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謎之自戀
「我不喜歡吃西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狐疑的看著傅勛那張肅然的俊臉,總覺得他眼底里反射出的是陰謀!我心裡琢磨著,他肯定不正常,可他到底籌劃了什麼呢?
我頭暈的感覺一直都沒消失,而且越發的強烈,暈暈乎乎的,有點像喝了半斤白酒似得。
傅勛帶著我去了公司對面的飯店,我一口氣吃了三碗米飯,吃飯期間傅勛一直特殷勤,笑眯眯的看著我吃,不停給我夾菜盛湯。
這還是不正常!一切都透著強烈的陰謀氣味!
以前我吃的多,傅勛總是一臉嫌棄的看著我,說不定還會搶走我的筷子!他這個人以健康為第一位,總說我吃的太多身體負擔大!
「我說傅勛!」我扒拉一口米飯拌小牛肉,唔嚕唔嚕的說:「你怎麼不嫌棄我吃的多了?」
「我想開了!」他一臉迷人的笑容:「能吃是福啊!老婆,我要是以後讓你胡吃海塞,你是不是就能好好和我過日子了?」
我瞪了他一眼:「過日子是兩個相愛的人在一起,不愛的人在一起叫搭夥!」
我還有一句話沒說,我和傅勛這就是在搭夥!
傅勛臉上的笑意淡了一些,看著我的眼睛,眸光晦暗不明,看不出什麼情緒來。
我也安靜了下來,繼續埋頭吃我的飯,今天我也是奇怪,這胃好像沒底了!
傅勛拿紙巾擦了擦我嘴角,忽然淡淡的開口:「許念,如果你懷孕了,能好好和我過日子嗎?」
我心裡一抽,恍然大悟,他這幾天對我好,就是準備和我培養感情,然後再上我!
我滿眼防備的看著這匹披著羊皮的狼,「你想幹嘛?你要是想強迫我,我就殺了你!我沒開玩笑。」
說完,我還拿勺子朝他比劃一下,「收起你下流的心思!」
「我們要個孩子吧?」他笑的暖暖的,猶如三月的陽光,「許念,你不是喜歡孩子嗎?我們要個孩子,男孩女孩都好。」
我放下飯碗,認真的看著他:「傅勛,唐清兒懷孕了,你等著抱兒子就好了,我這邊,你就別惦記了!」
本來傅勛笑的很溫情,聽完我這句話立馬臉黑下來,「許念,你這個二貨,我和你講多少遍了?我和唐清兒什麼都沒發生!怎麼可能會有孩子?」
「就你那樣兒!嘖嘖!」我鄙視的看著他,「那麼好看的女人你會放過?我就不信你放著大肥肉不吃!」
我忽然故作滿臉好奇的看著他:「那天晚上,你是不是半夜就醒了?哈哈哈。你看你,和我還隱瞞啥呀?」
傅勛被我氣的頭頂冒青煙,咬牙切齒的:「許念!」
「咋?」我一臉無辜的看著他:「勛哥,有什麼吩咐!」
小時候我就叫他勛哥,一直到發生那件事之前,都那麼叫他!
勛哥,從前是我心裡最重要的人,說是朋友更像親人,也許那種複雜的感情已隨著歲月融入血脈。
可是,也是他,把我身為女孩子最重要的東西奪去,從此又把我囚在他身邊!
我時常會想,我這一生暗淡無光,又滿紙污點,可偏偏,讓我至此的人,又是他!
想到這,我眼眶有點發酸,狼吞虎咽的吃。說我不傷心,是假的!
傅勛丟了一句話:「撐死你吧!」
然後把我丟在飯店,起身就走了!
我仰頭收了收淚水,無所謂的撇撇嘴。
他這一段時間的殷勤,完全就是在為了上我做準備!現在我拒絕了他,他的野蠻本性又暴露出來了。
不過這也好,他對我溫柔起來,我反而渾身如坐針氈,現在他的目的被我察覺出來,我決定晚上不能再和他睡在一個房間了,否則我這尊如女神般的軀體就要被他糟蹋了!
我喝了一口湯,暗自覺得我這人的智商真是高,睿智啊!這麼說也不對,應該是警惕性很高!
我和傅勛一起長大,我們倆有一個相同的毛病,就是自戀,而且是那種謎之自戀!
我嘆了一口氣,還沒吃完,我爸的電話就打來,他現在可能是走投無路了,不然也不能這麼急,我接了電話,就聽他問:「念念啊,怎麼樣?傅勛同意嗎?」
「同意了,你這幾天準備一下公司的材料,和他當面談吧。」我說。
我爸非常高興,哎呀一聲:「念念,你可幫了爸爸大忙啊!晚上回家吃飯,我讓廚房給你準備了喜歡的菜。」
說實話,結婚這五年來,我回家的次數也就五次,都是在每年的大年初二那天,那是我國五千年傳下來的悠久習俗,大年初二,女兒回門探望父母。
我爸冷不丁的邀請我回家吃飯,我還有點受寵若驚,但我還是婉拒了。
主要是,我不願意碰見我后媽,我后媽和灰姑娘她后媽不一樣,沒那麼惡毒,她也給我吃給我穿,可她看著我的眼神兒里,總是充滿了厭煩和防備與很多很多複雜的情緒,咧嘴扯起的笑容也只是浮在皮肉上,我說不上對她是什麼感情。
「爸,」我找了個借口:「我今天頭昏眼花的,就不回去吃飯了,改日我們再聚。」
「你身子不舒服?爸爸叫廚房給你燉了雞湯,好好補補身子。」我爸的聲音和語氣都溫柔極了,又道:「叫傅勛也回來,我們一家人好好聚聚。」
「爸,我真的……」我還是想婉拒。
「回來吧,我有事和傅勛好好談談。」我爸話已經說到這裡,我也只能回了一句:「好吧!」
我掏出電話,不知打給傅勛要怎麼說,我剛把他氣的鼻孔朝天,這會又和他談我爸要請他吃飯的事情,他肯定要卷我面子!
就在我一籌莫展的時候,傅勛又回來了,狠狠的吸了一口氣,一拍桌子坐在我面前,嘴角扯起一抹十分溫柔的笑容。
「你,」我一哆嗦,「你要幹啥?」
「哥剛才沒控制好情緒,你不要介意。」他笑的滿臉牙,「老婆,吃飽了么?我送你回家!」
我哭喪著臉,悲戚的說:「大哥,求你別這樣了,我寧願你每天懟我,你這樣,我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