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死氣籠罩
葉家演武場，只有高台碎片落地的聲音，周圍之人，還沒有從震驚中清醒過來，天級啊，這多少年沒有出現了。
灰塵落盡，趙雨凝披頭散髮，狼狽之極，被葉歌狠狠地捏住喉嚨，蒼白的臉色憋得通紅。
掙扎不脫，不但不求饒，目露猙獰之色：「哈哈，為什麼要這樣做，你現在還不明白嗎？有你在，我永遠都要活在你的陰影之下，我恨，恨不得當初殺了你。」
葉歌冷眼盯著，為什麼，就為了這麼一個虛無的名頭，竟然對他下手。
想當初，這是一個多麼可愛的女孩，是那麼天真，發誓要永遠保護她。
卻是想不到，她心底這麼歹毒，看來是自己天真了。
葉歌心亂如麻，一個虛名真的那麼重要嗎？
看著葉歌不動，趙雨凝更為憤怒，讓她在眾目睽睽之下，這樣受辱著，這比死了還難受。
「你殺了我啊，殺啊，怎麼？下不了手，你要是不殺我，總有一天，我會讓你葉家，雞犬不留。」趙雨凝瘋狂地喊著。
「真以為我不敢殺你，那我就成全你。」不知悔改，還拿家族來威脅他，葉歌大怒。
「你敢！」趙家主爆喝一聲，飛身上來。
帶著毀滅氣息的拳頭，朝著葉歌砸了過來。
「你敢！」葉家主也是爆喝一聲，卻是對著趙家主。
想攔住，但還是慢了一步。
看著那毀滅氣息的拳頭，就要打中葉歌。
眾人把心都提到了嗓子上。
這是趙家的玄級中階功法，破山拳。聽說練到大成，一拳可以破開一座大山。趙家主明顯練到了大成。
要是沒有防備下被打中，天級也得重傷。
功法正常分為，黃級，玄級，地級，天級。每一級都分為上中下三階。越高級的功法，練成都會無比的恐怖。
看著拳頭離葉歌還有寸步之餘，趙家主心裡得意，不忘冷笑朝著葉家主看去：你還是慢了點，今天誰也別想救得了他。
這點距離，本是十拿九穩了。
葉歌感受到身後的勁風，眼中一寒：「地級四段，找死。」
葉歌另一隻手輕抬，袖袍一擺，趙家主一拳如同打在棉花上，力沉星海，消失殆盡。下一刻，雙目巨瞪，臉上露出了恐懼之色。心底一陣轟響，帶著慘白面色，吐血倒飛出去，如同斷線的風箏，一點力也借不到。
這就是天級，如此恐怖，地級四段偷襲，如同開玩笑一樣，這得多強。
「想不到你已經強到這樣的程度，真是好笑，我還想著搶你第一的名號。下手吧。」說出這句話，趙雨凝已經頹廢了，已經認命了，死或許是一種解脫。
父親都不是人家抬手的對手，就算給她時間，難道對方就不會進步嗎？
曾經以為在青月城，再也沒有人可以跟她爭了，才知道一直都沒有贏過。
「下輩子，希望你好好做人。」說完，葉歌手中用力，想結束趙雨凝的生命。
突然，葉歌神色一變，果斷鬆開趙雨凝，身子倒退出去，留下了一道道殘影。
當葉歌穩定身影之時，已經離開原地十丈之外，臉色也異常難看，想不到小小青月城，竟然會有如此高手存在，還對他出手。
天級，又一個天級，青月城什麼時候有過如此盛況。
眾人驚嘆連連。
趙家老二，趙豐年。
有人認出來了，這是趙家主的親兄弟，十年前離開青月城，十年後回來，竟然突破到了天級，趙家這是要稱霸青月城了。
「什麼？」
葉家一眾高層，臉色巨變，心底一陣苦澀，這讓他們如何是好。不過看到葉歌也是天級，才稍稍好了許多。
「你就是葉歌吧。天級，不是那麼容易到的。以為動用秘法強行突破，別人看不懂，我還看不懂嗎？既然這樣，那麼也不算欺負小輩了，敢傷我的侄女，今天必殺你。」趙豐年如同世外高人一樣，長鬍子抖動，青衣隨風擺，不曾見出手，四周空氣已經變得壓抑。
「什麼？葉歌是用秘法強行提升的，這……」
眾人再次驚呼，那對上真正的天級，根本沒有勝算啊。
本已經沒有任何活著念頭的趙雨凝，聽到葉歌是用秘法提升的，眼中再次爆射出炙熱光芒。
「是嗎？那就試試看，是我這個偽天級厲害，還是你這個真正的天級厲害。」葉歌不緊沒有退去，反而一步踏出，攪碎了趙豐年的壓制，猶如洪荒猛獸踏城，大地龜裂，雙眼成了血色，氣息漸漸變得越來越強。飛沙走石，天空籠罩在一股死亡氣息之下。
趙豐年心底一抖，驚恐萬分，好像看到了非常恐怖的事情一樣。
不敢再逗留，捲起趙雨凝和趙家主，幾個閃身跑了。
其他人早就已經遠遠地躲開了，那氣場，可不是他們能接觸的。
在趙豐年離去后，葉歌心底也是一松。
一口鮮血噴出來，灑滿了整片天空，筋脈寸斷，絲絲黑色氣息在身上纏繞。
提升到天級，對他傷害已經不可計量了，現在又是強行藉助身體里那神秘能量，現在身體一片糟糕。
面對天級強者，他又不得不這麼做。
「歌兒…」葉家主遠遠趕了過來，面色緊張。
……
心有餘悸的趙豐年，回到趙家后，還不忘抹了一把冷汗。
「二叔，你為何會怕葉歌，一個只是偽天級，如何是你的對手。」趙家主沒有管身上的傷勢，非常不解。
這次也是因為趙豐年回來，還是天級，才打算把葉家從青月城除名，更想著慢慢玩死對方。
誰知道突然出現一個葉歌，打亂了他的計劃。
在得知到葉歌只是用秘法提升，二弟又出現，那麼殺了葉歌，根本不成問題，事情還會按照他的想法轉。
然而，不明白二弟，為何那麼驚慌帶著他們離開。
「他身體里有…不該知道的還是不要知道得好。那東西要是出來，整個青月城都會化為灰燼。但是，我想某些人對這東西會感興趣的。」趙豐年驚心膽跳說著，隨後露出了冷意。
「我一定會打敗你的，不管你身體里有什麼。」在一旁的趙雨凝，聽完后獨自一人離開了，她相信，現在的葉歌，要是不依靠身體里的東西，那麼根本不可能是她的對手。
既然你有這個機緣，為什麼自己就不能有。
……
五天後，葉歌盤溪坐在床榻上，雙眼悠悠睜開。
「唉，這不死經，如何才能突破啊。」葉歌無奈地嘀咕一聲，身體一震，繚繞在身上的黑氣被他吸收進身體，經脈再一次接了起來。
五年前，他一個人離開，路過一片海域，被一頭正在進食的巨鯨吸入肚子里去了。
本以為死定了，在深海處，一個閉死關的強者出手相救。
然而，這強者到了生死的關頭，一身死氣在身體纏繞，異常恐怖，根本清除不掉，除非他死掉。
在沒有任何希望時候，拿出不死經讓葉歌修鍊，可以重塑經脈。
這也在賭，修鍊不死經的過程，會異常痛苦，尋常人根本修鍊不了，更是需要經脈寸斷者，還要受得了身體每一個細胞都死一遍的過程，其中的痛苦，如同在油鍋煎熬。每一次突破，都是重新回爐，稍有不慎，身死道消。
葉歌也是強忍著，不想作為一個廢人，才堪堪突破一層，經脈也都接了起來，進入了練氣九層。這也是他花了五年的時間。
但是，在他修鍊到第一層后，那強者把一身實力和一身的死氣，融為一體，直接封印在葉歌身體里。
說這是修鍊不死經最好的原料，讓葉歌時刻感受著死亡的氣息。
還好的是，因為有強者的封印在，死氣也不能胡來，除非葉歌自己調動，不然不會有動靜，但是必須保持著源源不斷修鍊，把靈氣讓封印吸收，不然死氣磨掉強者其中的靈氣，那麼死氣爆發出來，葉歌只有死亡的份，所以外人看不出葉歌一身修為如何的原因。
但是葉歌也可以調動其中的靈氣為為己用，但是不能太強，不然身體受不了，還會被死氣侵琢。除非找來靈氣充足之物來補充。
「看來以後得悠著點了，不能胡來了。」葉歌下了床，好久沒有回家，不知道家族如何了，父親應該也著急了吧。
葉歌打算，先去找父親，然後再去找點修鍊資源了。
修為要突破，但是更多的是為了身體里的死氣，現在隱隱有壓不住的感覺。
碰上那強者，是他的機緣，也是他的霉運。
他可以繼續修鍊，然而，又多了一個擔憂，這是憂喜參半了。
「葉歌，你醒了。家主正等著你呢。」看到葉歌出來，守在外面的葉宇榮面色很不好看。
他是大長老的孫子，葉家的天才，不用多久，就能突破到先天，以後葉家族長位置，非他莫屬。
然而，葉歌一回來，把他的風頭搶了，現在整個葉家，都在議論葉歌是大英雄的事。對他，根本就是隻字未提。
這些榮耀，本來是他的，為什麼一個消失五年的人一回來就搶走了他所有。
還讓他給守門，這是多麼氣人。
「嗯，知道了，我這就過去。」葉歌隨意應了一聲，邁步出去，不曾多看對方一眼，剛回來，很多事情不熟，也沒有多問，見了父親再說。
可是落在葉宇榮眼中，那就是變成了諷刺一樣：「哼，先讓你得意一下。這事沒完，只是強行提升修為，還是一個經脈寸斷的凡人，我看你用什麼跟我斗。」
葉宇榮陰狠地看著葉歌離去的身影，眼中露出一道寒光。