛苦,「我求你們了!送我去醫院,我快要流產了!」
「我在問你!」警察的聲音極大,就像打雷在耳邊,「你恨你丈夫,所以想報復他,是不是?」
一股溫熱的液體順著下身滑出來,我痛的攥緊拳頭,骨節泛白,眼前的景物昏花,似是看到一顆顆發亮的黑點在空氣里飄蕩著。
隨之我的身子癱軟下去,血順著褲管蜿蜒流淌。
「她,」負責記錄的警察驚恐的說:「她流了很多血,」
「我們並沒有對她用刑,所以流產與咱們無關,」問訊我的警察十分惱怒的拍著桌子,「聯繫法警來,媽的,關鍵時候流產了!」
我痛的身子捲縮在刑訊椅上,攥著拳頭,骨節泛白,血紅的眼裡流出淚水,聲音沙啞,「求求你們救我的孩子,求求你們送我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